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進來。”
“是!”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
重新回到賬內,卡斯珀少將似乎餘怒未消。盯著灰頭土臉的黑暗騎士半響,才說道:“你說你看的根本停不下來?”
“是啊是啊。”亞雷抹了一把鼻血,用力的點頭。
“記得多少?”
“大部分都記得。”
“真的?”
“真的!”
“既然如此,我考考你。”卡斯帕少將懷疑的看著他,仔細考慮了一番,才問道:“行軍之中。如果物資不足,身為主帥應該怎麼做?”
“想辦法就地以其他物資替換彌補,如果沒有,就應當以欺騙性的手段掩蓋真相,假如實在到了掩蓋不住的時候,主帥應當與士兵同甘共苦……”
黑髮騎士飛速翻閱著腦海中的記憶,灰頭土臉的侃侃而談,甚至連行軍日記中舉的例子,以及下方卡斯珀將軍的批註都記得:
“……狄羅思將軍曾在東方荒無人煙的沙漠地行進,他和他的部下受著極度的乾渴所折磨。當時,一名兵士遞給他一點用頭盔盛著的水。他當著大家的面把這水撒在了地上。(以下為批註)他的這一做法對他的部下所起的忍耐下去、堅持到底的榜樣作用,要比之同大家一起分享這點水的作用更大!”
紅髮主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臉上的怒氣逐漸淡化,唇角甚至微微翹了起來:“說的不錯,我再考你一條,如果遭遇強敵,如何分化對方的精力?”
“離間將領與君主的關係,離間謀士與將領的關係,離間將領與將領的關係,離間階級與階級之間的關係。善於用假動作混淆敵軍的判斷,以誘騙敵方做出你想要他做的事情……不計較一城一池的得失……”
“如果敵方被我軍四面圍困,你該怎麼做?”
“遏制不適時宜的求戰**,欲擒故縱,力避出現困獸猶鬥之勢。”
“連遭大敗,軍心浮動,又該怎麼做?”
“煽動獸性,許諾利益,重刑壓制,宣洩仇恨。”
“哈哈哈,說得好!”卡斯帕滿臉眉飛色舞,大笑著說道:“我說筆記怎麼消失了一天,原來是有人撿回去苦讀……嗯,你是方尖塔第幾屆的學生?”
“報告將軍,第一百二十二屆,還沒畢業呢。”亞雷堆著笑臉答道。
“我是一百一十九屆的次席。”
“報告將軍,我也是次席。”
“我當年待在黑之座。”
“報告將軍,我也是。”
“這麼巧……”卡斯帕挑起了眉毛,望著黑髮騎士突然沉默了起來,臉上逐漸露出了亦喜亦怒的表情。
亞雷見他表情奇怪,深怕又被拖出去打,打死事小丟人事大,連忙說道:“報告將軍,我這個人不太會說話!如果有什麼說錯地方,剛剛已經被打過了!”
“算啦算啦。”
紅髮主帥頹然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羊皮卷裡是我十幾年來的心血,你留著吧,有機會的話,以後我還會找機會考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