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心揣摩,努力回憶,當他將目光匯聚到右邊,那個男人身上時,眼睛頓悟地明亮起來。
“這張照片跟夏米和夏吹小時侯一起照的那張合影很相似,我是說神態,兩個人的神態簡直一模一樣。”
尤子立刻沉默下來,他覺得建豪很敏銳,也許,這樣的提示會讓他比較容易抵擋接下來的事實。
“你給我看這張照片,到底用意何在?照片裡,站在伯母身邊的男人是誰?我怎麼覺得他跟你到長得挺象,難不成,你和伯母老早就……”
“你誤會了。”尤子打斷他。
“照片上的人不是我。”
“是夏米的舅舅。”
“舅舅?”
尤子點點頭,建豪看著他的臉,還是不明白他到底想說什麼。
這時,尤子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種莫名的悲傷悄悄地沿著他額頭上的皺紋爬上來。
“夏米回到上海的那天晚上,我第一次把這張照片拿出來,她母親臨死前交代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把這個秘密告訴她,為了阻止悲劇再度發生,我只好把真相告訴夏米,沒想到最後,她還是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夏米的母親,這輩子只愛過一個男人。”
“就是這張照片裡,夏米的親舅舅。”
“夏米的舅舅?可他們,他們是……”
“現在你應該明白,夏米的母親為什麼從小讓夏米和夏吹保持距離。”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夏米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只要她活著,就絕不允許這樣的悲劇再發生在夏米的身上。”
建豪整個人失控地顫抖起來,這個匪夷所思而又殘酷到極至的事實,讓他終於領悟到阮菁當初所說的每一句話。
“照片上的男人,我是說,夏米的舅舅,他現在在哪裡?”
“死了。”
“夏米還沒出生之前就不在了。”
“她舅舅是一名大學教授,文革的時候猝死在牛棚裡,之後,夏米的母親就嫁給了夏吹的爸爸,當然,也是夏米的爸爸。”
建豪忽然意識到,是夏米委託尤子來找他談話的,因為只有這樣,她才能給他一個無可挽回的,拒絕的理由。
就在建豪掙扎於虛幻與現實之間的同一時刻,夏吹家的氣氛也陷入前所未有的緊張。
五年來,夏吹從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