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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第二十九章

是夜,長社城下,此時正是三更,東門外一片漆黑,只有城牆上的微弱火光能夠稍稍有些暖意,陳到和糜謙二人護著徐濟悄悄摸到了長社東門下,對於徐濟親自冒險進城的舉動陳到是極為反對的,但是他沒有辦法阻止,索性自己親自保護徐濟前來,雖然陳到知道自己是不能跟隨徐濟進城的,但是至少保證不會被黃巾士卒遇到。

三更天剛剛過半柱香,城樓上放下了一個吊籃,徐濟示意陳到回去,陳到搖了搖頭,低聲道:“主上一刻不歸,叔至便在城下等著。”徐濟無奈的笑了笑,道:“由得你,不過估摸沒那麼快,軍中不可無主事之人,既然你要留下等我,糜謙,你回去安撫將士,我一日未歸你們便一日不許輕動,若我三日未歸,你便相機而動,事不可為便率部回潁川,郭奉孝會安排接下來的事。”糜謙應諾。

看到糜謙答應徐濟便轉頭走進了吊籃,伸手扯了扯吊籃的繩索,吊籃便被人緩緩吊起,看到徐濟安全登上城樓之後,陳到轉身對糜謙說道:“你先回去罷,主上吩咐的事,你記好,若是三日後主上當真回不來你也不用等我了,陳到這條命是主上的老師給的,如今不能護主上週全自當為其報仇。”

糜謙神色凝重道:“將軍,糜謙書讀得不多,但是亦知死有輕重之分,主上必然不欲將軍如此,將軍,軍中不可一日無主,糜謙才疏學淺,還需將軍坐鎮。”

陳到笑道:“你雖並非跟隨主上的老人,但是自糜先生令你跟隨主上以來,任勞任怨,竭心盡力,我亦知曉,但你終歸併非主上家臣,糜謙,我不強求你,只需你依照主上指示去辦就好。”

糜謙聽罷笑道:“叔至,我年紀大你一歲,為糜氏家臣已有六年,自我受命離開糜氏便已經是主上的家臣了,不論別人怎麼說,糜謙再不是糜氏家臣,而是徐氏家臣,主上亦然知曉,否則主上如何會將一營主事交予我?叔至,糜謙並非不曉事之人,若是主上有個萬一,我等自然是該豁出性命為主上報仇雪恨,但卻絕不是無謂的死去,奉孝先生會為我們謀劃的。叔至你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罷,糜謙話說到這裡。“

陳到暮然笑了:“糜謙,主上識人之明我豈能不知?陳到不過是出言相視,你要在營中主事,心思不縝密如何能辨明真偽抓住時機?你去吧,若是有什麼事陳到又怎會平白丟了性命,當然要留有用之身為主上雪恨。”

糜謙聽完笑罵道:“叔至端的非好人也,也罷,我這便回去,若是明日一早你與主上未歸我便差人去向奉孝先生問計,你放心便是。”

陳到也笑道:“快滾,你這粗人偏生要學奉孝先生咬文嚼字拿腔捏調的,端的不是正理。”

糜謙也不再多說,迅速的幾步隱沒在夜色裡,而陳到則尋了個隱秘的角落裡躲藏起來。

而城內的徐濟也很快的見到了朱儁和皇甫嵩,兩位都是正當壯年的將軍,言行舉止帶著強烈的軍人風格,硬朗,果決。

見到徐濟的第一眼兩人就皺起了眉頭,眼前這個徐濟太年輕了,甚至是年幼,朱儁和皇甫嵩很難相信這麼一個還是孩子年紀的人能夠有破解黃巾軍圍城的計策,但是既然他自告奮勇的孤身前來,禮節性的還是聽完吧,這是他們的心理。

徐濟當先行禮:“見過兩位將軍,我便是徐濟,多謝兩位將軍率部前來救援潁川。”

朱儁笑著回答:“說不上謝,我們也是奉詔而來,而且如今受困長社,也談不上救援了。”

一邊的皇甫嵩顯然不甚喜歡這種客套:“日間你傳來訊息說你有破敵之策,既然如此,不要浪費時間,說說吧。”

朱儁也說道:“義真將軍性子有些急躁,你莫往心裡去。徐濟,你可有字?”

徐濟拱手道:“在下字文烈,皇甫將軍剛正不阿正是我輩楷模,徐濟怎敢冒犯,破敵之策確有,但是卻頗有幾分行險。”

皇甫嵩被一句“我輩楷模”稱讚的心情舒暢,回答都帶著幾分欣賞:“行險?不妨說說,文烈,老夫並非對你有何不滿,而是如今長社的確難以為繼,再冒險的辦法也要試一試了。”

徐濟走到桌上的地圖邊上,指著長社說道:“長社此地素來五月便易起風,上年秋收後未經耕作,雜草叢生,正是行火計之時,城外我有三百將士早已將黃巾大營已經摸透,近日來防備越發鬆散,只需一部精銳趁夜縱火襲營,引發譁變,趁亂城中掩殺而出,則黃巾必敗。”

朱儁和皇甫嵩聽罷眉頭一皺,這計確實是好計,但是的確風險極大,只要黃巾大營沒有譁變,那麼縱火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