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雅氣度和風範。又何曾見過這般場景?圍觀眾人無不色變,不約而同地退開好幾步,不過仍然是圍觀在那裡,不時在哪裡指指點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住口!”狂暴的聲音響起,宛如平地起了一聲驚雷,炸得眾人心神恍憔,站立不穩。大家轉目望去,卻見冷冰寒朝眾人冷冷掃視了一眼,眾人額頭冷汗滲出,而在冷冰寒的掃視下,只覺得周身宛如置於冰窖之中,淒冷難耐,似乎連血液也盡數冰封起來,慌不迭的扭過頭去,不敢和他的目光有所接觸。
冷冰寒見到所有人都躲閃自己的目光後,這才緩步上前。只見剛才還意氣風發,狂妄不可一世的岑軒正臉色煞白不堪,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滴落而下,雙目緊閉,牙關死死咬在一起。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便宛如那煮熟的大蝦一般再也無法伸展開身軀。
見此情形,冷冰寒心知岑軒正胸口屢遭重擊,估計胸腔必定出血不止,再拖延下去,必定是命懸一線。
冷冰寒雖然對這個倨傲自大,自以為是的岑軒正全無半點好感,但是不管怎麼說,為了這點小事情就讓這個傢伙死在眼前,冷冰寒心中也是不忍,當下不再遲疑,猛的一拳擊打在他的胸口。
眾人不由是一陣譁然。
在他們看來,這個冷冰寒也未免太遜了吧?打不過別人,卻在這個時候來乘人之危,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連他們這些人也看不過去了。要不是礙於剛才一旁虎視眈眈的項軍,還有冷冰寒剛才令所有人心悸的目光,說不定還真有幾個人要上來打抱不平。
王詩雅也是驚詫不已。
她雖然痛恨岑軒正,可看著他如今的慘狀,還是有幾分於心不忍。不過在她看來,冷冰寒絕非是如此睚眥必報之人,即便是真想要教訓岑軒正一番,也不會假借別人之手,而在這個時候來佔便宜。當初劫機時那般危險,他同樣是絲毫不畏懼,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痛苦萬分的岑軒正卻渾身如遭雷殛,在冷冰寒巧勁的激盪刺激之下,大口大口的吐出了黑紫色的血液。冷冰寒這強猛無鑄的一拳,將他胸腔中積壓的淤血逼出一部分來,暫時保他性命無憂。
緊接著,冷冰寒溫暖寬厚的手掌輕輕蓋在岑軒正的胸口,一股清流漸漸從他手上傳出,流入到了岑軒正的體內,修復著他體內受損的機體。
隨著體內受損機體的漸漸修復,那讓人難以忍受的巨大痛楚也漸漸淡去,轉而是一陣暖洋洋的、酥麻麻的感覺。岑軒正漸漸從痛苦中清醒過來,意識再一次回到了他的腦海裡。他自地上勉力坐起,用力晃了晃混沌一片的腦袋,待眼前的漫天金星漸漸逝去,才發現冷冰寒正站在自己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挺拔的身影顯得如此卓爾不群。
“你……”岑軒正還想要色厲內荏地說幾句硬話,可在冷冰寒那清冷而寒意十足的雙眸注視下,身體卻不由自主地輕輕顫抖著,便如寒風中的落葉一般的孤獨而無助,真個如走投無路的天涯孤女般惶恐無助,全然沒了適才盛氣凌人的氣息。
“你的傷沒什麼大礙,修養一個星期就好了。不過記得,這個星期切忌動武。還有,以後別依仗著那三腳貓的功夫就自以為不得了,天下之大,不是你這種井底之蛙可以想象的。”冷冰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說罷轉身就朝王詩雅那裡走去。
這種人,他委實不想打什麼交道。
此時圍觀眾人恍如夢醒一般地喧譁出聲,目光齊刷刷的落在神色從容的冷冰寒面上。男人的目光是驚懼中帶著崇拜,女子則是清一色的愛慕與欣賞。先不說冷冰寒俊雅無雙自有吸引人的本錢,就是剛才這一番話,也也足以震撼人心。
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能耐,而且光是看那個打敗岑軒正的項軍都對他是俯首貼耳的,完全可以想象,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一時間,許多人都不由得相互打聽起冷冰寒的來歷。他們之所以會參加這個生日酒會,無外乎就是想要拓寬圈子,認識更多的人,眼下這不就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一連串的變故也搞得王詩雅頗有些手足無措,心如小鹿急撞驚懼不已,眼下站在冷冰寒身旁,感受著他的鎮定從容怡然無懼,她這才算是靜下心來。而適才冷冰寒出手救了岑軒正,更是讓她心神迷醉。此刻站在冷冰寒身旁,感受著那些時髦女郎投諸到自己身上的那些羨慕嫉妒的目光,王詩雅突然覺得無限滿足,陶陶然心曠神怡,只顧著死死地握住冷冰寒的手,便連打傷了岑軒正會有怎樣的暴風驟雨,也是無意理會了。
王詩雅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美眸顧盼之際,望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