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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了韋小寶,只因敵人武功太強,伯分神,不敢招呼,這時應道:“我好。韋兄弟,你也好麼?”

韋小寶道:“我好?好個屁!這些人也不知甚麼路道,亂七八糟地來渾鬧一番,擾了老子玩姑娘的雅興。”

茅十八笑道:“是麼?你茅大哥將他們一個個殺得乾乾淨淨,給韋兄弟出口惡氣……”

一語未了,曹寅的五指帶著一股勁風,襲向茅十八的雙目。茅十八因與韋小寶說話,心智無法集中,倏忽間勁風襲面,臉頰頓時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茅十八臨危不亂,揮刀向切,斬向曹寅的腕脈。曹寅等的正是這一招,手指輕彈,就聽“嗡”的一聲,茅十八手中短刀幾乎拿捏不住,險些脫手。

曹寅趁機直進,五指罩住了茅十八胸前的天突、玄機、華蓋、紫宮、玉堂、檀中、中庭等七處大穴。只要抓住了一處,茅十八縱然不死,也得身負重傷。

情急之下,茅十八一個倒翻筋斗,雖說避開了曹寅致命的一擊,卻也顯得左支右絀,狼狽萬分。曹寅畢竟背上負了一人,而這人偏偏又是皇帝,行動自是緩慢,眼看一招得手,卻被敵人躲過去了,不由得暗叫“可惜”。

茅十八站穩了身形、道:“韋兄弟,等茅十八殺了韃子皇帝,再來與你敘話。”

這一次他懾定心神,全神貫注地圍著康熙遊鬥,曹寅卻要將九成九的精力用在康熙身上,生怕康熙受了傷害。

那他賠上身家性命,也擔當不起。是以不數招,曹寅便無法招架了。

倏地,茅十八一刀刺向曹寅的前胸。曹寅沒料到茅十人招招襲擊皇上的要害,怎麼會陡然向自己下手?然而難者不會、會者不難,曹寅遇險不亂。手臂灌注了真力,去格破人的兵刃。

豈知茅十八這一招卻是虛招,待得曹寅手臂伸出,他倏忽加快步履,身子旋轉,直如陀螺,迅急到了曹寅身後。

短刀掄圓,便向康熙的腦袋砍了下來!

變生不測,曹寅轉身已然不及,他腦海中頓時一片混沌,暗道:“完了!完了!”

茅十八大喜,道:“韃子皇帝,你滿清也有今日麼?哈哈……”

一聲長笑,短刀砍落!

只聽得“砰”地一聲,一個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忽然,茅十八停止了笑。

摔在地上的,不是康熙,也不是曹寅,而是韋小寶!

原來,就在茅十八短刀砍落之時,韋小寶施展神行百變的神功,猛然插在康熙與茅十八之間。茅十八的這一刀,結結實實地砍在了韋小寶的脊樑上。

韋小寶於茅十八有著救命之恩。兩年前,康熙親判茅十八死刑,並且命令韋小寶前去法場監斬,韋小寶不顧茅十八的誤解,擔著極大的干係,用臺灣降將鄭克爽的手下大將馮錫範,替換下了茅十八,茅十八才活到了今天。

茅十八扔掉了短刀,抱住了韋小寶,道:“韋兄弟,你這是怎麼了?是我殺了你麼?”

韋小寶呻吟著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在那兒站著,不知甚麼人抓住了我,將我扔了過來,我,我……”

頭一低,昏了過去。

茅十八咬牙切齒,道:“韋兄弟,我茅十八這條命是你給的。茅十八誤傷了你,死有餘辜!也罷,待茅十八殺了韃子皇帝,報了國恨家仇,便當自刎,報你的救命之思。”

提起短刀,大叫道:“韃子皇帝,納命來!”可哪裡還有康熙的影子?韋小寶就這麼緩了一緩,曹寅揹著康熙,施展輕功,已是揚長而去了。

後面忽然湧出七個青年男子,異口同聲地喝問道:“哪裡來的歹人,敢動手傷了韋公子?”

茅十八悲憤已極,猛地撕裂衣衫。露出毛茸茸的胸膛,道:“好漢子做事好漢子當,韋兄弟是我殺害的,我罪該萬死。你們要替韋兄弟報仇,盡避殺了我便是。姓茅的若是皺皺眉頭,不是好漢!”

喬裝改扮的正是韋小寶的七位夫人。她們去了後堂,唧唧喳喳地你爭我奪。好半天才換好了男子衣衫,是以大廳上發生了甚麼事,她們竟毫無所知。

雙兒第一個認出了茅十八,道:“這不是茅大哥麼?”

茅十八羞愧之極,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低了頭不吭聲。”

突然,房頂上“轟”地一聲,掉下一個人。還沒等茅十八他們省餅神來,那人一掌擊向茅十八,茅十八閃哼一聲,肋骨頓時斷了數根,口吐鮮血,昏倒在她。

那人一把拎起韋小寶,飛身而起,穿越屋頂而去。

茅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