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頓時便有幾個方陣圍上來,竭力將馬速限制下來,甚至讓對手寸步難行,迫使對方不能倚仗馬力,而定州兵們上刺敵軍,下砍馬腿,忙得不亦樂乎,更有弩手們利用配備的手弩,時不時地便是甩手一弩,失去衝擊力的騎兵陷入到步兵方陣之中,便是惡夢的開始。
熊德武吆喝著,鋒利的盾牌揮舞,削馬腿,剖馬腹,舞得風車一般,另一隻手的大斧每一個起落,帶起的血水便一串串飛起,焉然一個大殺神。
牙力思咬緊牙關,任由大部騎兵陷入步兵汪洋之中,他在悄悄地準備著對定州攻車雲車施以致命一擊,在他的手中,還握有一支秘密部隊。眼見著雙方已絞在一起,牙力思準備發力了。
最為精銳的騎兵被他組織在了一起,在他的帶領下,猶如一柄尖刀,嗖地一聲從他瞄了許多的定州兵薄弱地帶插了進去,一路毫不戀戰,只奔雲車所在,這一股騎兵的戰力明顯比其它人要高出一大截,裝備,馬力都要強上許多,這一次衝擊,立刻在戰場之上殺出一條血衚衕。
遠遠的,李清看到牙力思的隊伍,臉上不由變色,嘴裡不由自主地吐出了三個字:“潑喜軍”
一邊的過山風沒有清楚,奇怪地問道:“大帥,您說什麼?”
李清苦笑一下,戰爭果然能極大地摧發人的智慧,在他的映象中,潑喜軍出現在宋朝時期,這一支軍隊是當時西夏的一支強軍,其實更應說這是一支技術兵種,他們將一種名為旋風炮的石炮架設在馬上,對敵軍進行轟擊,威力極大,自從來到大楚,李清與蠻族打了數年的仗,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旋風炮的出現,但現在,他居然看見了,就在與對方的戰鬥之中。
“對方的目標是我們的雲車”李清道,熊德武猝不及防之下,肯定會吃虧,這些雲車很有可能保不住了。
說話之間,牙力思已是突出到了定州軍的中央,馬上的旋風炮開始發威,四五斤重的石頭如雨一般地砸向高大的雲車,雲車的支柱雖然粗大結實,但只要關鍵部位捱上幾枚石彈,整個雲車便搖搖欲墜了。
一輛輛攻城雲車發出格格的響聲,眼前便要傾覆,上面計程車兵不由慌了神,放棄了上面的重型弩箭,攜著隨身武器便沿著樓梯向下跑,梯窄人多,更多的便抱著立柱向下滑行。
轟隆隆的巨響聲響起,數輛攻城雲車終於不堪重擊,轟然倒塌,下面的敵我雙方士兵可就慘了,這麼一個龐然大物倒將下來,不算他那巨大的木柱,便是上面載著的石彈,八牛弩,砸下來就會要人命。慘叫聲連線響起,雲車倒下,濺起巨大的雪霧。
激戰中的熊德武猛回頭,看到身後的攻城雲車倒下,大怒,一個返身便又衝殺而回,此時,打完了旋風炮的蠻騎卻成了被屠宰的目標,由於要負載這些石彈和旋風炮,他們隨身的武器少得可憐,被緩過勁來的定州兵狂砍亂殺,而完成任務的牙力思看著已十去七八的攻城雲車,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揖唇發出尖嘯,猛地向左側突圍。
熊德武狂砍一陣之後,猛地回過神來,雲車沒有了,但進攻還要繼續,損失如巨大,不拿下幾條防線,回去自己怎麼見人,喝令傳令官揮舞令旗,海陵營重振旗鼓,不理會向左突圍的牙力思,而是大步向敵人的第一道防線挺進。
“這個熊德武腦子還是很清楚嘛”遠處,李清看到熊德武及時地反應過來,調整了策略,抓住了自己的主要任務,不由點頭讚許了一聲,在李清的心裡,損失了幾架攻車雲車沒有什麼,定州軍大營裡多的是能工巧匠,用不了幾天,這些損失就會被補回來,而能不能達成事先制定的戰略目標,則更為李清所看重。
“熊德武不錯”過山風點頭道:“就是性子還有點燥,再磨練幾年,當可鎮守一方”
“那蠻子要逃了”一邊的傾城突然道。
過山風瞄了一眼,道:“我讓姜黑牛率騎營去堵截。讓我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這麼輕鬆就想跑,可也太便宜他們了”
“我去”傾城忽然開口道。
“啊”過山風傻了眼,開口的如果是別人,他一定會怒斥對方不遵軍令,但說這話的是大帥夫人,他只能啞口無言,求助的目光看向李清。
李清微微一笑,傾城的宮衛軍戰力強勁,但一直以來以未能上過真正的戰場為恥,在定州,為這事還與李鋒的翼州營打了一架,鬧得沸沸揚揚,想必傾城這是想要為宮衛軍們正名了,更何況,在軍中,贏得士兵的尊重最為簡單的事情,便是你比其它人都強,殺敵更多,立功最大。
“秦明可以去,你不能去”李清笑道。
“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