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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嗯?」

「其實很簡單,剛開始姓沈的工人發現有人在對面上吊,但是恐怕一時判斷不出是誰。因為動作比臉更明顯,當人遠距離看過去的時候,首先關注的肯定是對方在幹什麼,當他們發現對方是在上吊自殺後,大家一定都是愣住了,這個時候為了保證沒有人馬上衝過去,破壞失蹤的計劃,也為了保證計劃的實施,曾偉掐準時間做了一件不得不做的事。」

「什麼事?」

「喊。」祝映臺喊到,「趙小兵自殺啦!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對面的時候,這一聲近在身旁的大聲喊叫足以令他們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看曾偉,這個時候,趙小兵也聽到了這聲叫喊,他趕緊啟動控制機關,平面鏡被推出,鏡門成形,眾人再回過頭去看的時候,趙小兵就消失了,而同時,自殺者的身分也被曾偉點明瞭。」

「一舉兩得!」梁杉柏慨嘆,「原來這裡面還有這麼多小詭計。但是,我們現在只有推論而已,卻沒有證據。」

「其實是有的,但不太牢靠。」祝映臺說,「消失的繩索,椅子,鏡子渣。」

「你剛才看的那些。」梁杉柏恍然大悟。

「嗯,我們首先假設三個現場分別稱做真正現場A,偽裝現場B及平面鏡反射的空現場C。剛才你已經說了,警方在現場B找不到繩索,其實這是因為在偽裝現場的勒痕是事先準備好的,而真正的繩索掛在隔壁的現場A。當然,趙小兵他們也可以事先在現場B擺好倒下的椅子以外,再掛上繩索,但是這樣一來,他們就必須搞三根繩索,同時用於真正現場A,偽裝現場B以及空現場C,並事先佈置好。

這是相當危險的事,其一是容易被其它工人在計劃實施前就撞破。如果有人隨便丟張椅子在空房裡雖然有點奇怪,但不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但是掛根繩子在樑上就不一樣,因為那種情形並不多見;而其二,你必須確保三根繩索的長度和樣子接近;其三,對於曾偉短暫的收尾時間來說這也增加了極大的難度。要知道,在極短的時間內他必須成功打發走其它兩名目擊證人,跑去解救現場A的趙小兵,給他椅子,讓他弄開繩索下來,跟著換掉現場A的房門並予以破壞丟棄,再去現場C收拾椅子和高高掛在樑上的繩索,甚至跑去樓上將燈籠掛回原位,這實在太冒險了,所以真實情況是,真正現場A有椅子繩索趙小兵,偽裝現場B有椅子無繩索,空現場C有椅子無繩索。」

「所以,因為C現場不設定繩索,B現場也就不得不讓繩索消失。」

「沒錯。所以我們能找到的證據就是,目擊證人中可能有人目擊到趙小兵墊腳的椅子倒下的方向在三個場所有一定差別,以及剛才那堆鏡子渣,但都不是決定性證據。」

「原來如此,到底還是你厲害!」梁杉柏由衷地讚歎。

祝映臺笑了笑,眼神裡有按捺下的小小得意,看得梁杉柏心癢。

「那我們接著去曾偉的死亡現場嗎?」

祝映臺搖搖頭:「我覺得沒必要。曾偉確實死了,而且他的死沒什麼疑點也很容易辦到,我猜想可能是何勇、趙小兵、曾偉幾個人內部起了矛盾,所以其它兩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將他毒死。對於同夥,曾偉大概根本沒想到防備,所以很輕鬆地就被幹掉了,而且當時何勇肯定也在現場附近,以防止曾偉臨死前說出什麼對他不利的話。」

梁杉柏回憶了一下口供資料:「沒錯,當時何勇也在休息區。當天中午曾偉忽然叫喊著我要追隨神龍而去了,將一杯液體一飲而盡,倒地身亡,當時報警的人好像就是何勇。事後根據毒物檢測,發現那杯液體中被新增了劇毒氰化物。」

祝映臺點點頭:「也就是說,按計劃當時本來是要輪到曾偉裝死了,所以他更是一點疑心也沒有,何勇很聰明,這是個雙重保險。」

「其實除了周高安以外,其它幾名死者死前都這麼叫過,他們會不會也是何勇和趙小兵的同夥?」

「那些死者可能以為自己是同夥,但其實只是被利用了。」祝映臺說道,「偽裝成身不由己的自殺最容易讓人產生心理恐慌,這比搞成屠殺要有效果得多,這樣一來,找到願意自殺的人就成了何勇他們的難題。他們當然不會精神控制,剩下的唯一辦法就是用某種利益騙取合作者。

於是,就像死亡方式一樣,這批人的合作關係也被分成了兩類。第一類是趙小兵與何勇、曾偉這種真正的合作關係,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調查過這些人在進公司以前的歷史,我猜他們很可能是以前就認識的,尤其前兩人入公司時間都差不多,而另一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