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峰一倒下,整個邵家都亂做了一團。
本來自從邵老太太和邵大夫人都陸續出事之後,家裡就只剩下了男人做主。
雖然邵峰也有寵愛的幾個姨娘。
但是姨娘哪裡能夠有什麼主意啊?
這麼大的事,她們根本想都不敢想!
還是最後邵家一個庶出的兒子抖抖索索的做主,去請了大夫。
下半夜的時候,邵峰總算是醒了過來。
但是雖然還是醒了過來,他卻還是頭痛欲裂。
眼看著一屋子跪著的人,他閉了閉眼睛:“來人,給我穿衣服!”
他要去親自看看!
看看兒子到底是怎麼了。
好好的去赴宴,怎麼可能會出事,肯定是有什麼貓膩!
管家急急忙忙的應了一聲,忙讓人去準備了衣裳,給邵峰換上了。
邵峰趕到張家的時候,張家也正亂作一團。
張家這麼多年了也沒出過命案啊。
而且還是這樣大的命案。
皇后的親哥死在了自己府上,這比自家大老爺死了都難受。
順天府的汪推官這回來的很快,帶著仵作當場就驗了屍體。
驗屍的結果,也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張家的人逼問個不停,就想知道,到底邵偉是怎麼死的。
不管怎麼樣,跟張家扯不開關係那是肯定的了,但是怎麼死卻也差別很大的啊。
如果就純粹是因為玩的太瘋了,比如說得了馬上風什麼的所以死在了張家,那就算張家辦這樣的淫宴不對,可是至少那也比別的原因要好得多!
汪推官自己都正牙疼,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把這件事給記錄在卷宗上,見張家的人一個個嚇得如同驚弓之鳥,又有些欲言又止。
張家的人正急的發瘋,邵峰終於趕到了。
邵峰一來,根本不管張家的人,直接指明要見查案的汪推官。
汪推官的頭都快炸了,可是現在炙手可熱的國丈爺要見他,他也只能收拾收拾,小心翼翼的過去了。
邵峰一來就問:“驗過屍了?”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心裡還是痛苦不已。
他的孫子已經死了,現在連兒子也死了。
白髮人送黑髮人,是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了。
他現在接連送了兩次,心中痛苦可想而知。
汪推官察言觀色,自然也明白邵峰這個時候的悲痛,所以便愈發的謹慎。
看出了他的遲疑,邵峰更加覺得心情糟糕,事情不好,他吸了口氣,冷靜了一會兒,沉聲問:“到底怎麼樣,你實話實說!”
出了人命案,還是在張家。
外面本來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
外頭但凡是訊息靈通一些的人家,誰不知道張家是幹什麼的?
能來張家玩兒,還過夜的,本來就不清白。
死在張家,大機率就是玩兒的太狠太瘋,死在女人肚皮上罷了。
邵峰一路過來,就聽了不少這樣的議論,現在早已經暴躁不已。
所以他直接就問汪推官:“到底是怎麼回事?!”
汪推官咬了咬牙,他本來是不想說的。
但是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不是他想不說就能不說的。
這是人命案,本來審明白了之後就得讓刑部再複核的。
所以這個時候瞞著,說不定之後還被邵峰記恨。
他可不敢得罪現在正得勢的過國丈爺家裡。
只能低聲說:“回國丈爺,已經已經查清楚了,國舅爺和張大老爺兩人都死於刀傷。”
刀傷!
聽見這個回答,邵峰鬆了口氣。
死於刀傷,那就至少可以說明應該還不是那些人議論的那樣,說什麼是死於馬上瘋。
他厲聲問:“那就是說,是被人謀害,那可有查出真兇?!”
真兇?
汪推官吞了口口水,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頓了頓,他才遲疑著說:“國丈爺,臣已經問明當夜伺候國舅爺的下人,國舅爺的下人也親口承認,國舅爺早就已經定下在張家過夜,並且已經選好了張家的小姐服侍。”
對於這一點,邵峰也是心知肚明。
他沒什麼異議。
自己兒子的德行他是知道的。
而且現在邵大夫人本來就已經死了,他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