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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

&ldo;那是因為大叔昨晚不理我,我怕大叔生氣,只好起早一點。&rdo;他還一臉委屈。&ldo;惡人先告狀。&rdo;我懶得和他多說。&ldo;我不是惡人……&rdo;他翻了個身,在我腿上躺得舒服,慵懶大貓一樣:&ldo;明明是大叔安排的。&rdo;&ldo;得了便宜還賣乖。&rdo;&ldo;一點都不是便宜,&rdo;他打個呵欠:&ldo;好無聊,還不如回家騷擾大叔好玩。&rdo;我在他額頭上扇了一下,懶得再說這話題。有些事,不需要點破,說到這裡就好。&ldo;唔,湯好香……&rdo;他皺起鼻子,閉著眼睛,面板白皙,睫毛和扇子一樣:&ldo;是不是大叔做的?&rdo;&ldo;叫阿封買的。&rdo;我看他像是實在困得很:&ldo;你不是想睡覺?快睡,等會我叫你,只有十七分鐘了。&rdo;&ldo;嗯……&rdo;他難得這樣乖,轉個身,側躺在我腿上,看起來清瘦的少年,骨頭裡都是肉,沉得很,我還以為他睡著了,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書,才發現他醒著。他就這樣躺在我腿上,安靜地,唇角上翹地,睜著漂亮眼睛,幾乎是挑釁地,看著某個方向。我抬頭看,發現齊楚正坐在那個方向,看著我們。他們竟然在對視。-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我緩緩地,像電影裡的慢動作一樣,小心翼翼地,直起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我的心在狂跳。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緊張‐‐這其實不是什麼大事。就算是,該心虛的也不是我。但我還是默默收起一切動作,坐在那裡,在剩下來的十五分鐘裡,再沒有亂動過一下。我不知道我在怕什麼。也許,我怕的是齊楚的目光。他穿著白色的練功服,坐在對面的椅子上,他身上沒披衣服,隻手上拿著劇本,冷風毫不辟易地吹過去,吹得他衣角亂飛,凌藍秋正在和他說什麼,而他的眼睛看著我。我垂著眼睛,裝作毫無察覺。但是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目光,像寒流一樣,從我身上緩慢掃過,然後收回。我整個人都被凍在了那裡。-十五分鐘之後,我叫醒塗遙,看著他喝了半保溫瓶熱湯,抱怨說好睏好睏,然後毫不遲疑地飛奔過去找化妝師補妝。他確實是困,困得都不太有力氣跟我開玩笑,喝湯的時候,他的眼睛都是半垂著的。化妝師給他補妝的時候,我都擔心他會睡著。但是等到他的妝化完,他把身上披的羽絨服扔給阿封之後,他又變成了那個驕傲的鳳七少爺。我沒有再看齊楚。我接了個電話,是尹奚的,他說公司已經對外作了宣告,樂盈的車禍徹底告一段落,樂子佼的助理電話到公司問塗遙明年上半年的檔期,九號有個通告,是和靳雲森一起上的……我和他說了半天,最後,他遮遮掩掩地說:&ldo;袁冰說,昨晚塗遙和她一起出去玩。其實,對於藝人的新聞,一般是由公司內部決定……&rdo;我說:&ldo;你連戲都由我來決定要不要接了,還管緋聞幹什麼?&rdo;他不是公私不分的人,被我用硬話回了,也不生氣。說:&ldo;那好,八號金熊獎提名公佈,晚上聶總會去和金熊獎組委會吃飯,你要不要一起。&rdo;&ldo;可以,聶總帶幾個人過去?&rdo;&ldo;袁冰,塗遙,還有程可。&rdo;其實沒必要。女人不比男人,袁冰已經26歲,地位已經定下來,氣數已盡。聶源有這個機會,不如提拔下新人。華天就是這樣,機會全給那些半紅不紫的老人,不管新人,等到新人成了老人,又是氣數已盡了。其實捧藝人這件事,就是賭博,小打小鬧沒用,要賭就賭個大的。像華天這樣,看起來藝人比狗多,煊煊赫赫,其實沒點用,就像sv臺,貪多嚼不爛,十多年都在二流那一攤打轉。華天藝人夠多了,現在要做的是精簡,要麼不捧,要捧就捧個像靳雲森那樣的,藝人多沒用,一個靳雲森就夠華天吃幾十年。我要是聶源,就扔下那些扶不上牆的女藝人,專心培養塗遙,一千萬的初期宣傳,看起來手筆大,對培養天王來說,實在是杯水車薪。也怪樂盈那女人不會來事,要是給我一千萬,齊楚現在早連渣渣都沒了。混娛樂圈,只自管自發展哪行,一千萬,至少五百萬要拿出來打壓齊楚和林小白,把競爭對手全部打壓到泥裡,形象全毀,短時間內又培養不出別的人,塗遙自然一枝獨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