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閒了,盡在這裡學女人家亂嚼舌根!」
「我是很悶。」烏勒猛點頭表示贊同。
烏浩挑高眉,懶得再與他鬥嘴,伸出手拿起桌上的酒壺。
半晌,烏勒再次打破沉默,「哥,我忘了問你,在我們動身來此地前,你是不是又收到四爺派人捎來的信?」
烏浩揚高眉梢,「說你笨嘛,這種小細節你還真是不含糊。我還以為你根本沒發覺哩!」
「你是褒我還是貶我?少打馬虎眼了,四爺是不是又打算騙二爺回去?這回他又編了什麼?」烏勒露出嘲弄的表情問道。
他真是不懂,四爺也已經二十二歲了,怎麼還老是玩這種騙人的小孩子把戲?
「這回你可猜錯了。」烏浩突然沉下臉色,「這回四爺信中所提到的事應該不是假的。」
「哦?什麼事?」烏勒收起嘲諷的眼神,被兄長的話引出興趣來了。
「四爺說牧場北端的山區有一批專門盜馬的匪徒活動,而他們似乎是衝著牧場來的。」
「不會吧!真有人這麼不怕死?」烏勒訝道。「我以為自從多年前二爺帶人上山,打散了那群據山為王的盜匪後,就沒有人敢再輕易招惹『武威牧場』才是。」
「我也是這麼以為。不過四爺在信上說,他懷疑這群偷馬賊,很有可能是多年前被二爺驅離的那群盜匪的餘孽。」烏浩回道。
八年前,熱心又好打不平的勉梓俊才十八歲,不顧家人的勸阻,執意帶了一批人手上山,替罪家牧場趕走了心腹大患——一群盤據山頭,不時以搶劫、偷盜手段騷擾眾人的亡命之徒。
自此,太行山下的眾多牧場在不再擔心外頭的危險下,開始積極的發展了起來。「武威牧場」也在勉梓俊的父親勉永清與勉梓俊其他兄弟的努力下,成為太行山一帶最大的牧場。
而懾於「武威牧場」的威名,多年來也一直沒有人敢再動什麼歪腦筋。
「如果真是這樣,那二爺不管如何也得回去一趟了。」烏勒有些認命地道。
「依二爺的個性,他定然不會置之不理的。只不過一旦二爺回去,那……]烏浩的話還未說完,一道爽朗豪邁的嗓音已傳入室內。
「你們要我回哪兒去?」
烏浩與烏勒聞聲立刻由椅上閃電般的站起,轉過身望向門口處。
「二爺!」
只見隨著嗓音落下時,一這龐然身影已迅捷輕巧地抱著一個「長包袱」踏入門內。
來者可不就是烏家兄弟正談論的勉梓俊嘛!
「二爺,你不是到杭州去辦件小事嗎?怎麼卻辦了這麼個包袱回來?」
「風毓宇那傢伙……夜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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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些言語慢慢傳入裘依濃的腦中時,漸漸清醒的她感覺自己似乎已經睡了好久好久了,睡得她是頭也痛、背也痛,似乎全身都在痛。
奇怪,小紫為什麼不叫醒她呢?
「小紫……」她睜開因睡了太久而有些浮腫的眼皮,不明所以的瞪著眼前天花板的紋飾,那是一種她很陌生也從不曾見過的圖樣……
半晌,她才轉首側看了下四周,驀然發覺自己正身處在一間陌生的房間裡。
她猛地由床上爬起,「哎唷……」背上一陣痠疼讓她哀叫一聲,正想下床的身子往後仰倒,再次回覆之前的姿勢。不過在她尚未再次爬起時,她的哀叫聲已然引來外室的勉梓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一臉緊繃的勉梓俊,氣勢洶洶的衝到床前。
在解開她的睡|穴後,他便避至外室,想讓她在甦醒後不致因突然見到陌生人而驚惶;卻不料她的一聲尖叫破壞了他的一番美意。
「啊——」才半爬起的裘依濃,身子優在半途,細聲的尖叫顯得無力,明瞳直瞪著突然出現在床前的龐大男子,一顆心飽受驚嚇的狂跳不已。
原來她的眼睛竟然比他想像中還要美,還要動人心魂——
勉梓俊出神地看著她,呆立在床前,久久沒有出聲。
一張經常接受陽光洗禮的淺棕色男性臉龐上,如刀斧鑿出的深邃五官顯出豪邁又狂放的氣質,佈滿下顎未清理的鬍渣更增添粗獷及狂野不羈的氣息;再加上魁梧如熊的龐大軀體,更散發出驚人氣勢。
裘依濃的眼更加睜大,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眼眶變紅,眼底迅速蓄滿了驚恐的淚水。
勉梓俊被她眼中充滿淚水的模樣給拉回心神,心中一緊的他不假思索的往床頭坐下,伸出手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