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孝珏明白她的擔心,提著唇淺笑。
“你這丫頭是當妹子養的嗎?”四娘對週一的多嘴有些無語,她抱怨的看了一樣林孝珏。
“就是妹子。”林孝珏愉快的承認。
倒是週一這個厚臉皮這個時候倒羞澀了,原來小姐一直把她當妹子看待啊?她心中慢慢的暖意。轉念一想又不對,小姐沒她大好吧?!
林孝珏的為人處世和說話方式都十分出格,她彷彿不是這個世上的人,四娘對她一進樓就砍樹多有微詞,就連她說她懂醫,她都聯想到是有心人派她來奪藥方的。
於是一見面她們的對話便帶著火星,誰都不服誰的劍拔弩張,沒想到讓週一無心的幾個插嘴把這個僵局打破了。
“閒話少說,如今你,得的就是,外感病。我能治。不過我——醫不走空。你要應我,一件事。我才會,替你醫治。”
知道發熱病人的身子是異常痛苦的,無力沒有精神,還渾身痠痛,林孝珏也不再和她較勁,開門見山說著自己的醫病規矩。
她對她彷彿瞭如指掌,說話了一半,虛虛實實就把另一半藏起來了,而她對她好像一無所知。
也不是一無所知,知道她是醫女,林家來的,自稱周氏,是從祖父,算是家傳的醫術,還是個結巴,顯然精神也不怎麼正常。
但是她此刻篤定說可以醫治她,不過要條件。
“醫不走空?”四娘原本平靜下來的面目又變得難看起來。
“為黃白之物行醫的大夫,你能是什麼好東西?別說我沒錢,就是有錢也不會受你勒索,不治你就走,我不信祖父還不如你給黃毛丫頭。”她氣憤的說道。
“沒有目的,別說行醫,任何事都,做不好。黃白之物,沒有罪過,你膚淺了。”林孝珏輕視的一挑眼眉說道。
“不過……”四娘剛要發火,她話鋒一轉又道:“我此次,不,收你銀子,我要別的。”
“別的?”四娘一愣,想了想左唇一掀,表情不屑:“你查我那麼多,原來就是為了這個,告訴你方子不在我手中,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呵呵。”林孝珏冷笑:“你怎麼活,這麼,大的呢?真傻。一邊說,你祖父的,醫術了得,這不就是,告訴世人,你的了,真傳嗎?
如今你,又是,外感病。說你,手中沒那,兩個方子,誰信啊?”
“祖父的方子治的是溫病。”四娘中年氣盛,因為她說錯了,堅持和她理論。
“溫病啊!”這一世到底還是有人提出了這個觀點,看來有些事是躲不過的。
“那我暫時,承認它,是溫病吧。”林孝珏提到醫學概念,表情變得嚴肅。
“但是……”她話音又一轉,然後慢慢走向四娘床前。(未完待續。。)
010 冰伏。玉女煎
四娘被她突然的轉變震驚道,身子慢慢靠回到床上。
“你要說什麼?”她蹙眉問道。
週一悄悄上前一步擋住床,她真怕小姐一不小心吃了人家啊。
“你以為,一碗,魚腥草,我會,稀罕嗎?”林孝珏深吐一口氣,走到四娘床前提起她一隻胳膊。
啪嗒,四孃的另一隻胳膊頹然的落在被子上,發出悶悶的聲音。
原來她的轉折是要告訴她,她知道祖父的方子。
“你怎麼知道的方子?”四娘目瞪口呆的問道,嘴裡至少能放下一個鴨蛋。
“你服用,苦寒涼藥,少說也有,四天了。”林孝珏摸了她的脈相,洪大而數,全是熱證的表現。她伸出四根手指筆畫道。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方子。”全部被說中,四娘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母親為了保全方子被父親逼死,她為了保護方子遠離宅院,清守黑樓,可就這麼一會的功夫,方子就被小結巴盜走了。
擱誰誰受得了。
她就要站起來去抓林孝珏的脖領,但四肢無力,一隻手還被小結巴我在手中。
週一和僕人都沒想到她會如此激動,驚訝的呆在那裡,阻止已經來不及。
“你是不是,傻?”林孝珏突然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週一一看 ,小姐不僅是嘴上罵人,那小手,那不太長的手指頭,點著人家腦門把人家推倒在床上了。
欺負病人呢。
“小姐”週一無語的叫了一聲。
“娘子。”僕人擔心的去檢視自家主人有沒有受傷。
林孝珏站直了厭煩的撓撓微癢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