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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女人一偏腿踩在白馬的屁股,彎起腰晃著手裡的馬鞭,盯著眼神閃爍的劉一鞭,笑容玩味,像是母老虎在俯視腳下掙扎的狐狸,還有那副死都改不了的狡猾精明,讓人心寒。

李公子大怒,這椒陵縣何事有人敢罵自己,可是那小孩手臂粗的馬鞭泛著烏光實在令人心涼,雖然發狠但實在不敢上前,糾結的咪咪疼,只能紅著眼怒視女人,古怪淫邪的心思卻不自覺的開小差,直想把這個身材惹火的胭脂馬乾翻,帶回去好好調教,讓她欲仙欲死又生不如死,這個時候還有如此縹緲的念頭,也算一朵奇葩了。

劉一鞭不是李公子這個椒陵天字第一號二貨,暗地裡也恨不得抽死這個嘴賤的娘們,但還是恭敬的笑道:“小姐既然不肯告知就算了,但料小姐也非等閒人物。我等出此下策,皆因我家少爺酷愛名車名馬,人稱‘椒陵第一車痴馬痴’,今日偶見小姐寶車古樸典雅,欲學古人以百貫之數,外加一兩新車、四匹駿馬,買下此車。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女人無聲笑了笑,在去張一鞭處的時候她就知道有人跟在自己身後,果不出所料,真遇到強人了。

女人嫵媚的雙眼秋波流轉,有恃無恐的逗道:“還有點腦子,知道派人跟著馬車,等馬車到了椒陵山松林才行劫掠,用心良苦啊,糧食沒白吃,比豬強點。百貫?連我這四隻燈籠都買不起,新車,駿馬?確定不是驢車?我要是不賣,諸為公子要如何處之小女子啊?”

“給你三分顏色蹬鼻子上臉,不識人敬!”

李公子從女子第一腳的震懾中回過神來,見己方人數眾多,膽氣又壯了起來,覺得自己剛才實在是丟了臉面,也丟了縣令公子的身份,惱羞成怒的大喝道:“賣就算了,不賣,待會就把你拖進小樹林,你今個也不用再走了,一句話,賣還是不賣。”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強人所難光動嘴皮子可不行。”女子停下了摩挲手裡“兇器”的動作,冷笑,犀利的柳眉間輕蔑之極,像是一隻老虎被豬威脅了,想笑卻實在笑不出來,天下奇聞。

劉一鞭還是滿臉微笑,插嘴道:“尚望小姐割愛了。看小姐這番氣度,一定是管家之人,區區一輛馬車又何須在乎?我等男子,以騎馬射箭駕車涉獵為能事,小姐芊芊佳人,何必不肯相讓。”這番話極是得體,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駕車涉獵可矣,但那竟是一種娛樂,女兒家無論何種時代都以相夫教子為根本,一個小混混頭腦清醒,言辭懇切的如此恭維一個小女子,確也是難得。

僅此一端,便知這個劉一鞭不是個笨人,也算不上甚麼大惡之人,神秘女人在其不算長的一生見過太多的惡棍,面如彌勒,心似刀劍,殺人不見血。

神秘女人本不是在乎外物之人,若是心情好,管它如何,哪怕千金送出去也不眨一眼,這番話聽的順耳完全可以送給這個聰明的混混,可現在她心情很不好,從長安回來到如今都忍著殺人的衝動,此時被一番威脅,面上恬淡,心裡竟早已升起了滔天的殺機,只感受到了一種強烈的侮辱!

在武家碰了個大大出乎預料的釘子,鬱悶無從發洩,一路南迴,使女人在心有不甘下湧出一腔濃烈的怨氣,也平添了幾分煞氣。

此刻,如同男子一樣亢奮奔放而又鬱悶在女人的心裡翻騰,覺得眼前這幫平時懶得看一眼的混混實在是齷齪,尤其這個貴公子模樣的李大公子,怎麼看怎麼該死!

女人本來就是孤兒出身,從小沿街乞討,過早的品嚐過一般人一輩子都嘗不到的辛酸茫然無助和欲哭無淚,一天天長大,期間沒少受一些富貴人家的欺負和白眼過,為了活下去,她日日夜夜時時刻刻的告訴自己,像一個男人一樣堅強的活著,哪怕再苦再累生不如死也要活著,活著就好,這是女人母親死之前唯一的囑咐,直到一日,自己被一個人收留了,過上了有吃有喝有穿有玩的日子。

可是這樣的日子短的和曇花一樣,之後女人被訓練成殺手,冷血多情的殺手,女人無往不利,那些貪圖自己美色的,可笑至極,連自己手都沒摸上,也算死不瞑目了。

談不上感恩,過了十幾年這樣生活,女人覺得這都是自己應得的,無數次生死危機她早已還了恩,還了情,如今不脫離組織,不過是因為她習慣了這種生活,習慣了殺人和被人追殺,再就是沒有理由讓自己不要命的和組織脫離,也許女人一直在尋找這樣的理由。

看到李公子和劉一鞭,女人覺得這些人的恭敬也好,憤怒暴戾的外表下隱藏的都是金錢,是可以犧牲任何人的權力慾。望,是欺人太甚!

我魚玄機何許人也,行刺失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