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爆發出來,衣袖一揮打翻了藥碗:
“所有人都在眼睜睜盼著朕早些死,若不是儲秀宮裡有他們的掌上明珠,朕怕是一日都挨不過就被氣死了去。既是如此,朕又何須顧慮那麼多!咳咳!
明珠,朕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將秦嶽給朕弄進來!若是不能為朕所用,朕必須得毀了他才是!他在一日,朕便不一日不得安生,隨時都得擔心著那女人是不是找到了他!咳咳!
既然是隱患,那就得徹底清楚了才是!告訴他,今夜若不連夜進宮,冷家小姐的那張臉便別要了,毀了罷,讓冷燕啟那老欺負和秦嶽自個兒看著辦!咳咳!”
葉明珠淡然自若吩咐人又去熬藥,隨後親自出宮去傳旨。出宮途中,正巧碰見從習武場歸來的錦王,雖給錦王見禮。
玉樹臨風的錦王不過淡淡揮揮手,便是不在意這些虛禮,隨後像是想起什麼似的:
“葉姑姑這不是第一次深夜出宮辦差了罷?如此說來姑姑的辦事能力定是不差的,否則也不會如此得陛下看重。”
葉明珠仍舊低著頭,規矩答道:“能為陛下辦事,是明珠的福分。”
不過寥寥幾句,二人便各自忙自己的事兒去了。冷燕啟與秦嶽接到葉明珠所傳的口諭之時,二人將將檢查完新進學生的功課打算就寢。
得知葉明珠來意之後,冷燕啟依舊一如既往的雲淡風輕的模樣叫秦嶽有些悵然。
“勞煩姑姑稍等一下,本官有些事交待嶽兒,官家,帶姑姑下去喝茶。”
屋裡只得師徒二人,冷燕啟開門見山的第一句話,便是句:“嶽兒,為師沒法子了。”
對此,秦嶽一言不發,冷燕啟又道:
“你這幅樣子,可是再怨為師無能護不住你?嶽兒,若是你不願意,為師,為師便出去求姑姑,求她帶為師進宮去請罪罷。”
說著,冷燕啟便起身去開門要出去,至此,秦嶽終是淡淡開口:“老師,我去。”
冷燕啟聞言停下腳步許久,默然轉身到書桌前,望著攤開的宣紙道:“委屈你了。”
於秦嶽而言,著實已不是委屈不委屈的事兒了,想到此處,目光也盯著那一塵不染的宣紙:
“老師,你覺著就目前的情形而言,大抵還要多久才能救大小姐出來?”
冷燕啟不曾回答,秦嶽似是明白自己等不到答案,便一言不發出了冷燕啟的書房,跟著葉明珠進宮去了。
見到齊嘉穆之時,齊嘉穆正捂著口不住的咳嗽,秦嶽只遠遠的便下跪請安。
見狀,齊嘉穆不免有些好笑:
“朕會吃人嗎?離得那麼遠做什麼?咳咳,近來些,朕有事同你說。咳咳、”
秦嶽不曾看他,只低頭注視著眼前的地面,定定開口:
“陛下若有什麼事兒,請讓草民見我家小姐一面,確保我家小姐安全無虞再談罷。”
齊嘉穆聞言,有些諷刺的笑了起來,又是咳嗽良久,方冷笑看著秦嶽,一字一句道:
“究竟是想確保你家小姐安全無虞,還是單純的想見見那個半年未見,令你朝思暮想之人。
聽說,你如今當起了冷府的先生,朕以為你已經死心了呢,想不到你還是不顧一切來了。咳咳。”
說著,又咳嗽了一會兒,此時葉明珠也不在,只剩齊嘉穆與秦嶽二人。是以,齊嘉穆咳嗽自是無人來替他順氣的,只得他自己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緩過神來後,看著秦嶽的眼神有些煙玩味,又有些不善,更多的則是好奇:
“秦嶽,在這兒只有朕與你二人,你摸著你的良心說,你想見她嗎?
咳咳,咳咳,冷家該是能收到她的求助信罷,你定是擔心的夜不能寐罷?若是朕身體好一些,你還得擔心朕是否一時興起臨幸她罷?
除此之外,是不會還得擔心她那般張揚跋扈的性子在宮中吃力不討好?咳咳,朕可有說錯?”
他的一字一句,秦嶽皆是聽在耳中,不曾辯解什麼,只默默無聲許久,直到齊嘉穆再次問起,方淡淡道:“我想見她。”
如此,齊嘉穆終是望天嘶啞的笑了起來,接著又是一陣咳嗽,方道:
“既然如此,當初朕給你機會之時,你怎麼就不曉得好生把握?如今來後悔,你不覺著遲了些麼秦嶽?”
說話間,齊嘉穆已是踱步到了秦嶽跟前,饒是身體病的弱不禁風,依然擺出一副九五至尊的姿態望著秦嶽,眼裡滿是烈到獵物後的喜悅。
秦嶽又是沉默片刻,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