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擔架如飛般奔來,相比起官辦的醫館,汪澎還是覺得金喜來的醫術更高超一些,徑自便將關興龍抬到了德仁堂。
金歡來迅速地清理出一張長臺,讓汪澎將關興龍放了上去。
身上鮮血斑斑的關興龍著實看來出到底那裡受了傷,戰袍破碎,凱甲上到處都是刀痕,唯有腿上的箭傷非常醒目。
金喜來二話不說,一邊對金歡兒道:“先給將軍處理腿上的箭傷”一邊伸出手去,搭上了關興龍的手腕,閉目診起脈來。
在幾名士兵的幫助下,金歡兒好不容易替關興龍脫下身上的盔甲,看到盔甲之下的傷痕,金歡兒不由嚇了一跳,身上處處都是傷痕,怕不有十數處之多,凱甲再好,也擋不住連續不斷的劈砍。
最重的仍然是腿上的箭傷,速罕的那一箭勢大力沉,幾乎形成了穿透傷,箭頭深深地卡在肉裡。拿起剪刀,剪去腿上的被血浸透,貼在傷口上的褲子,金歡兒便看到了那個恐怖的傷口,咬咬牙,深吸了一口氣,金歡爾對幾名士兵說,“過來幫忙按住關將軍,待會兒會很痛,不要讓將軍亂動,我來為將軍起箭”
幾名士兵走過來,使出全身的力氣,死死地按住關興龍,金歡兒稍一猶豫,便伸出了手去。
“啊”一聲慘叫,劇痛讓關興龍猛地醒了過來,但被士兵按住手腳的他卻是動也不能動,傷口隨著箭頭的被起出,一股血箭標了出來,濺了金歡爾一身,金歡兒迅速地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藥物,堵住傷口,手腳麻利地包紮起來。
金喜來鬆開了關興龍的手,對汪澎道:“不妨事,關將軍身體強壯,只是因為脫了力,再加上失血過多,過於緊張之後的突然放鬆才導致的昏倒,只要好好休息幾天自然就好了,倒是這腿上的箭傷恐怕得將養一些日子。”
汪澎連聲道謝,有了金喜來的話,他總算是放下心來,剛剛關興龍翻身便倒的架式可是嚇壞了他。
金歡兒已開始處理關興龍身上的傷口,此時關興龍卻已醒了過來,看著身上血跡斑斑,連俏臉上也濺了幾滴血的金歡爾,關興龍有些歉意地道:“麻煩小金大夫了”
金歡爾抿嘴一笑,“這有什麼麻煩的,我是大夫嘛”替關興龍脫下那件千瘡百孔的內衣,露出裡面結實的肌肉,跟著小心地將藥膏敷在上面,再將其牢牢地包紮起來。一會兒功夫,關興龍便成了一個粽子。
關興龍目不轉睛地看著金歡兒忙碌著,一場大戰下來,在生與死的邊緣上走了一遭,突然看到如此美麗的女子,倒是讓他覺得心曠神怡,一身的輕鬆,倒是金歡兒讓他看得滿面通紅,好幾次出了岔了,偏生關興龍又是將軍,不像普通士兵,要是一個小兵這樣無禮地盯著他,說不得便要讓他吃一點苦頭了。關興龍兀自不覺,瞪大眼睛,看著金歡兒,咧開嘴微笑著。
伯顏吃了大虧,短時間內,再也湊不出足夠的攻城器械,只能將攻城改為圍城,定遠難得地平靜了下來。
一日暮色降臨時,城下忽地響起馬蹄聲,一匹馬居然自蠻族那邊奔了過來,馬上騎士一身蠻族士兵裝束,卻正向著定遠狂奔而來。
“怎麼回事?”城上計程車兵們拉開弓箭,瞄準那人,卻見那人狂奔到城下,忽地從腰裡掏出一塊牌子,大叫道:“不要射箭,我是統計調查司特勤,奉命前來定遠傳令”
得到報告的關興龍來到城頭,吩咐道:“放繩索下去,將他拉起來,一個人,即便是假的,又作得了什麼祟,值得你們這樣大驚小怪的。拉起來。”
那人身手卻極為矯健,攀著繩索,極為麻利地爬上城來,看了一下被衛兵小心戒備保護著的關興龍,單膝下跪,大聲道:“統計調查司行動署特勤,鷹揚校尉劉俊傑參見關將軍”掏出腰牌,雙手遞了過去。
汪澎接過腰牌,小心以驗查過後,對關興龍點點頭,關興龍笑道:“起來吧,你冒著這麼大的險混進來,是奉了清風司長的命令?”
劉俊傑搖搖頭:“關將軍,卑職是奉大帥的命令,為定遠城關將軍即定遠守軍送來嘉獎令”
“嘉獎令?”眾人的神色一下子興奮起來。便是關興龍也是雙眼放光。
劉俊傑從懷裡掏出一封火漆封好的公文,遞給關興龍,“關將軍,這是大帥府通報全軍的公文,嘉獎此次定遠之戰中,關將軍率部重創正黃鑲黃兩旗,斬蠻族大將勃魯,孤軍出城,焚敵方輜重,極大地打擊蠻族的囂張氣焰的嘉獎令。”
關興龍開啟公文,仔仔細細地閱讀了幾遍,臉上已是興奮之極,揚起手裡的公文,對城上計程車兵大叫道:“弟兄們,我們定遠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