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後白靈先燒了兩壺熱水,拿涼水兌成適合的溫度,然後把盆端到屋子,白靈把毛巾遞給他,自己轉身道:“我先出去。”
“靈靈你別走啊,一會兒我還得讓你幫我呢。”
鄒城靠著東邊的床,白靈走到西邊,整個人背對著他躺下去:“我好了,你可以開始。”
鄒城□□著上身,下面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站在地下擦前胸後背,雖然一直在休養,但傷口處麻麻癢癢,忍住不去抓很難受,鄒城力度甩的過大,好像撕到傷口,他哎呦一聲,白靈在後面問:“沒事吧?”
“沒事,我夠不到,你幫我擦擦。”
白靈捂著眼睛小步挪過去,鄒城一把摟住她,身上的水珠蹭到她衣裳,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掰開:“聽話,以後總是要看的。”
“臭流氓!”
白靈的眼光往下移,她面紅耳赤,鄒城只穿了一條內褲:“你怎麼穿這麼少!”
鄒城納悶道:“洗澡還要穿多少衣服?我平時都是全脫的……”
鄒城的後背很寬厚,白靈掐了一把,肉很結實,鄒城咧咧牙:“你幹啥掐我,好疼啊。”白靈一看,可不是掐紅了,她掩飾的笑笑:“我不是故意的……”
鄒城的傷口就在肚子附近,白靈問:“還疼嗎?”
鄒城坐小板凳上歇著:“現在疼倒是不怎麼疼,除非扯到它,就是特別癢,但是又不能撓,特別難受。”
鄒城讓白靈擦擦前面傷口附近,毛巾太大,怕碰到傷口,白靈拿出手絹,使勁在水裡揉了幾遍,小心翼翼的幫他擦拭前身。
鄒城的呼吸急促起來,他騰的一下站起身,不小心扯到傷口,地下一灘水,還差點滑倒。白靈問:“你這是幹嘛啊。”
鄒城不自然的別過頭去,他難以啟齒,剛才的生理反應讓他覺得羞愧,白靈突然意識到什麼,臉色通紅:“你自己擦,我先出去。”
鄒城磨蹭好久才擦完,白靈進來給他換了一次水,等白靈再進來的時候,鄒城圍著棉被縮在角落裡。
白靈說道:“我回家之前,鄒副校長說明天來家裡看看你,中午跟我一起過來,我和你說一聲。”
“之前我姑不是去醫院看過了嗎?怎麼還過來?”
白靈皺皺眉:“或許是看你恢復的情況又或者有其他事情?反正就是明天來,明天就知道了。”
鄒副校長來看鄒城,帶了點吃的過來,有豆腐、青筍、還有一籃子雞蛋、兩包掛麵,白靈把東西拿去廚房,鄒副校長客氣道:“靈靈啊,小城生病住院累著你了,這幾天身體怎麼樣?你可不能累垮。”
白靈忙說:“他生活基本都能自理,我就是過來給他做做飯,收拾收拾家務,不累。”
鄒副校長轉頭對鄒城說:“小城啊,你媽他們下星期就過來了,你這樣能接人嗎?”
鄒城動了動:“三姑,我基本都好了,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平常的走動沒事的,後天就能去上班了。”
鄒副校長這次過來主要就是詢問鄒城的傷勢,之後又聊到鄒城的父母,鄒副校長每年春節都會去省城看老父母,說起來也將近一年沒見,平時都是電報寫信聯絡。
鄒副校長問了問到的時間,她說抽時間去火車站接人,鄒城父母已經七八年沒回老家來了,家裡人都搬到了省城,沒大事基本不會來。
一眨眼孩子都要成家立業,他們這些人真的老了,鄒副校長感慨一番,又問:“打算什麼時候去見白靈家人?”
白靈說道:“過幾天我把我姥姥姥爺接到我這裡,也方便兩家人見面。”
送走鄒副校長,白靈問他:“當時我跟你說取消這次見面的,你沒跟父母提?”
鄒城攏攏被子:“你當時說的就是氣話,我哪能當真。”
鄒城整天不上班,白天無聊,白靈把收音機給他聽,到了最後兩天,鄒城張張胳膊:“除了傷口發癢,基本已經好全了,你不用總陪我。”
“這次生病你可佔便宜了,你看我每天都得伺候你。”
鄒城哭笑不得:“病又不是我自願得的,我開始也沒當回事,以為就是普通的胃疼呢,後來疼的實在受不了,就打算去醫院,但我搖搖晃晃走出大門,就疼昏過去,後來醒了,是街坊們用平板車拉著我去醫院。”
這個細節白靈不知道,沒人跟她提前過,她心裡發酸:“你是這麼去的醫院?”
“可不是嗎?當時你不在,不然我也不會那麼孤立無援。”話又繞回到原點,鄒城從床的那頭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