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嗎?不過這也不能怪我啊,誰知道這嫩草美人喝了酒後直接變暴龍了,酒品這也太差勁了吧,嗚嗚嗚,我怎麼這麼倒楣啊,這傢伙竟然把前世的老賬都記起來了找我算,不然怎麼會說替我拉了那麼多年的車,一定是前世裡他是我養的馬匹,積了一肚子怨憤,如今藉機報仇來了,嗚嗚嗚……
「啊,不要揪我頭髮啊,你這個酒品不好的騙子,啊,好痛啊。」南宮乘風抬起身子要把嫩草掀下背去,結果兩隻手剛抬起來,身子就又沉了幾分,伴著嫩草的呼喝聲:「好啊,你還敢撩蹄子,我明天要把你那兩隻蹄子都打上馬掌,駕……走,快走。」
「你放手,別揪我頭髮,你揪痛我我還走個屁啊。」
南宮乘風也火了,自己那可憐的頭髮也不知掉下了多少根,頭皮都有些發麻了,這該死的嫩草,他發誓,等那傢伙酒醒後,他要讓他馱著自己繞客棧走三圈,啊啊啊,太可恨了。
「你以前不就是這麼揪著我的鬃毛嗎?為什麼我現在不能揪你的鬃毛?不,是頭髮?」嫩草低下頭來發問,然後又直起身子得意的晃了兩下,如同馬兒歡快時左右擺頭的動作:「駕……駕駕駕……別人有黃牛啊,我有小紅馬,黃牛慢慢走啊,紅馬快快跑……」他乾脆哼起了江浙一帶孩子們哼唱的童謠。
南宮乘風一口白牙都差點兒被他咬碎了,心想我前世就是這麼可惡的主人嗎?還動不動就揪他的鬃毛。氣死我了,為什麼我竟然甩不下他呢?嗯,看來嫩草果然是個高手,好在他醉了,不然他的主人如果吩咐他尋找有利時機把我殺了,我現在豈非就是命懸一線嗎?
想到這裡,南宮乘風連忙爬行了幾步,一邊在心裡憤憤道:哼,大丈夫能屈能伸,如果再僵持下去,萬一他想起殺我來怎麼辦?走吧,不就是走幾步嗎?有什麼?對,就當成是散步了,只不過以前是拿兩條腿散步,現在是拿四條腿唄,大不了當作背上背了頭野豬就好了。
南宮乘風滿肚子恨的在房裡轉起了圈子,然而嫩草還不滿意,掐著他的脖子道:「太慢了太慢了,你騎我的時候,我都是撒開蹄子跑的,結果你這叫跑嗎?你比我們鄰山上那隻烏龜爬得還慢,不行,快點兒快點兒……啊,你是驢嗎?轉圈拉磨呢?我要你跑要你跑……」
南宮乘風真的是要哭出來了,他已經紆尊降貴的開始當馬了,嫩草竟然還怨他跑得慢,他跑得起來嗎?頭髮好痛,那臭東西下手還真狠啊……他惡狠狠的在心裡進行著詛咒,一邊幻想自己對背上耀武揚威的僕人施展各種酷刑,如此才能讓自己快意一點兒。
「好……好睏啊……」忽然,背上的力量輕了許多,接著就聽「咚」的一聲,嫩草從他的背上栽了下來,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嘴裡還喃喃地念著:「好……好酒……喝酒,主人,我們……我們喝……」
「哼哼哼,你現在想起我是你的主人了嗎?」南宮乘風從地上狼狽地爬起,瀟灑將頭髮向後一甩,露出惡狠狠的笑容,對著失去意識的嫩草低吼道:「告訴你,現在你的一切都掌握在我手裡,討好是沒有用的,求饒也是沒有用的……總之,什麼都阻止不了我對你的報復行動,你給我等著吧……嗯,讓我想想,先幹什麼好呢?有了,就把你摁在床上先幹個三百回合好了,嘿嘿嘿……」他一邊說一邊就去脫嫩草的衣服。
「不要……主人,我知道錯了,不要……不要打我啊……」嫩草的表情忽然變得惶恐無比,他的面色在醉夢中也變得一片慘白。南宮乘風不由自主的就愣了一下,然後便見到嫩草揮舞著手臂,哀哀哭泣道:「別……別打,主人,我……我幹活,我去馱草……我去拉磨……我去犁田……我去駕車……我……好……好痛啊,鞭子好痛啊……」
南宮乘風的色狼爪子就這麼停在了嫩草解了一半的衣衫上,心裡不由得納悶,暗道我前世就那麼狠毒嗎?讓嫩草這匹馬把屬於騾子、驢、牛的活兒全都幹了,該不會嫩草最後是過度疲勞而死吧?嗯,如果真是這種幹法的話,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啊,看不出來我前世竟然就有一副狠毒心腸,奇怪啊,既然我這麼毒辣,這一世裡怎還會託生在富貴人家呢?莫非我的報應是在晚年?可算命的明明都說我富貴一生妻賢子孝,晚年頗有仙緣,能得道昇仙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主人……我……我好餓,我好累……讓我……歇一歇吧,我……我想吃點草,一點乾草也行,我好餓啊……身上也好痛……」嫩草忽然蜷起了身子,緊閉著的眼睛中竟緩緩滴出豆大的淚珠,他的腿和手都顫抖著,不住地低喃:「累……真的好累,我……我支援不住了……」
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