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劍身,只待國王一聲令下,就立刻將這名膽大包天的竊聽者斬於原地。
“別那麼緊張,”拉克揮了揮手示意皇家衛士們收起武器,然後轉向了突然出現的男子,“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亞諾?你們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了,甚至沒要的我都給了。難道你是來刺殺我的?”
亞諾·弗雷德緩步走向王座。在到達了一個適當的位置後,他噗的一聲跪倒在地。
“當然不是!我絕不敢做這種事!”亞諾激動地說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偷聽陛下的對話!實際上,我並不信任帝國使團的任何成員!所以我才利用隱匿魔法來到這裡,沒有讓他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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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重點。”拉克提醒道。
亞諾毫不猶豫地伏下了身子,兩隻胳膊和一張大臉均已貼到了地毯上。
“安妮,黑石鎮一名石匠的女兒,”亞諾重複著情報商給他提供的資訊,“她得過七週病,是唯一已知的倖存者!我從一個可靠的訊息源那裡聽說,陛下就是治癒她的人!”
亞諾一改往日宮廷法師的派頭,此刻已說得聲淚俱下,形象全無。
“陛下,我懇求您!”亞諾放聲嘶吼道,“請您用同樣的方法,治癒我的弟弟!”
粗獷的嗚咽聲在城堡裡迴盪。看到這一幕的皇家衛兵完全不敢相信這就是早先才來覲見過的帝國使節。
而史萊戈前些天還在城門口與這位宮廷法師有過語言間的爭鋒相對。身為龍族的他此刻更是無法相信,人類居然能在短短几天內擁有如此巨大的情緒變化。
“七週病?”拉克重複道,“這名字有些年沒聽過了。別趴著了,把頭抬起來說話。至少要讓我瞭解事情的原委。”
亞諾抬起頭,鮮血順著額頭流向鼻尖,卻也毫不在意。
“遵命,陛下!”
接著,亞諾開始講述他的故事。
“陛下,您的情報神通廣大,或許早已知道我是弗雷德家族的唯一傳人。”
“嗯嗯。”拉克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其實陛下,事情很簡單,”亞諾繼續說道,“那些情報並不準確。弗雷德家族確實已經沒落了,但我並不是唯一的傳人。”
亞諾掏出一枚掛墜,開啟後,裡面露出一副小小的肖像畫。畫中描繪著一個男孩和一個年輕男子。他們都面帶溫暖的微笑,彷彿能和彼此在一起就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男孩是我的弟弟,”亞諾說道,“三年前,我們在沃克海姆城逗留時,他感染上了七週病。”
亞諾·弗雷德將三年來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說他已經絕望地尋遍了各大城市的圖書館,拜訪了帝國所有著名的醫師與學者,但都找不到治癒弟弟的方法,這他心如刀割,每一天都過得如同末日一樣煎熬。
“您應該知道我的故事,”亞諾說道,“兩年前,帝國的一位宮廷法師在與海盜司令愛德華·寒鴉的戰鬥中不幸犧牲,於是我補了他的空缺。”
據亞諾所說,通常情況下他是不願意成為皇帝的手下的,但那時的他已陷入了絕望之中。為了能夠進入帝國的檔案機構,獲取必要的資源,他被迫接受了那個職位。
“你的故事有問題。”拉克插嘴道。
一開始亞諾有些擔心——擔心拉克國王會沒有耐心聽完他的故事。但意想不到的是,拉克不但認真地聽了,還仔細分析出了其中的問題。
“你說你弟弟三年前得了七週病,”拉克說道,“至今尚未痊癒?”
“陛下慧眼如炬!”亞諾點了點頭,“我的弟弟——凡特·弗雷德,他仍活著!”
這下子可引起了拉克的興趣。他知道這片大陸上能人眾多,即使染上了不可治癒的疾病或受到了某些危險的詛咒,也能發明出可靠的方法延長生命。但這些方法的原理是什麼,正是許多魔法師一生都在探尋的問題。
拉克不禁對亞諾的方法感到好奇。
“有趣,”拉克分析道,“按理說,你弟弟應該撐不過七週。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陛下,我只是藉助宮廷法師的身份”亞諾回答道,“尋求了到了某個人的幫助。”
亞諾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說出了那位恩人的名字。
“她女巫學派的領袖,葉妮芙女士。她幫我製造了一個神奇的裝置,能夠阻止七週病繼續惡化。”
拉克之前就聽說過帝國的女巫學派,登基後也偶有收到過關於這個組織的情報。據情報所述,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