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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滿盤輸

邵皇后原本想過的所有的那些話術都用不上,她睜大了眼睛,面上的表情簡直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

什麼叫做來之前就知道佛像會出事?

崔太后知道,永昌帝竟也知道?!

她心思劇震,但是片刻之後便已經將所有的情緒都給壓了下去,毫無破綻的露出恰到好處的困惑:「母后,兒臣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崔太后瞥了她一眼,接過了身邊的方姑姑遞過來的茶啜了一口,沉聲道:「也沒什麼,就是來之前,皇帝便已經跟哀家說過了,說這次有人意圖陷害周王,在佛像上頭做了手腳。為何不對你們說,也是防止打草驚蛇,要引那些人出來罷了。」

這可真是

邵皇后驚呆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魯王費心設的一個局,竟然是以這樣兒戲的方式結尾。

魯王到底是在幹什麼?

崔太后喝了茶潤了潤喉,見邵皇后還在發呆,便輕輕笑了一聲:「皇后這是怎麼了?阿蘇沒事兒,最高興的不就該是你了麼?」

邵皇后此時魂飛天外,心裡都已經懊喪不已,哪裡還能笑的出來?可是再如何,這個時候也不能不笑,所以她還是勉強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來:「是啊,本宮也說,阿蘇是本宮帶大的孩子,本宮豈會不知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呢?這種事他是萬萬不可能做的,必定是有人栽贓陷害,現在兒臣心裡這塊石頭才算是落了地了。」

她連自稱都有些混亂了。

遲疑了片刻又試探著問崔太后:「母后,那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陷害阿蘇的人已經找到了麼?」

崔太后挑了挑眉:「皇帝派了王提督和唐晚舟一道過來,他們倆人可都是查桉的一把好手,既然都已經找到了破壞橫樑的人,那想必也快找到人了。」

邵皇后無話可說,一時有些坐立難安,好半響才捂著額頭跟崔太后告饒:「母后,兒臣身體有些不適,便先告退了。」

崔太后嗯了一聲:「去吧,自然是身體要緊。」

邵皇后急急忙忙退出去,等到回了自己的禪院方才鬆了口氣,一進門顧不得坐下,先伸手捏住了柳姑的手:「你說,這件事會不會牽涉到本宮?」

現在的邵皇后與早上的從容不迫全然不同,面上帶著肉眼可見的焦急:「這件事怎麼會這樣兒戲,陛下那邊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是不是魯王身邊有人告密?!」

這一點的確是十分古怪,若不是有人告密,無論如何也說不通,怎麼好端端的,這事兒還未發生便已經被永昌帝知道了。

說來說去,還是魯王辦事不牢。

這樣毛毛躁躁的,還想著跟周王爭什麼太子之位?

柳姑見她著急不安,知道她是擔心到時候事情牽扯大了,會把她自己也牽扯進去。

其實周王跟邵皇后的關係這幾年已經遠遠沒有當初的好了,兩人之間還時常有衝突。

就比如說最近的九公主之事。

京中誰不知道邵皇后只有一個九公主是親生,所以對九公主愛若珍寶?

九公主也原本就十分的嬌寵任性,一般人都讓著她。

可偏偏她跟崔明樓之間便八字不合,崔明樓也是個任性妄為的主兒,兩人在鬥獸場也不知道起了什麼衝突,崔明樓竟害的九公主甩了馬。

一個女孩子,又是金枝玉葉,九公主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一直等到如今都還沒有完全恢復過來。

邵皇后當時便想重罰崔明樓,只是永昌帝卻不肯同意。

既然丈夫那裡做不了主,邵皇后便給周王和周王妃施壓。

她好歹是周王的養母,可週王竟絲毫沒有孝順之心,竟一心維護周王妃和崔明樓,到底還是沒有把崔明樓怎麼樣。

這件事其實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這之前,邵皇后也已經與周王起過好幾次衝突了。

她並不覺得自己做錯,若是自己辛苦養了周王一場,都不能讓周王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話,那等周王真的當了皇帝,哪裡還會把她這個養母放在眼裡?

柳姑也知道她的心思,壓低了聲音勸她:「娘娘稍安勿躁,如今一切都還未定,就算是真的順藤摸瓜的摸出了人,又關您什麼事?」

邵皇后跟柳姑對視一眼,瞬間福至心靈。

魯王從未正式跟她說過什麼,她也沒有答應過什麼。

哪怕是今天,她也不過是按部就班的去拜佛罷了,她做了什麼?

哪怕是魯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