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翼說道:“徐大詩人讓陸小姐來北平,陸小姐不去。他只好每月往返京滬八次之多,又為了節省路費,專坐那些不要錢的專機、郵機。”
鳳姐說道:“徐大詩人的結局不太理想,有些詩就預言了自己的悲劇。《再別康橋》:‘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寒子梅說道:“讓人心驚的是《想飛》這篇文章:‘天上那一點子黑的已經迫近在我的頭頂,形成一架鳥形的機器,忽的機沿一側,一球光直往下注,硼的一聲炸響,----炸碎了我在飛行中的幻想,青天裡平添了幾堆破碎的浮雲。’”
汪天翼說道:“更可怕的是《愛在靈感》這些詩句讓人驚怵,預感著不幸:
現在我
真正可以死了,我要你
這樣抱著我直到我去,
直到我的眼再不睜開,
直到我飛,飛,飛去太空,
散成沙,散成光,散成風,
呵苦痛,但苦痛是短的,
是暫時的。快樂是長的,
愛是不死的。我,我要睡······”
鳳姐說道:“徐大詩人乘坐的飛機太頻繁,遇空難而喪生。”
汪天翼說道:“徐家有個座上客叫翁瑞午,在徐大詩人死前不僅經常出入徐家,而且是經常陪伴陸小姐的煙侶。徐逝世後,陸小姐得到翁瑞午的很多照顧,但他們一直沒有正式結婚。”
鳳姐說道:“咱們不提陸小姐了,說說林先生的情況。”
寒子梅說道:“說起林先生此人,不象張作家、徐作家一類的大家,很快被歷史塵埃給埋沒。林先生留名或揚名,不是因為他有洋洋數卷的著作,和他的一份獨特的成就,而是魯迅促成了他的名望。”
汪天翼說道:“林先生在上海辦《論語》、《人間世》,提倡‘閒適’、‘幽默’、‘性靈’、‘小文品’。魯迅看後就尖銳地批判了這種提法,勸他放棄這玩藝兒。但林先生不接受魯迅的批判,也很反感,於是兩人筆仗就如同敵人一樣打得你死我活。”
敫曉甜說道:“能被魯迅批判、抨擊的人物,那也是很了不得的事情。所以名聲也就起來了。”
汪天翼說道:“林先生在悼念《魯迅之死》的文章中,可以看出他仍然對魯迅耿耿於懷,字裡行間裡帶著火氣。”
鳳姐說道:“魯林二人以前是很好的朋友,曾經兩次好得要死,兩次見血封喉。由於見解與主張相背,乾脆分道揚鑣。”
肖婧彤說道:“胡先生文才出眾,博士學位有很多,但他的女人也很多的。與小腳女人江小姐,留美女博士結婚。曾與畫家韋蓮小姐熱戀。與曹小姐訂過婚,後曹堅決不同意,婚姻泡湯。與猶太女孩熱戀過。與北大女生徐小姐熱戀。還曾與陸小姐熱戀過呢!,這真是風流才子愛美女的典範。”
汪天翼說道:“鬱先生有四次婚姻,孫小姐、王小姐、何小姐、李小姐。”
夏曉爽說道:“看來還是錢玄同正統點,一生只一妻,叫徐婠貞。”
鳳姐笑著說道:“光顧著閒談了,喝茶。”幾個人一邊喝茶,一邊嗑著瓜子,又說起了大作家張恨水的文學作品來。
鳳姐說道:“張恨水寫了一百多部言情小說,還有遺責、歷史、武俠之類的小說,還有大量的雜文、散文、詩歌等作品。但文藝圈裡的人還不買他的賬,說他的小說都是男情女愛,性方面的描述太多。有的人給他總結了二句話:‘風花雪月,鴛鴦蝴蝶。’多冤枉啊。”
寒子梅笑著說道:“要說有著鴛鴦蝴蝶派的痕跡的話,確實有些,因為他的小說都是出自中國古典小說《西廂記》、《石頭記》的纏綿情長,《儒林外史》幽默嘲諷,還有《三國演義》、《水滸傳》等歷史題材的教益,但是他也吸納了西方小說技巧。張恨水29歲就寫成了《春明外史》言情小說,而且大眾還都願意看。《金粉世家》對封建大家族的認識與巴金的《家》一脈相承”。
夏曉爽道:“讓我分析,張恨水的思想和思維方式主要是從古典文學及古代文化方面得來的。他的作品裡,摻雜了屈原、杜甫憂國憂民的慨嘆、浩歌,有莊周、陶淵明的寧為布衣而不仕的操守,有陸游、文天祥等愛國思想的影響”。
寒子梅說道:“分析得對,張恨水是一位有情有義的作家,一個有道德操守的舊式文人。你可以不相信他編寫的愛情故事,卻不能不被他的故事所感動;你可以不:()心情高爽鬧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