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敢要動,戰神殿的牧師們彼此交換著敬佩的目光。拋開剛才的那種強勢。還是神靈出現不談,但是目前的這個人這種死戰不退地精神,卻是那種陣陣正正的勇士,而且大家都看出來他的不退是為了身後,那個仍舊天真地卡羅琳公主。
博古斯雙手僵直在半空中,他是大陸上最出色的神術師之一,在光明神力的運用上在這個大陸上他能排進前三十名,但是這個時候卻不敢動手。他生怕自己一行動,就會被立著很遠的那個金髮年輕人——聖奧丁大主教的使者殺死。
埃爾丁紅衣主教從身後慢慢的爬了起來,在前面那些士兵的掩護之下。
他並沒有站出來。
所有人不敢動彈的時候,站在前面的一名戰士也是極為緊張的看著和尚,不敢絲毫的亂動。突然覺得腦筋猛然昏迷了過去。
在場中這種尷尬的安靜中,突然一名武士大吼舉著手中的巨斧朝著和尚撲了過去,幾名魔法有精神造詣的人都是心中一動,看著站在人群中的埃爾丁紅衣主教。有這麼一個戰士動作,其他的人都跟這蠢蠢欲動。
黑光一閃,沒有什麼聲音。那名衝上去的武士突然站在和尚的身前不再動作,好像是空氣中吹來一陣風,那名武士的盔甲,血肉,兵器突然變成了灰燼,好像是被什麼烈焰燃燒過,先是粉碎,然後燃燒。
場面徹底安靜了下來,只有埃爾丁板著臉藏在人群中準備找到下面一個操縱者,忽然間覺得渾身上下好像是被森然透骨的寒氣所浸透,這是劍的氣息,這裡只有一個人能發出,就是劍聖布朗特。
“再亂動的話,我就剁了你。”
劍聖在那裡惡狠狠的說,兩位皇子已經呆立在那裡不敢動彈,在他們的眼裡,那個號稱武力無敵,而且可以救人無數的年輕人佛立特,不過是一個棋子,一個毫無背景可以捨棄的小人物。
一個人任憑他的能力再高,再怎麼無敵,也不可能和整個國家的力量相抗衡。如果不能招攬,那就只能是毀滅。他們不知道在慕尼大教堂中的那個戒指,奧莫克侯爵的親戚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太值得顧忌的物件。
在某些巨大的利益或者榮譽面前,救命恩人或者從小疼愛自己的姐姐都不算是什麼。可是現在,大皇子克森心中恐懼的是自己曾經派人多次對慧剛不利,二皇子範斯特的心中幾乎是絕望了,他捨棄慧剛,甚至主動下手陷害。
為了換取光明教會和戰神殿的支援,但是在這個晚上,光明教會顯然已經被擊的粉碎,戰神殿的牧師們也是背棄了他。
坐在那裡的德魯皇帝林德雷五世眼睛則是完全的迷離,外表看起來就是一個半身不遂的老人,嘴角流出口水,滴在面前的袍服上,邊上的侍從一邊戰戰兢兢的幫他收拾,一邊偷眼看著場中的對峙。
老皇帝已經沒有了什麼意識,呆呆的坐在那裡。他的身邊站著幾個渾身藏在黑色重甲下的衛士,皇帝的健康與他們無關,他們的任務只是確保老皇帝不被傷害,至於至尊的健康他們並不負責。
劍聖布朗特環視了整個大廳,輕輕的咳嗽一聲。正在那裡維持護罩的大法師索恩回過頭來,凝視著老皇帝一下,突然驚訝的說:
“陛下的情況有些不對,我要看一下。”
那幾個身邊的重甲武士沒有懷疑,側身讓開,大法師靠近了皇帝,伸出手輕輕的試試皇帝的狀態,然後開始唸誦著咒語,雖然索恩的專精是在空間魔法,但是這樣檔次的魔法師對治療術自然也不會太弱。
被慧剛的威風震懾的那些人看到和尚晃動了一下,知道和尚可能有些支撐不住,頓時又來了精神。
二皇子範斯特好像是瘋狂了一樣大喊:
“上去殺了他,這是妖魔,他是來刺殺父皇,快去啊。”
範斯特的人脈主動集中在軍方,他這麼一喊,在場的幾名軍官互相看了一眼,抽出兵器,大聲吆喝著士兵朝前行動。
重弩被架了起來,和尚的身體微微的一晃,覺得渾身上下一陣虛弱,但是面前的這些重弩和士兵卻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到了現在。和尚的心中雖然冷靜,但是卻只充滿了冷靜的殺意。
突然在亂哄哄的大廳中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聲音微弱卻傳進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都住手。”
所有人的都停下了動作,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從舞會開始就一直沒有動作的皇帝林德雷五世開口說話了,他是德魯帝國的最高首領,所有人都是他的子民,他的話就是至高無上的命令,最起碼名義上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