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銘掂掂手裡的資料,“也許你們是一類人,無非就是起點不同罷了。”
“世上本就沒有公平,卻又絕對的公平,假如我不努力,我的後輩一樣要吃苦。沒有永盛的王朝,也沒有不敗的家族,羨慕嫉妒別人的時候,總是要看看人家付出了什麼。”慕容蘭心語氣輕淡,彷彿早就看透。
姜銘輕笑搖頭,暗歎自己想的越來越多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笑過之後,把手中資料摺好,掖到褥下。
慕容蘭心下意識的挪了一下腳,為掩尷尬,開口道,“你若真的在意她,我倒是可以多說一句,她身邊必然有一個男人,雖然我不確定是誰。”
姜銘笑笑,“我沒有在意她,只是覺得她好像知道我是誰,也抱著某種目的雖然我不及你聰明,可感覺還是很準的。”
慕容蘭心聽了眉頭一皺,“如此說來,就要好好查查她了。”
姜銘含笑問,“你是在維護我嗎?”
慕容蘭心板著臉,一本正經的道,“這次感覺是錯的。”
姜銘也不與她爭論,拿起了那本野史輯略,翻到慕容劍心做好記號的地方,看過之後,就覺得這不是野史,完全就是故事,看著就那麼不靠譜,故事是這樣的
在古時候,有一個女孩兒和一個姓邊的將軍兩小無猜,青梅竹馬,打小就定了親,恩愛的不得了,可是就在他們喜結連理的那一天,大反派出現了,就是敵國的軍兵,於是邊將軍來不及拜堂,就穿著喜服上了戰場。
和所有悲情故事一樣,將軍這一去就再也沒能回來。女孩兒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卻是將軍陣亡的訊息,還有半副戰甲,一柄殘劍。
故事到了這兒,最熱血的情節出現了,女孩兒傷心亡夫之死,泣血三升,慟哭七日,然後一下戰神附體,採赤鳳火羽續甲,焚青鸞靈血鍛劍,引日月精華煉青銅面具一張。
有了這些裝備之後,她便披亡夫之甲,執亡夫之劍,以面具遮了絕世容顏,作夜叉模樣,上陣殺敵,直至把敵國滅掉
姜銘看完之後,愣是沒能看出那個“邊”字意義何在,唯一的念頭就是,將軍姓什麼有那麼重要嗎?沒有具體時間,不知確切地點,反派也用敵國兩字概括了,還能看出什麼來?
失望的把書合上,姜銘輕嘆一聲,“怪不得你會說有趣,寫這本書的人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
慕容蘭心看他一臉失落,好奇的問,“你看的哪一篇?”
姜銘把書遞過去,“生死兩絕,情義千秋。”
慕容蘭心掃了一眼,便知是哪個故事,“把裡面神化、誇張的東西去掉,未必不是真事很多事情正史不載都是有原因的,有些人便改編一下,讓其以另一種方式流傳下來。”
“我不是質疑其真偽,而是不說了,睡吧。”姜銘差點兒說漏嘴,往地上一躺,打算睡過去。
慕容蘭心沒叫他上床,而是捧著書把故事細細讀了一遍,暗暗記下一個字——邊!
就在他們“夫妻”都打算安寢的時候,在江邊
“晚上不睡,跑江邊來做什麼?”沈霜琴拉出凳子坐下問。
“擼個串,喝杯酒,看看江水這才是生活嘛。”風沁雅把一瓶啤酒起開,放到她前面,“來,一起。”
沈霜琴拿起酒瓶陪她喝了一口,“你最近好像很閒。”
“最好的學生被人搶走了,想忙都難。”風沁雅輕嘆。
沈霜琴看著她,“我怎麼記得,好像是你把人趕走的呢?”
風沁雅笑笑,“好像是的呢,是不是覺得我自作自受?”
沈霜琴沒回答,又拿起酒瓶喝了一口,“你那個未婚夫呢?”
風沁雅苦笑一下,“都是風中飄絮,身不由己,你我就不要互相傷害了。”
沈霜琴深呼一口氣,“看來你約我出來真沒那麼簡單,又想說什麼?”
風沁雅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兩口,“你成長的好快,都已經過老師了,所以我沒什麼好說的了。”
“那我先走了。”沈霜琴屁股還沒坐熱,便起身離開,走了兩步,回頭道,“你也早點回去,晚上一個女人在外面不安全。”
“他說的?”風沁雅微笑著問。
沈霜琴輕輕一笑,轉身離去。
看她走遠,風沁雅摸出手機,“老師,失敗了。”
“怎麼可能!”
“我說過的,永遠不要小看一個信守愛情的女人。”
“你是在提醒我什麼嗎?”
“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