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去打兩杆?”沈夢嬌好像對他很有興趣,在別人都冷落他的時候,特意跑過來找他搭話。
“不會。”姜銘實話實說,這東西他真沒接觸過,但真正的姜銘應該是會的。
沈夢嬌撇撇嘴,“堂堂姜家大少不會打高爾夫?就是想撒謊騙人,麻煩你找個靠譜點的說法行嗎?”
“我是真的不會。”姜銘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再次強調了一遍。
看他語氣肯定,不似撒謊,沈夢嬌愣了愣,“要不要過去打兩杆,我教你?”
畢竟連穿著長裙,腳踩高跟鞋的孟曉佩都揮過幾杆了,他一直這樣乾坐著,實在有些太脫離人民群眾了。
姜銘搖搖頭,“你們玩吧,我沒興趣。”
“嘁,沒勁。”看他一副老氣橫秋,死氣沉沉的模樣,沈夢嬌頓覺無趣的很,看著是一陽光帥哥,行事卻跟老頭子一樣,簡直沒勁透了。
“說誰沒勁呢?”孟曉佩從一旁探頭過來問。
“還有誰,就你男人唄。”沈夢嬌瞅瞅姜銘,一副沒好氣的樣子。
聽她這麼說,站在不遠處的周曉東,略帶凌厲的眼神,立馬投射到姜銘身上。
“少壞我名聲,他可不是我男人。”孟曉佩急著和姜銘撇清關係。
只是她一開口,周曉東的眼神馬上轉移到她身上,似乎想確定她說的是真是假。
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姜銘,一下就明白了,周曉東對他的敵意,起自孟曉佩,和其它事情無關。
孟曉佩是個優秀的女孩,有男人喜歡是很正常的事情,反正姜銘對她無意,自然也就沒把周曉東放在心上,反正等他發現,他們的關係非他所想,一切問題也就都不存在了。
“居然敢說不是你男人,那我問你,回國連我們都不見,卻整天陪他到處走,這又怎麼解釋?”有些事情就擋不住有人在裡面攪和,把水攪混了,真真假假也就看不清了。現在沈夢嬌就扮演了這樣一個角色。
孟曉佩斜她一眼,反問道,“那曉東、宇飛哪個又是你男人?”
“說你呢,別往我身上扯。”沈夢嬌心虛的看周曉東一眼,“我們只是朋友,父母在一起共事,我們結伴出來玩有什麼不對嗎?”
孟曉佩笑笑,“是沒什麼不對,可我和姜銘難道不是朋友,我們的父母難道沒在一起共事?”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沈夢嬌一下無話可說,再也沒有辦法在這個問題上糾纏。
兩個女人鬥嘴,周曉東一直全程關注,看到最後,他臉色好看許多。
姜銘則一直很平靜,彷彿事不關己一樣,那副淡然模樣,還真有些老氣橫秋的意思。
女人的爭論停止了,周曉東走過來對姜銘道,“或許你覺得單純揮杆沒有意思,不如咱們比一場如何?”
姜銘依然搖頭,和他比這種東西,輸贏又有什麼意義?
“你是不敢?還是純粹為了掃興?”周曉東開始咄咄相逼。
“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會打而已。”姜銘好言好語解釋一句。
“這個好說,我可以教你。”寧宇飛過來插了一嘴,畢竟他們是朋友,過來助陣無可厚非。
見其他兩人也走了過來,一副要群扁他的架勢,姜銘把揹包放椅子上,緩緩站起來,“不用麻煩了,我自己揮兩杆也就會了。”
他不想因為不大的事情,害孟曉佩難做,就打算隨便揮兩杆敷衍過去,反正又不費什麼力氣。
見他知情識趣,周曉東等人倒沒再說什麼,只是孟曉佩眉頭微蹙,看上去有些不大高興。
你們憑什麼欺負我的朋友?
有時候女人立場的轉變,是很微妙的,而且她們大多時候,都會站在弱勢的一方,在孟曉佩看來,現在的姜銘無疑處在弱勢,被逼無奈去做他不喜歡做的事情,所以很快就站到了他這邊。
姜銘隨手拿了一根球杆,站到打擊位時,憑他的站姿握姿,大家都能看出來,他的確不會打高爾夫,不是說來騙人的。因為他雖然刻意模仿了別人的動作,但細微之處還是有差別的,而且略顯呆板生硬。
不過就算動作再不標準,對姜銘而言,也不會出現打不中球,放空杆的情形。他隨手揮杆,將球擊打出去,無聊之餘,又覺得這樣總能交待過去了。
啪啪!
周曉東輕輕拍掌,讚道,“打的不錯嘛,再練兩下,我們就可以比比了。”
姜銘很想問他,就算是你球打的比教好,又能證明什麼?意義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