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姐有七分像周安寶,他的結髮之妻。
“林大人,林大人?”韓大人看林世澤眼珠子盯著畫像,眼裡太多情緒說不清,好像癔症了一樣,他趕緊叫醒他。
林世澤尷尬一笑,將畫像還給韓大人:“真的沒見過,不能幫大人了。”
韓大人說不失望是假的,不過也無法勉強:“還是要謝過林大人。”
他二人剛要作別,突然旁邊竄出一個冒失鬼:“你們看什麼?啊,這美人是誰家的小姐?”說話的人同是翰林院的編修,一個不起眼的人。
不過他官職不起眼,聲音卻很有特點,尖而細,這一聲吸引了偏殿里人的目光。
立即有好事者將畫像搶過來。
“誰家小姐?是個美人。”
一些大人物竟然就這樣在早朝前評價起一個女子來。
韓大人氣的不行,團團轉去搶著畫像,可惜這些老傢伙本來無聊呢,就傳閱下去,不給他。
“各位大人今兒心情怎麼都這麼好?別吵了,聖上來了,準備上朝吧。”監理太監開門進來,再無人喧譁。
而那張畫像也像極了燙手山芋,人人避之唯恐不及,最後只能回到韓尚書的手裡。
韓看著魚貫而出的同僚們這個氣啊,現在還給他不是讓他背黑鍋嗎?
不過再氣也要去上朝。
大殿正中,一條寬闊的通道,紅毯鋪地,文武百官穿著整齊的朝服分列左右,肅目斂吸,靜候皇帝臨朝。
韓大人是禮部之首,站的比較靠前,他身後同事禮部的侍郎,下級討好上級,就得感同身受。侍郎壓低了身影,肩膀前傾,在韓大人耳邊輕語:“大人家的公子可好些了。”
“沒有,我都上老火了。”韓大人一聲無奈。
“朝堂之上,禁止交頭接耳。”一個粗獷的聲音壓過來。
不用人說也知道了,這聲音是來自廷尉的,這個廷尉精通律法,執法嚴明,自然人就不怎麼會變通。
二人趕緊站好了。
與此同時,“皇上駕到”
太監又一聲尖呵之聲,皇帝邁著威嚴卻帶著瀟灑的步子從上大殿,再一甩袖坐在龍椅上。
皇帝雖然五十多歲,但連肚子都沒有,一身金光燦燦的龍袍,精神威武。
文武百官跪地叩拜,直呼:“吾皇萬歲萬萬歲。”
“平身。”
“謝皇上。”
群臣謝恩之後,大太監又一嗓子:“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誰有本子,趕緊參上去。
“臣有本。”
第一個抵摺子的是督察院的鄭御史,督察院,朝廷最高的監查,彈劾及諫言的機構。
現在全國是非最多的地方就是江西,這個摺子就是跟江西有關的,參的是巡撫梁永強,利用職務之便,煽動百姓暴動。
皇上看了鄭御史一眼,冷聲道:“梁大人到江西時動亂都已經平了,他是多大的本事才能隔空煽動百姓?”
大家一聽皇上這話就明白了,皇上要罩著梁大人,這時候再參他,就是不跟皇上面子了。
可御史就是御史,文官諫言,什麼難聽說什麼。
那鄭御史吐沫橫飛:“即便粱永強不在江西,可江西一直有他的人在,蘭君垣,風少羽,二位大人仗勢斂財,蠱惑百姓,壞事做盡。”
提到了自家兒子陳國公可就不樂意的。
陳國公邁出一步:“皇上聖明,犬子並無官職,鄭大人咬人之前都不知道背背功課,可見所言不實,或許都是他想當然的。”
人家風少羽根本就不在朝,是跟蘭君垣廝混去的。
蘭君垣也不過是御前七品侍衛而已。
同僚們用鄙視的目光看著鄭御史。
鄭御史卻臉不紅氣不喘:“那麼問題來了,既然風世子不為官職,為何可以在江西橫徵暴斂目無法紀啊?”
陳國公恨不得吐他一口,拱手向皇上:“聖上,犬子雖無官職,但就不能四處遊歷了,犬子生性好動,到了江西,見那邊匪寇肆虐,民不聊生,然後與朝中肱臣一起平反,這充分體現了軍民本為一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犬子作此有何不可?倒是鄭御史……”他濃眉一蹙,厲聲問道:“誣陷犬子橫徵暴斂,目無法紀,你可有證據。”
“太守方大人的死就是證據。”鄭御史也是情緒激動:“煽動刁民作亂,打死御史,搶佔穀倉,這和土匪又有何區別?”
“鄭大人您慎言。”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