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窘困。
“難怪急著跟我回家,原來想釣上長期飯票。”暗掏出自己價格不菲的限量版定製智慧手機,用對方的藍色畫面機撥通自己的號碼,看著自己色彩鮮豔的手機螢幕上顯示儲存成功的字樣,他勾起嘴角展出迷人的笑衝毫無動靜的安旬說,“恭喜你,我暫時沒有厭倦你的身體。”
穿戴整齊之後,暗從精緻的皮夾裡數出五千塊扔在安旬枕頭旁邊,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手指順勢又一次撫摸過覆蓋著柔軟髮絲的後頸。漆黑的眼中眸光微閃,撿起掉落在床邊的黑色面具頭也不回地走出安旬的家。
03…2 清醒之後
人生最悲慘的事是什麼?
安旬:被同性戀客戶性騷擾。
人生最最悲慘的事是什麼?
安旬:被同性戀客戶騷擾未遂之後,卻被另一個男人強姦。
人生徹底悲慘的事是什麼?
安旬:身為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強姦,悲摧地還記不起來強姦犯的臉!
當窗外正午的陽光透過明亮的玻璃窗照射在安旬赤裸的背脊上時,他正從夢中逐漸清醒。
頭疼欲裂,似乎是宿醉後的反應?
安旬沒有宿醉過,因為買不起可以讓他宿醉的酒,所以頭疼得像要爆炸的此時,他想或許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宿醉?
可是宿醉會連身體都痠痛的要命嗎?尤其是後面用來排洩的地方,火辣辣地好像被刀切開又塗上一層厚厚的辣椒麵似的疼得鑽心。
睜開酸澀的眼睛,他忍住太陽穴一突一突地鈍痛,勉強撐起彷彿被巨型卡車碾過般疼痛的身體,模糊的視線裡立時就撞進枕頭旁邊一沓花花綠綠的鈔票!
“我沒做夢吧?”使勁睜大眼睛盯著枕頭上的錢,安旬驚訝之下本能地伸手抓起來數著。
睡個覺醒來突然發現腦袋旁邊多出五千塊錢,任誰都會驚喜交加吧!
安旬來回數了好幾遍,臉上泛起開心的傻笑,昨天的祈禱看來奏效了,上帝果然聽到他的祈求!
想起昨天,安旬突地僵住全身的動作,遲鈍的大腦這才一點一點記起傍晚下班後發生的事情──香醇的美酒,變態的客戶,幽暗的深巷,還有……陌生的男人。
“不!”記憶回籠的瞬間,他忍不住大叫一聲低頭看向自己赤裸的身體。
白皙得接近透明的胸膛上慘不忍睹地遍佈青紫深紅的咬痕,安旬震驚地向下移轉視線,小腹、大腿、私密的腿根處不僅留有這種令人羞恥的印記,還密佈著大量某種體液乾涸後的乳白色痕跡!
努力回憶昨晚,卻記不起從客戶家逃離後發生的事情,朦朧中似乎在幽深黑暗的路邊,一個陌生男人問了自己什麼……可是此時短路的大腦卻想不起任何細節!
緊緊咬住發白的嘴唇,安旬清楚地知道不管自己是否記得,他確實被一個男人強姦了,而且是在自己的家裡!
彷彿要印證他的肯定一般,疼痛的後穴裡突然流出一股股粘稠的東西,費力地伸手去摸,他的臉騰地火燒似的滾燙起來──沾滿了指間猶帶著自己體溫的精液,散發著不屬於自己的侵略味道!
安旬驚慌地甩手,想甩去心底泛起的噁心感覺。雖然因為個性的原因自己從小到大沒交過幾個女朋友,但在同一天裡被兩個男人看上這種事三十年來還是第一次!更遑論還被當作女人一般發洩了整夜慾望!!
跌跌撞撞地下床,蹣跚走進狹小的浴室,他擰開花灑任涼水從頭頂澆下,冰冷的水沖走身上和後穴裡的精液,但仍洗不去滿身的印記。
“嗚……”嘩嘩的水聲裡,他蹲下身體將頭埋進胳膊,再也無法抑制地嗚咽起來。
由於身體不適,安旬不得已向經理請假,唯唯諾諾地聽著手機那端經理冰冷的訓斥,他將目光移向床上的鈔票,至少自己的第一次賺得了可觀的度夜費不是麼?
關上傳來“嘟嘟”結束通話聲音的手機,他自嘲地笑笑倒在床上。就算自己病死在家裡,或許也不會有人知道吧?
安旬最先認識的地方是孤兒院,最先熟悉的人是慈祥的老院長,自己不滿月就被丟在孤兒院門外,生下他的女人也許是未婚先孕的白領,也許是初嘗禁果的學生,總之都覺得他是個累贅才會丟棄他吧!
而安旬這個名字是院長起的,是希望他能夠平安而規矩的生活,而他也一直在努力這樣做。
大學畢業之後經過數次跳槽他才到了目前就職的跨國企業,雖然年近三十並且已經在公司工作數年卻仍然只是個小職員,不過他並不介意,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