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建心中更苦,往後退了一步,沒有佔江暉的指示他怎能走人?佔江暉不耐煩的揮揮手道:“走吧,走吧記得通知易局長,讓他改天再給我做工作彙報,
柯建緩緩的退出去,佔江暉指了指沙發道:“坐吧我這裡不比黃海,辦公室比不上你的辦公室豪華,中央有規矩,我們得按規矩辦,不像下面天高皇帝遠……”
凌祖紅坐在沙發上,擺擺手道:“你老佔就是一張嘴讓人生厭,不要老是嘴上不饒人,你我都這麼大年紀的人了,又是同屬領導序列,你也不怕年輕人笑話?”
“只要你不來煩我,我就燒高香,一遇上你準沒有好事,我語氣能好得了嗎?”佔江暉甕聲道,自己也慢慢走上前來坐在凌祖紅的旁邊沙發上。
凌祖紅一聽佔江暉這話,神色頗為尷尬,咳了咳,語氣變得十分柔和,道:“話也不能這樣說,你我認識這麼多年了,別人都說我們鬥了這麼多年。實際上在內心深處,我對你老弟是十分推崇的……”
“得,得有事說事,題外話就不用說了,你我都是人民公僕,誰推崇誰都沒用,最終都得人民點頭同意我們,才有事兒做。”佔江暉道。
“咳,咳,凌祖紅似乎被佔江暉的搶白給弄嗆到了,停頓了很久,他方道:“老佔,明人不說暗話,今日老哥我來是有求與你,他聲音轉低沉,頗為惱火的在沙發上輕拍了數下,道:“慚愧啊,我實在沒料到燕誠那個東西竟然是如此混蛋,你看……華東那邊竟然搞成這樣,他燕誠和苗天方就該死,千刀萬剮都應該……”
佔江暉眯眼看著他,神色之間頗有玩味的意味,凌祖紅能說出這話不容易了。馬上就是副總理的人了,還能夠拉下這個臉面來,看來華東的事,確實是弄得他們很狼狽,太狼狽了。
此時此刻,佔江暉想到了張青雲,這愣小子真是敢幹啊,他如果知道自己乾的事,能夠讓凌祖紅如此誠懇的向他的宿敵低頭,其心中又作何感想?
華東的事,的確讓海派面臨了一場前所未有的危機,苗天方和燕誠兩人行事太不講究,據說秦衛國知道事情原委後,電話直接打進了總書記辦公室,放言出去華東就是被居心叵測的人搞垮的,華東的根基就是被某些見不得光的利益團體給毀壞的,其矛頭直指海派。
掉了牙齒的老虎也是老虎,秦衛國現在雖然已經勢單力薄,但是其在這個關鍵時刻,站出來直接向海派開炮,倒是顯得很悲壯,很容易賺取到別人的同情心。而苗天方和燕誠的所作所為也的確觸到了他的逆鱗,華東系在秦衛國手中土崩瓦解,正是他心中最痛的事。
而苗天方和燕誠的作為似乎讓他看到了華東崩潰的過程,這他哪裡能不怒?本來他不發怒,海派這事都不好收場了,現在秦衛國在跳出來,海派的危機就更大了。
“歐丹這個人你應該是瞭解的,其在婦聯工作過那些年,為人正直,政治過硬。她不可能意識不到苗天方他們的所作所為危害多大。
如果她知道這事,我敢擔保,她肯定早就會把這兩個敗類揪出來,還等不到今天,佔江暉朗聲道,調門一下拉得很高,情緒似乎有些波動。
提到此,他就覺得有愧,歐丹剛去華東就反映過燕誠兩人的問題,建議將兩人調走,當時問凌祖紅的意見,是凌祖紅考慮到兩人在華東經驗豐富,給攔下來了。早知有今天,凌祖紅又怎麼會駁回歐丹的提議?現在這樣一來,歐丹幾乎是陷入了絕境,誰能相信她是清白的?誰能說得清楚?
第十卷 笑傲華東 第九百零七章 秦衛國卯上了
說實話,佔江暉看到凌祖紅現在的樣子,心中並沒有太多幸災樂禍。他也是久居領導崗位的人,用人失察所造成的惡劣後果他也感同身受。
起初佔江暉是有心嘲諷凌祖紅的,但是此時此刻他也沒有那個心思了。他唯有的是欣慰,佔江暉為官以來,因為用人不當造成損失的情況不在少數。但是卻從沒有像凌祖紅這般狼狽過,如不是百般無奈,他又怎麼會放下自己的架子過來求情?
“華東的事情,青雲已經向我有彙報了,他對歐丹同志也是充分信任的,認為這事歐丹事先是不知道的,完全都是燕誠和苗天方兩人在搞鬼。”佔江暉道。
凌祖紅一聽這話,點頭道:“正是這樣,正是這樣。青雲這孩子明事理,客觀公正,不瞞你說,今天我找你就是借你之口,幫我做做青雲的工作,沒想到他原來是看得很清楚的。”
說到這裡,凌祖紅淡淡的笑了笑,他把張青雲稱為孩子,明顯是有意的拉近關係,當然,憑他的年齡和位置,叫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