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說,其實您早晚會知道的。”小亨利靠在路易耳邊,輕聲說道,“蓬帕杜夫人是國王陛下最寵愛的女人。”
路易倒抽了一口冷氣,也有些失落。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蓬帕杜夫人不是一個高貴的貴『婦』,而是一個只有在國王庇佑下才能發光的女人,在國王的庇佑無法到達的地方,天知道那些嫉妒的人會用什麼惡毒的詞語攻擊她。
這個時代,允許男人擁有婚外的女子,可是,男人會因此得到好的名聲,而女人卻會將自己的名譽敗壞。世上就是有如此多不公平存在,男人和女人不是對等的。
路易知道,沒有人會對國王說三道四,即使所有人都知道他的這種行為不光彩,但替他受過的卻是蓬帕杜夫人。
路易明白了為什麼夫人、老神棍有意隱瞞,也明白了小亨利為何如此謹慎。
國王的女人,她們是颶風,可以隨時摧毀海上的船隻;她們同時也是颶風圈中心的一葉小舟,隨時可能被風浪擊垮。
夫人和老神棍是為了避免麻煩,而小亨利可能是害怕被路易供出去。國王的女人,便是路易祖母的情敵。路易能夠想象父親王太子對她的態度,從而也明白,以他王子的身份,並不能和她多說一句話,更不能有更多的接觸。
知道答案的路易,並沒有想象中的高興,不快起來。
路易並不介意夫人的身份。在這個年代已經在觀念上合法的東西,卻體現著明顯的不公平。國王和夫人,真正應該論責的話,國王的過錯或許大於夫人,而世俗的觀念卻僅僅怪罪一個弱女子,路易無法理解,也不能接受。
雖然只是一面,但路易崇敬她,崇敬這位救了他,並且在他面前顯出母親般慈愛的貴『婦』人。路易為自己今後可能再也無法和她交談而感到傷心,感到鬱悶。可是,縱使如此,他也知道自己無法改變,他只能選擇接受現實。
路易感受到胸口充滿著一股氣,一股密佈於胸口,無法散去的怒氣。
路易走開兩步,轉身面對小亨利,他將手臂舉起,將劍頭指向了小亨利。
路易向他喊了一聲:“我來了,第二回合。”
一說完,劍就刺去了。
路易感覺到,自己出劍的速度和角度比之剛才那一次更快、更刁鑽,而且,劍術也並不僅僅是剛才那些平凡的招數,他用上了剛才小亨利將他打到沒有退路的那套劍術。
小亨利的劍術其實也並沒有太多複雜的,他只是將幾個基礎的攻擊動作連了起來,形成了一套縝密的攻擊套路,事實上,他的這套劍術也僅僅限於手上的變化,步法上面仍然是他所說的直線前進。
小亨利的表情很嚴肅、很專注,路易知道他這是認真了。
他的劍術再次讓路易驚訝、佩服。路易揮出的劍,施展的攻擊,幾乎都被他一一化去。很快,路易便黔驢技窮了。相同的招式被一一化去,路易便不敢再用同樣的招式,而他知道的劍術又不多,所以就不知怎麼出招了。
這一猶豫,路易也從主動攻擊變為了被動防禦。
換成小亨利的攻擊,他的劍和剛才一樣快、一樣刁鑽,但是路易已經不懼怕這些了。路易的身體雖然只有七歲,可是內心卻是二十好幾,其領悟力和適應力完全能讓他從容不迫面對小亨利的攻擊。
再次被『逼』到了牆角,可是這一次路易卻並沒有這麼快便丟盔棄甲。
路易將小亨利的攻擊一一擋去,他突然發現擊劍也並非是那麼得難,他感覺到自己已經抓住了擊劍的竅門了。
路易在接招防守的過程中,發現小亨利的攻擊中很多劍術都是重複的,但是,就算劍術重複,他應付起來卻並沒有什麼變化,第二次、第三次,都和第一次一樣,在危險和平安之間,幾乎每一次路易都能夠感受到化險為夷的刺激。
“我明白了,是出招之前的那一招。因為前一招的不同,所以讓我每一次接同一招的時候,都處在不同的位置和角度,因此接招也越加的難。”路易頓時領悟,於是展開了反擊。
以直線的方式前進、突刺,然後轉以橫劈,然後再是刺或是斜劈,在將所有可用的劍術用完後,改變順序再使出來。
事實上,路易還沒有用上第二遍,小亨利便連連後退了。
或許是路易的攻勢太猛,或許是小亨利的體力耗費太大,總之路易佔到了優勢。
正當路易準備踏出一步,再一次刺擊時,他這一步居然踏空了。
路易在興奮之下,腳步邁得太大,結果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