地上馬上跪滿了一片,李清翻身下馬,將馬鞭扔給唐虎,看也沒看地上的一群人,徑自走向房門。
“霽月,開門,是我”李清低聲道。
房門吱呀一聲開啟,雙目紅腫,滿面淚痕的霽月出現在門口,看到李清,似乎看到了依靠一般的霽月縱身入懷,將纖細的身體完全依偎在李清的懷裡,“大哥”她放聲大哭。
伸手抱起小貓一般掛在自己身上的霽月,李清走進門去,唐虎伸伸舌頭,轉身對仍然跪在地上的一群人道:“起來吧,還跪著幹什麼?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去。”
李清這一進去,便一直呆到黃昏,才開啟房門,走了出來。
“大帥”唐虎迎了上去。
“回城”李清簡潔地吐出兩個字。唐虎有些疑惑地回頭望去,卻見門口,霽月容光煥發,一臉笑容地站在門口,正目送著大帥遠去,這半天裡,大帥到底做了些什麼,讓原本傷心不已的霽月撥開雲霧見青天了呢?唐虎帶著一肚子的疑問隨著李清往回走,他再夯,也不敢去問李清這些事。
但很快,唐虎便知道霽月為什麼這麼開心了
回到城中的李清馬上便召來了尚海波與路一鳴,一開口,便讓包括唐虎在內的三人全都呆住了。
“我要納霽月為如夫人。”李清斬釘截鐵地對尚路二人道。
兩人有些震驚將目光轉向唐虎,李清去桃花小築他們是知道的,但這半天時光到底發生了什麼,讓李清做出了這個決定呢?但二人一看唐虎同樣震驚的臉孔,便知道這位也不知道。
“大帥,出什麼事了?”尚海波問道。
“大帥,要不要請清風司長過來?”路一鳴問道。
李清橫了二人一眼,“不必”他的語氣之中帶著不容置疑,“路大人,尚先生,你二人為我擇一個吉時良辰吧,越快越好”
尚海波與路一鳴二人對望一眼,“大帥,會不會太倉促了?”尚海波再一次提出了反對意見。
路一鳴接著道:“大帥,現在時機也不太好啊,還有幾個月公主就要進門,這個時候您納如夫人,是不是……。”路一鳴的聲音越來越低,終於將聲音完全吞進到了肚子裡。
李清敲了敲桌子,道:“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時間二位來定,致於操辦嘛,就由路大人來負責吧,接下來三天我要去上林裡看看,回來後,我希望你們一切都已辦妥了。”
路一鳴怔了好一會兒,直到尚海波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才反應過來,點頭道:“是,大帥,您回來時,會看到所有一切都已辦好。”
李清點點頭,“有勞了”轉身大步離去。留下三人大眼瞪小眼,“唐虎,究竟出了什麼事?”二人圍了上來,向唐虎仔細打聽下午的所有細節,唐虎這個夯貨沒有瞧出來的事情,他們不見得看不出來,但唐虎只向二人攤了攤手,道:“二位大人,下午我根本就沒有見門,更不知道霽月到底跟大帥說了什麼”
“清風司長哪邊要不要通報一聲?”路一鳴有些遲疑地道。
尚海波搖搖頭,“只怕她早就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今天從桃花小築回來後,她徑自去了復州,說是去督查那邊的統計調查司的工作,今天到底發生了一些什麼呢?”尚海波百思不得其解。
訊息傳出,定州官員大都張口結舌,清風司長與大帥的關係那是眾人都心知肚明的,眾人也一直以為清風司長是大帥當然的如夫人人選,但事實顯然有眾人的想法有了太大的出入,以至於所有聽到這個訊息的人第一時間的反應是:這是誰在造謠啊?但接下來大帥府的一系列舉動讓眾人不得不相信,這個訊息的的確確是真的。眾人將目光轉向統計調查司,但清風卻已不在定州,而統計調查司的官員們正忙著搬家呢當然,誰也沒膽子去問這些沉著臉的身著黑色官服的傢伙,沒有誰想找不自在。想必清風也是窩火得緊,這才躲得復州去,的確,這事放在誰身上也都不舒服。大部分的官員都作如果想。
雖然只是納妾,不會大張旗鼓,但這也得看是誰納妾啊這可是定復兩州實際上的主人,李清李大帥納妾,雖然主事的路一鳴早已被吩咐要低調辦理此事,但實際上辦起來仍然比一般人家娶正妻要熱鬧了無數輩。
霽月不願意到大帥府住,倒也正中尚路二人下懷,要是霽月先住了進來,保不齊過幾個月那傾城公主進門時便要據此生出些由頭來,於是桃花小築便成了李清的金屋藏嬌之所,老百姓和一些普通官員們自然是沒有資格進來道賀的,即便如此,定復兩州的高階官員以及一些有頭有臉的豪紳世家仍然擠滿了桃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