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子夜呀龐子夜,你真是害死我了!
“當然……不!”但,又能如何?媽媽還在他的手上,不知道被他送到日本的哪裡。
“那……還不走?”貝威廉已在心中默禱了千次、萬次,長孫炎呀長孫炎,你可得原諒我,阿門!
“你……為什麼要幫我?”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龐子夜跟我的約定。”唉,他怎麼也沒想到,情況竟然大逆轉,換他被那個女人吃得死死的。
“是子夜?”一提到她,朱詠真全然相信。“但是……我媽被他送到日本去了,他說日本的神醫世家能醫好我媽的病。”
媽媽在長孫炎手上,就算她想跑,也跑不掉。
“一定是富山。”貝威廉藍色的瞳仁一眯,?那間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好法子。“不如,我帶你去日本,如何?”
不,該說是一石三鳥的好方法。
把朱詠真帶到日本去,再由富山岐峻的家人去看緊她,那麼一來,長孫炎不會怪罪他,他又可以對龐子夜有交代,還可以與她甜甜蜜蜜的同遊日本。
唉,他忍不住都要讚美起自己的絕妙好計!
“你要帶我去?”朱詠真感激地問。
“當然了,子夜也一起喔!”呵呵呵,可瓦達的事件已暫告一個段落,大家一同來趟日本之旅,又何妨?
觀音山山腰,芳草萋萋,一處頹圮多年的老舊涼亭前,低氣壓瀰漫,氛圍緊張。
長孫炎手握弓箭,弓弦已拉滿,箭矢隨時會疾射而出,直接命中數步外老人的咽喉,直取他的性命。
老人與他相同,手中同樣持著弓箭,箭矢同樣瞄準著長孫炎,同樣一抽一放的收手間,能取對方性命於瞬間。
老人的身旁站著一個紅衣女子,女子肩上受了傷,可看出方才經歷過一場激戰。
她的手舉著槍,槍口瞄準著長孫炎,但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長孫炎的身旁同樣有人,阿權手上拿著的是散彈槍,遠比紅衣女子的火力要大上不知幾倍。
“哈哈……我很意外,竟能將你教得這般好。”老人開口,或許早在他第一次剿滅了可瓦達,他就該知道他的實力。
“別跟我談師徒之義,在你出手殺了我叔父時,就該知道我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只有仇恨。”
長孫炎的叔叔原是炎門中的副門主,數年前死在假裝投入炎門,在炎門裡教授武術一職的老人手中。
“哈哈哈……好吧,看來今日我也無路可退了,就以最後這一箭分勝負吧!”老人笑罷,握箭的手一放,箭疾射而出。
長孫炎眯起的銳眸閃過一道寒光,拉滿弓的手登時鬆開,箭似寒芒般射出,喀的一聲,射偏了老人的箭。
不過是眨眼工夫,他又抽出第二枝箭,同樣滿弓,直射老人。
嘟一聲,不容人眨眼,箭矢已貫穿了老人的咽喉。
他呵呵喘了幾下,最後終於往後躺倒。
紅衣女子見狀,連忙扶著他。“告訴我,我妹妹呢?我妹妹到底在哪裡?”
老人衝著她綻開一抹陰森的笑,“救我離開,我就告訴你。”
紅衣女子一聽,趕緊背起他,朝著山崖的方向跑。
阿權見狀,手扣扳機欲開槍。
“阿權,算了!”長孫炎制止了他。
“可是……”縱虎歸山,怕禍害會更大。
“老人已經活不了了。”長孫炎緩慢的放下弓箭,把它遞給阿權。
“但是那個女殺手……”她也是可瓦達的一員。
“那個女的,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注意到了,她的傷口淌出的鮮血顏色不正常,過於暗紅。
聽說可瓦達會用特製的藥物來控制他們的殺手,想必那女子,應該是深受藥物所控制。
如今,老人若死了,可瓦達就可說完全瓦解,沒了固定的解藥,那個女人也活不了多久。
“耶?為什麼?”阿權驚訝地問。
“你還有好多東西需要學習,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我們走吧,該回去了!”回去看他的女人,順便問問她,打算何時舉行婚禮。
三天之後。
日本,京都,洛北,富山家宅。
朱詠真喜出望外的跑過長長迴廊,顧不得平日該有的教養,邊跑邊喊的衝到富山家的正廳。
“我、我、我媽……”她顫抖著,上氣不接下氣。
站在正廳的人口,她吸了幾口氣,滿心歡喜的欲與宅子的主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