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貓兒聽得這首熟悉的揭語,忍不住心中暗笑:前世時聽過這首揭語,而且貌似還有一首揭語比這首更加深奧、精闢。一時忍不住,便按照他的吟哦聲調開口接了下去:“菩提本無村,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聽到楚貓兒吟出的這首揭語,天芒仙人的手指輕輕一顫,“砰”一根琴絃竟然應聲而斷。既然琴絃已斷,他索性放下錦瑟,回頭淡然的向楚貓兒微笑起來。
想不到這個身處朝堂之上,殺伐之中,紅塵深處的楚貓帥,居然在修行方面達到如此高深的境界口自己白白在山中苦修四十多年,竟然還不及她對一切想得通透!
楚貓兒看著美人挑斷的琴絃,和他懸空的纖纖十指,還有那瞬間神態的凝固,心中又有些想過去逗弄一番:丫的長得如此美麗,真是老天作孽,簡直是引誘人家犯罪。
剛想要坐起身來,卻見他突然又雙眉微皺,收回目光,挺身而起,搖曳著一襲雪白的長衫,出門飄然而去。
那清純柔美的聲音隨之傳入耳際:“楚貓兒,從近日起你已入我田芒門下,我是你的師尊一一端木水墨,應摯友所託,助你練成天芒神刻,現在據天芒山巔每月一次的月圓之夜,還有十天。此種劍法要依賴玉觀音內的神秘力量和天地靈氣匯聚,才能一次練成。這些日子我會助你打通任督二脈,為你培築起足夠的內功根底!現在為師去挑選一些藥材,你暫時在這裡休息。
等他的聲音消失時,人已經不知所蹤。
楚貓兒懶懶的伸了個懶腰,便跳下床榻,找到自己床下的靴子來穿。
赫然發現自己的那雙靴子,竟然已被擦拭的纖塵不染。心裡不禁覺得好笑之極,難道這個端木水墨不僅要當自己的師父,還要當自己的保姆不成?這麼喜歡乾淨,連靴子都要為她擦拭一新。
她下了床榻,坐在桌子前,叫醒了猶自酣睡的韓嘯天,這個傢伙的貪睡功夫可以日漸強悍讓她很是無語。
睜開惺忪的睡眼,韓嘯天突然被房間中清香的梅花味道,燻得連連打了幾個噴嚏,一雙貓眼睛內都弄得淚水漣漣的了。
讓楚貓兒奇怪的是:他睡著時對這種味道如何自行忽略掉的?
他蹲在楚貓兒面前,一邊驚愕之極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傻傻的問楚貓兒:“貓兒,咱們不是在山洞中過夜嗎?怎麼把我帶到這裡來,這是什麼地方?我們是不是在做夢?”
楚貓兒扯了扯他的貓耳朵,用鼻子“哼”了一聲,嘆口氣道:“什麼地方?我怎麼知道!好好的在山洞裡睡覺,誰曉得怎麼回被那個端木水墨的弄到這裡來?這傢伙純粹是綁架!現在倒是阿月、阿魅、和阿哲,比較慘,還不知道會怎麼著急呢?”
楚貓兒一隻手託著下巴出神,一隻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摸著他的貓毛,心裡多少有點彆扭……這個端木水墨,竟然能在冷月和司徒哲這兩個一流高手面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自己和韓嘯天弄到這裡來。
他的武功之恐怖程度,自然不難想象。
“這個傢伙是男是女?神仙還是妖怪?是敵人還是朋友?怎麼能瞞過冷月和狐狸哲的耳目,劫持了我們的?”韓嘯天也是躊躇的嘀咕道。
其實他最在意的還是第一個問題。
“這傢伙是個男人,長的象神仙,心思象妖怪口不是敵人也不是朋友,因為他非要做我師父!”楚貓兒咧了咧嘴,一雙好看的眉兒有些想要皺起來了。
韓嘯天卻伸出貓爪,往她眉心輕柔的一抹,笑道:“娘子,不許皺眉,免得起皺紋哦!”既然不是敵人,還要收楚貓兒做徒弟,那就證明這個人不會對楚貓兒有那個方面的企圖,這讓他這個超級大醋貓,多少有點釋懷了。
可是他總是想不到的一點是:縱然端木水墨可以不對楚貓兒有企圖,他能保證楚貓兒能不對端木水墨有想法嗎?
好在變成貓的這段日子,他的頭腦很簡單。
而在某些時候,頭腦越是簡單的人,才越容易感到幸福。
“貓兒,我們出去看看,萬一找到什麼密道,也好去告訴狐狸哲他們,別叫他們擔心!”韓嘯天突然說道。
其實,楚貓兒也正想出去看看周圍的環境。
便抱起他,推門出了小屋,站在小屋門前,立即被這裡的景色吸引住了,好一片世外梅園口在微微的晨霧瑞霄之中,這一片小小的山坳的確如同仙境一般。
清幽的梅林,三面如刀劈斧削的山壁,高聳入雲,可望而不可攀。即使楚貓兒在前世有過室外攀巖的經歷,可是那必須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