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的兩腿瑟瑟地抖,卻還是“撲通”一聲跪到東方凌面前,開聲道:
“王爺,奴婢回來了。”
“嗯。”東方凌點頭,沒有叫起,卻又道:“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奴婢有罪。”慕容雪一個頭磕下,做為一個下屬來將,這次事件的確是她錯了。
如若是在從前,她若是有這般私自脫離組織的行為,那麼行動處給她的處罰,恐怕會是人道毀滅。
“慕容雪!你有何罪?”東方凌微低下頭,看著她那插滿珠花的發,只覺得那上面的東西萬般的刺目。
“奴婢私自……私自出逃,實屬不該。王爺若是降罪,奴婢領……領了。”
話語開始艱難,此時她的雙手正死死地扣向雪地,企圖以積雪的冰涼壓解那正欲竄起的慾念。
東方凌不知她究竟出了何事,只是覺得今天的慕容雪很怪,甚至連說話都不太利索。
他想開口詢問,只是心頭的怒氣還沒有平息,太多的疑問都積壓在那裡,無處發洩。
“王爺。”見兩人僵持著,碧晴走上前,對著東方凌輕聲道:“雪姑娘帶回來的那個丫頭傷勢很重,民間的郎中怕是治不得,要想活命,得宣太醫才是。”
“宣宣宣!”東方凌突然煩燥地揮手,一把將自己的腰牌扔了過去,“趕緊去宣!”
隱逸也來了
碧晴應聲離去,慕容雪但望著那遠去的背影,再回看東方凌,隨即實實在在地一個頭磕去,道:
“奴婢叩謝王爺!”
她是真心的感謝,好不容易將人救了出來,如果再因不治而死去,那才叫一個冤。
“別謝得太早了!”東方凌冷哼一聲,“本王救人,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在玩什麼鬼把戲!知道你嘴硬,所以必須得救她。有些事你若不說,本王有的是辦法撬開她的嘴。”
慕容雪氣得握拳,這一動氣,體內的藥性發作更快。
可她卻又倔強得很,即便明知自己已經忍不了多久,卻還是故作冷靜地道:
“王爺想聽什麼,奴婢一字不瞞。”
“那如此說,那個丫頭沒用嘍?”東方凌露了一個邪邪的笑來,“看來本王應該叫回碧晴,讓那丫頭自生自滅去。”
“阿珠!”這邊兩人的對話還在繼續,忽然就在慕容雪來時的方向揚起了一個響亮的喊聲——“阿珠!”
兩人齊齊看去,但見兩匹駿馬正飛奔而來,不多時便在近前停住。
當先一人高坐馬背,一身青袍兜著風呼呼上揚,面色微潤,還在喘著粗氣。
慕容雪輕嘆,心道他怎麼來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從碩王府出來的隱逸。
慕容雪離開不久他便發現人不見了,本以為是那碩老王爺趁著他們不注意的工夫把人又給弄了回去。
於是讓常歡找藉口在那府裡轉了一圈兒,卻並沒有發現異常。
甚至東方凌隨手扔去的那個代替慕容雪的丫頭也還老老實實地候在那個西偏院兒,沒有離開半步。
他甚是奇怪,直到不經意的摸向腰間,發現自己的腰牌不翼而飛,這才恍然大悟。
找人啊找人
敢情自己這是瞎操心了,那丫頭分明就是自個兒跑的,自己卻還巴巴的在這裡苦找。
可他還是想不明白,那慕容雪究竟是想怎樣?想要救妹妹,為什麼還要跑呢?
他已經有了打算,想要再厚著臉皮跟老碩王再要一次人。
能救就救了,不能救,也算是了她一個心願。
他這邊著急,東方凌那一頭自然也發現了不對勁。
有下人悄悄地告訴他那件斗篷被人扔到了房頂上,那時起他便知道,慕容雪跑了。
他沒在碩王府裡找人,而是直接起身告辭。
東方凌瞭解慕容雪,自己跟隱逸很明顯的站到了她這一邊,如果有事情還需要在王府裡解決,她大可以求助他們其中任何一方。
當然,除非她不願求,或者是她不確定他們是否可以幫她,再或者……她是真的想要逃。
他賭定她已經不在碩王府內,但至於慕容雪去了哪裡,東方凌也想不到。
一方面他猜測著慕容雪是有什麼事情相瞞,必須要自己去處理。
而另一方面,他卻又在懷疑是不是慕容雪根本就是想要逃離與自己的那個五年之約。
這個念頭在心底越來越強烈,以至於回到凌王府後馬上就吩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