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境貧寒,怎麼禮,你最少也是送了三百兩黃金吧!”
來瑱長了張紫臉膛,皮面脹得通紅倒也看不出來,他吶吶地道:“下官是隻有幾畝薄田。這筆禮金是下官到處挪借,還叫佃戶交了後幾年的租子才拼湊出了的。”
“交了後幾年的租子!”時,他們怎麼交得出?”
“那也沒辦法。交不出也得交!”
來瑱苦笑一聲道:“其實不光是下官一人,今天來的好多賓客都是這樣,國夫人的壽辰重要啊!”
“你的意思是我在間接剝削那些佃戶嗎?”不知何時,國夫人楊花花出現在他們身後,她穿得雖華麗,但渾身沒有半點夫人的優雅。兩手叉著腰站在那裡,活象一隻好鬥的母雞,細長地眼睛裡散發著山野率真之性,這是她的招牌,也就是這種野性將李隆基迷得神魂顛倒。
“沒有!沒有!”來瑱的手擺得跟風車一樣,腕骨幾乎要脫臼,頭也跟著搖得象個撥浪鼓,他一個勁地喊‘沒有!’卻想不出別的話來。
“可憐的窮人啊?”滿了淚水。手侷促不安放在胸口,很動感情的感嘆,彷彿想到了自己地過去。
“夫人放心,老夫當過相國,朝廷在青黃不接時有賑粥制度,他們若沒得吃可去領粥,餓不死的。”政經驗,可他說地開元二十年的事,似乎已經忘了現在已經是天寶八年,記憶雖然不好,但眼睛卻異常銳利,國夫人的裙子似乎緊了點,將她豐滿的身體勾勒得曲線必露,尤其是前胸,大半個雪白的乳房都露在外面,陳希烈青灰色的臉頰現出淡淡紅暈,鼻息有些艱難起來。
楊花花立刻專業地捕捉到了陳希烈細微地變化,她笑吟吟地瞥了陳希烈一眼,從頭上拔下一支鑲有幾顆珍珠的金釵託在手上,心情難過地說道:“這支金釵就算我捐給窮人的,煩請陳閣老替我賣了買點米。”
陳希烈受寵若驚地伸手去接,手顫抖著卻有意無意地摸了一把楊花花的手背,又象被火燒一般猛地縮回,舌頭打了結,眼中閃著賊亮的光,身子躬在那裡一動不動,活象只冰凍大蝦米。
“夫人心繫窮人,本王甚感欣慰,我明日準備開棚賑粥,我決定就以夫人的名義!”聲音是從不遠的大門處傳來,很響亮也很威嚴,楊花花的美目頓時亮了,來人正是她這次壽辰地最大讚助商,慶王李琮,她立刻拋下陳希烈迎了上去,楊花花對某個男人的親密程度是和他對自己地慷慨程度成正比,類似於某種職業。
只見她毫不顧忌地挽住慶王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嬌聲蕩笑,這笑聲彷彿是解咒的魔語,那隻僵直的大蝦米忽然動了,陳希烈正在細細品味剛才觸控國夫人手背那一瞬間體會到的溫暖、柔潤,卻被國夫人的笑聲驚醒,他扭頭一眼便看見夫人的乳房緊貼在慶王的手臂上,幾乎要被她自己的身體壓成乳餅,陳希烈的臉驀地紅了,隨即又刷地變得慘白,本能得摸了摸自己細嫩的胳膊。
這時楊國忠也跑了出來,他見楊花花和對慶王如此親密,眼中也不由閃過一絲嫉妒,拱手向李琮長施一禮,拉長了聲調道:“殿下來得太早了!”
慶王雖然有斷袖之癬,但這並不妨礙他對美色的貪戀,不過對楊花花他倒不是仰慕她的美貌,而是她地位尊崇,可以滿足他的虛榮心,他真正垂涎的美色在宮中,在父皇的身邊,這也是他一心一意想早早即大位的重要原因。
“夫人過壽,我怎敢晚來,是吧!夫人。溫柔地笑了笑,黑胖的麻臉倒顯得幾分明快動人,楊花花嬌媚一笑,隨即放開他的胳膊,對慶王親熱僅僅只是對他慷慨的一點補償罷了,份量夠了便結束了,今天她可是女主人,怎麼能只對一人偏愛。
“剛才殿下說用我的名義去賑災。”楊花花怕李琮忘記,再一次提醒他,只要男人的每一點付出,她都會毫不客氣地收下,她沒有丈夫,得靠自己來養老呢!
李琮笑得卻有點勉強,他可以掏出大把黃金給楊花花,可賑災之事卻是他一時失口了,那可是他表演給父皇看的,是他爬上東宮的一架梯子,怎好隨便給人,李琮心中悔恨,可怎麼改口呢?正不知所措,他忽然發現楊花花的眼裡笑得有些狡黠,立刻恍然大悟,她哪裡是想賑什麼窮人,不過是想要自己把許諾折現給她罷了。
“不如我再出一筆錢,讓夫人買糧食送給窮人吧!這樣你我都賑,窮人們豈不是更加歡喜?”李琮說罷,輕輕地鬆了口氣,腦海裡開始盤算該給她折成多少金子。
楊花花見李琮領會了自己的意思,臉上頓時笑逐顏開,目光再一次向陳希烈的手瞥去,那手上還捏著她的一支金釵,這個老色鬼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