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子您也別緊張,既然人都已經死了,您再慌也沒用,咱們得趕緊想辦法把這事兒給處理乾淨嘍。
白教授慌得六神無主,連聲問我這幾個人是怎麼死的?
我把此前早就設計好的一套說辭給他講了一遍,說是蘇蘭早在進山之前就因中暑而產生了昏迷跡象,連日裡直說胡話,一直昏睡不醒。一日在野外宿營的時候,程猛被大型蜈蚣群襲擊,當場慘死。我們其餘的這些人都被嚇得夠嗆,一下子四散逃走,季玟慧和蘇蘭被我們三個揹著跑向了一個方向,而陳問金和周懷江則從另一個方向逃走了。
等到第二天找到陳問金的時候,發現他已經被狼群咬死,而周懷江卻不見了蹤跡,不知逃到哪裡去了。幾天後我們在山腳下發現了周懷江的屍體,估計是逃跑時太過慌張,因此失足掉到了山下。
由於事發突然,我們逃跑時並沒有攜帶任何隨身行李,等找到周懷江以後,我們已經徹底迷路了。於是我們又在山林裡摸索了兩天,在精疲力竭之際終於找到了一處村子。休整了一晚,我們跟老鄉借了些錢,便急匆匆地趕到興華鄉給您打電話通報此事,但我擔心您在電話裡接受不了事實,所以才將死人的隱去不說,等回來以後再慢慢地跟您解釋。
這套謊話編得滴水不漏,並且有季玟慧和蘇蘭可以作證,也不由得白教授不信。
他沒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嚴重,不但一次性死了三個人,並且連三人的屍體都留在了山裡。一想到自己將要面臨的重責,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牙齒不停地咯咯打顫,哆嗦著問我:“小……小謝,那……那依你看,這事該……該怎麼處理?”
我說這事兒還得看您老的報告怎麼寫了,如果您要是把責任都推在周懷江身上,就說他擅自帶著幾個學生出外考察,最終因突發事故而導致有人死亡,我相信可以把此事蓋住,您老也不用擔什麼責任。
當然了,這樣做的確是對不起人家周懷江,但畢竟人死不能復生,他若泉下有知,讓他幫咱們這個忙他應該也不會拒絕。到時候您再想辦法多給人家的家屬一些補償,讓在世之人生活得更好一些,這也算是變相的報答他了。
可如果您非要秉公處理,覺得這事兒應該如實上報,那我也絕無怨言。這三個人的死我也應該負一定的責任,回頭咱倆把事情的整個經過一五一十的都彙報給您的上級領導,是報警還是上法院,我都奉陪到底。
我越是這樣大大咧咧的,白教授越是覺得我有恃無恐。相比之下,我只是一個社會底層的小混混而已,而他卻是打拼了多年才混到如今的位置。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如此,如果事情鬧大了,最終我把他私下賄賂我和他擅自組織考古隊的事都抖摟出來,雖然結果是兩敗俱傷,但他的損失卻要比我慘重百倍,弄不好剩下的日子就要在監獄裡度過了。所以他再傻也不會選擇秉公處理,肯定要將此事平息下去。
此後我便和白教授商議了一下細節,從而將上報的內容敲定了下來。季玟慧雖然不願幫著我們撒謊,但她也清楚血妖之事說出來還不如我的這套謊言可信,所以她也勉強答應如果領導追查,她可以按照我們編好的內容回答。
隨後我便在季玟慧的陪同下離開了考古所,在中科院的門前,她問我:“咱們下一步幹什麼?”
我說咱倆去醫院找一趟王子和老胡,讓他把錢給你,然後你負責把那三個死者家屬的錢給送去。我見不得這種生離死別的場景,我就不陪你去了,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寂寞,就讓王子跟你一起去,他比我能說,也能幫著你勸勸那些家屬。
她又問道:“那你呢?”
我說:“我去趟玻璃廠,看看能不能做出一件特殊的東西來。然後和老胡收拾收拾,晚上去趟羊肉衚衕,再會會那個神秘的徐蛟。”
第一百零三章 夜探
季玟慧聽我說完,瞪大了眼睛問我:“玻璃廠?你去玻璃廠幹什麼啊?”
我對她壞笑道:“秘密,到時你就知道了。”
她白了我一眼,不知我在搞什麼名堂。但她也沒再多問,便隨著一起往醫院去了。
到了醫院,果然見到王子和大鬍子在病房裡陪蘇蘭聊天,我把他倆叫了出來,問他們取錢的事怎麼樣了?
王子說銀行倒是去過了,但人家說提取這麼大額度的現金是必須要預約的,結果白跑一趟。
我說既然取不出來那就別取了,你陪玟慧去那幾個死者的家裡走一趟,把人家的賬號要來,到時候給人家轉賬吧。
王子雖然不太情願,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