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都向我們看過來,我好容易掙脫了霆,跑到離霆比較遠的地方看著霆,故意搖頭晃腦的擺出一幅“氣死你”的樣子。其實我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開心過了。和霆在一起,我總是會忘記自己是已經快要二十五歲的人了。好像老是長不大似的,沒有什麼可以憂愁和煩惱的。我和霆看著周圍顧不得儀態和風度,撐鼻瞪眼、狼吞虎嚥的人群,再看看我們彼此挺著肚皮心滿意足的樣子,心情簡直痛快極了。我和霆挽著對方的手,大搖大擺出了小吃街,還是打算坐公交車和地鐵回家。是啊,這才是老百姓過的日子,真痛快!
晚上洗完了澡,我和霆都感覺很累,所以早早就躺在床上了。但是一天的興奮勁兒根本還沒過去,所以誰也睡不著,乾脆關了燈聊天。我在黑暗中摸著霆的後背:“膠捲沒用完,明天還去哪兒?反正這兩天我沒事情,你也該歇歇了。”霆轉過身來:“累死了,明天在家睡覺吧。”說著把我攬到懷裡。我摸著霆的嘴唇和鼻子:“不會吧?你身體還不如我?你哪兒累啦?”霆撥出來的熱氣特別強烈地噴在我的手上,刺激著我的每一根神經。我很興奮,但是又必須壓抑自己的本能和衝動。我知道霆身體一直恢復得不好,原來受了傷,前段時間又早早的找了這麼個勞動量太大的工作,所以必須要好好休息。我當然渴望霆的愛撫,卻必須要心疼和體諒霆。霆用懶洋洋的聲音說:“腳哇!走了一整天,痛死了。你不痛啊?還說自己是平足!”我用頭頂頂著霆的下巴:“腳疼?那我給你揉揉。”霆壞壞地說:“真的啊?早知道就不洗腳了。你這麼心疼我啊?不嫌臭啊?”我有些賭氣了:“切!我什麼時候嫌過你啊?說的好象真有那麼回事兒似的!我不嫌,我給你揉。”
我要起身去給霆揉腳,他才急了,死死抱住我不放:“行了行了,幹什麼啊?人家說句玩笑話都不行啊?”我怕霆著急,破壞了聊天的氣氛,就沒再動:“那明天和我一塊兒出去不?”霆嬉皮笑臉的:“到時候看情況嘛。”我說:“什麼情況?”霆使勁兒在我背上把雙手搓得滾燙,我被霆搓得好難受,把他的手推開,追問了一句:“說啊,看什麼情況?”霆有些無賴地說:“你要是敢穿上我給你買的裙子,我就隨便你說哪裡,奉陪到底,絕無怨言!”我倒是被逗得很開心:“不會吧?你要我扮‘人妖’啊?你好變態哦!”霆笑嘻嘻地貼在我耳朵邊上:“你不變態啊?你不變態,你幹嗎要我?”我也只能無賴了:“我就樂意喜歡你,我又沒殺人放火,又沒貪汙受賄,誰管得著啊?”霆作出一幅無可奈何的樣子:“好好好!喜歡就喜歡唄。要是我非要讓你穿呢?”我很堅決地:“決不!”霆低聲說:“再考慮考慮,就不能商量商量?”我冷冷的說:“沒有商量的餘地。你幹嗎非要讓我穿那種東西啊?不適合我。”
霆轉過臉去,朝著天花板,象是自言自語似的:“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讓你漂亮一點啊。這可是我第一個月工資裡的錢買的哦。就是想讓你開心。”我還是枕著霆的臂彎:“還不如送我件襯衣實用。”霆呼呼地笑出聲來:“老大,拜託!你看看你的衣櫥裡,除了襯衣還有什麼啊?不跟你說了,連點品味也沒有。一點都新潮不起來。”我輕輕嘆口氣:“沒辦法,我不習慣那種打扮。”霆一下子把我抱住,然後把我壓在他自己的身上:“嗯,那以後給你買別的吧,休閒的時候總要前衛一點兒,不然好像活在石器時代似的,我們走一塊兒,也不般配啊,人家看見總是以為你是老總,我是秘書——提包跑腿的呢!呵呵……”我用鼻子蹭著霆的鼻子:“嗯,行。只要不讓我穿裙子就行。”我突然感覺到霆下面硬硬地頂著我的大腿,就假裝嗔怒地說:“陳慕霆同志,你怎麼不想好事兒啊?你在想什麼?怎麼我感覺你有武器對著我啊?”
霆使勁兒一滾,我就被霆壓在下面了。霆使勁兒壓住我,儘量不讓我有任何活動的可能:“怎麼啦?我就想啦,怎麼著吧?你不願意嗎?”黑暗中我儘量把頭向上伸,終於用自己的嘴唇吻到了霆的嘴唇,霆不再有任何動作了,專心的體會著我的嘴唇對他的接觸和探訪。霆伸出舌頭來,再一次讓我體驗了熱烈和瘋狂的吻。霆曾經說,那種吻只有獻給自己真愛的人……
等我和霆再次冷卻下來,霆突然喊我的名字,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喊我的名字了:“宇,”我知道霆一定是有話要說,就輕輕地應著:“嗯?”過了一會兒,聽他沒了動靜兒,我就用胳膊肘碰碰他:“幹嗎?”霆才慢慢的說:“你說,從咱們第二次見面到現在有多長時間了?”我想想說:“快一個月了吧?”霆接著說:“七月六號,咱們見的面。今天是八月二號,二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