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損失了幾千,你們呢九萬人馬損失了四萬還多!你們到底怎麼帶兵的,這仗是怎麼指揮的?”
蕭王軒轅直頓時羞紅了臉,心裡直恨自己:自己這時候插得什麼嘴?簡直是自找捱罵!
湘王看著楚貓兒風塵僕僕的樣子,有些心疼,便用手指捅了捅三皇兄的腰,示意他說幾句好話,讓楚貓兒消消氣。他知道她這一路風塵僕僕,疲累不堪、剛到這裡又親自上陣,幫著打了一場仗,想趕緊把她帶進城裡,讓她先好好休息下。
軒轅直早就猜到他的心意,雖然並不想聽他的。
可是楚貓兒罵得卻極有道理,前面那些仗,他們輸得的確夠窩囊。
於是便強忍著心裡的不爽,對她低聲下氣道:“貓帥息怒,在戰場一再失利的確罪在本王,等回京之後,必然去父皇面前領罪請罰。”
楚貓兒本想還罵,可是人家已經認罪了,她若再罵個不停,便有些顯得小氣了。何況軒轅直也畢竟是一個皇子,還是軒轅清風的哥哥。
於是只得忍下一口氣,隨他們進城,到郡守府暫時休息。
這一日一夜的奔波確實也把她累得夠嗆,湘王軒轅烈見她懶懶的樣子,急忙吩咐人給她安排了一個舒服的房間。楚貓兒也沒有和城裡的官員們見面,安排了端木水墨和冷月,便舒舒服服的和韓嘯天一起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兩人倒在床上,一口氣睡到了黃昏。
她剛剛爬起來,湘王便又派人送來了一桌精心準備的飯菜。
楚貓兒懶得想他是什麼意思,反正肚子要緊。
於是叫上冷月和端木水墨便飽了一頓口福。
當送飯的內侍回報湘王,楚貓兒叫冷月和她師父陪吃時,湘王如同喝了一瓶子老陳醋般心裡難受。
可是也知道自己還遠沒有資格能對她說出自己的不開心,便也只有隱忍了。
天剛剛黑透,楚貓兒便開始召集城中的守城將士們,讓他們到郡守府大廳中議事。
楚貓兒坐在大廳正中的帥位上,抱著韓嘯天眯著眼睛端坐著,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她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衫,那白並非如雪一般亮,而是柔和親切舒服的,彷佛在夏日的湖水中浸染而成,白中泛著些微藍。
袍的款式也極特別,不似女裝,卻也非男裝,輕柔寬鬆的袍服,卻異常熨貼美人嬌若芝蘭的風雅身姿。發沒有束起,也未盤髻,只用一根絹白的絲帶鬆鬆綁住。
潔白的面板猶如剛剝殼的雞蛋,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彷彿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面板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佈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可愛如天仙。
可是如今卻沒有一個人敢於直視這個絕色的小人兒,不敢冒犯她的虎威。在她面前所有貪色不貪色的目光,都變得馴良而順從。
而這些教訓都是他們以前的某位前輩,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
有了真正的元帥,軒轅直和軒轅烈便乖乖的坐在帥案兩側當陪襯。冷月站在楚貓兒身後抱著劍,一動不動。端木水墨坐在楚貓兒的左邊,仍然一副超然世外的神色。
看她半天都不開口,地下的將士們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連莫飛鴻和江大川也不知道,她召集眾人到底要做什麼?
一個副將叫田忠的為人耿直,說話直爽,最煩的就是報喜不報憂的那一套。見楚貓兒問,他便站出來直接俯身恭恭敬敬的回答:“稟貓帥,城中存糧已經不多,一些百姓已經出現恐慌情緒,加之傷病很多,而軍醫寥寥無幾,治傷的藥材也極度匱乏,所以城中的情況不容樂觀!”
這些情況雖然是楚貓兒不想聽到的,可是現在她也慶幸自己及時聽到了這些情況。好預先有所準備。
她向田忠點了點頭道:“這些事情真的很重要,多謝田將軍直言相告。現在向城中各個醫館藥店徵用醫生和藥材,來療治受傷的弟兄們,一定要告訴人家,這些徵用都是有豐厚報酬的!每一家都要認真登記在冊,等打完仗一一給予補償和獎勵!”
田忠聽得連連點頭,心裡開始服了:到底貓帥是個真正帶兵有經驗的人,能做到愛兵如子,如此處處為士兵著想。這徵用醫藥之事,既使傷兵得以救治,又不損害百姓的利益,這辦法真是一舉兩得。
安排了人手去做這件事情之後,楚貓兒不禁陷入了沉思。
莫飛鴻問道:“貓帥,糧食的事情怎麼解決?”
楚貓兒瞥了他一眼道:“現在就解決!”
“現在就解決?”眾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