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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於是他便略略有些一拐一拐的向院子的大門走去現在他只能走了暫時他是連這樣兩大多高的院牆也躍不過去了。

在經過院子那些屍體時他突然現每一具屍體上都已被添了一劍且全是咽喉之處!

當然這是指頭顱還與身子連著的屍體無論是“赤鷹幫”的還是“無麵人”或是青城痴顛劍客!

南宮或不由暗暗心驚他不明白為什麼這人會在這些屍體上還要補上一劍包括與他顯然是一夥的痴顛劍客。

但是當南宮或覺每一具屍體的一身衣衫都已被割開似乎有人在那兒翻找過時他明白過來了。

顯然那人在這些屍體翻找之前為了保險起見便在每一具屍體上補了一劍這樣才不能被人假裝屍體猝然難了。

一股涼意從南宮或的腳板底升起使他的頭皮有了麻之感一個連死人都要防備的人該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人。

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脖子也有了一種涼意因為他想到自己曾從臭水溝中爬出來現在看來當時只要他一出來便只能落入一劍穿喉的下場!

南宮或不由暗道:“真是僥倖之極了。”

他心有餘悸地看了看這個客棧找到自己的“后羿劍”便向院外走去方向向西與“銅麵人”是同一個方向他必須設法救出皇甫小雀!

儘管要從“銅麵人”手中救出皇甫小雀來實在太難了但再難他也必須一試。

因為他是一個真正的漢子一個能為自己的話負責的男人。

南宮或認定西面方向後便一路踉蹌而行走了半里路時他想到“銅麵人”的武功在他之上而以他現在的度又如何能追得上“銅麵人”?如此一來皇甫小雀豈不是危險得很?

其實即使是“銅麵人”現在便在他面前他又能奈“銅麵人”何?

心中急躁南宮或咬牙急走對身上受了那麼多傷的他來說每邁出一步都是不容易的那是要以鑽心之痛為代價的。

他已感到自己身上的熱量在絲絲縷縷地離他而去如果他能看見自己的臉的話他一定會被自己嚇了一跳因為他的頭已是如亂草了那張戴了人皮面具的臉本就詭異可怖現在又添上他下巴的一片血淋淋加上臭水溝中的汙物濺上他的臉使他的臉已成了一張空前絕後的恐怖之臉了。

事實上他的一身也好不了哪兒去他的傷口在臭水的浸泡下已開始泛白因為失血過多他的傷口已張開來了猶如開啟著的嘴一般裡邊夾雜著一些汙物。

南宮或以驚人的毅力堅持著他的頭腦己一片空白只知一味地機械地向西而行。

他已不知道自己摔倒了多少次每摔倒一次他都要在地上躺一會兒不是他爬不起來而是覺得躺在地上太舒服。

他的一身衣裳本就己透溼現在被風一吹更是讓他受不了他的身子已開始打擺子了思緒也開始混亂倒是傷口之痛己漸漸地被他忘記了——這並非是好現象!

倏地他又再一次摔倒了這一次不是他自己走不穩而是被什麼東西拌倒的。

摔倒時他已察覺到自己的腳踏中之物似乎很是柔軟並非木石之類他不由有些驚詫摔倒之後他顧不上爬起來便向那一團黑乎乎的拌倒他的東西摸索過去。

這麼一摸他不由驚叫出聲!

因為橫在道上的竟是一個人確切地說是一具屍體只是屍體的體溫尚未散去而已!

南宮或被嚇傻了!

他並非是害怕屍體而是因為害怕這具屍體是皇甫小雀的。

好長一段時間他沒有勇氣去看那具屍體的臉在這樣的深夜裡趕夜路的人本來就不多何況這個人的體溫尚存定是死去沒多少時間這一切皇甫小雀都是相符合的。

他的心開始縮緊最後他才一咬牙將那個人扳轉過來。

他的心一下子落到實處了因為死者是男的他的咽喉處有一個血窟隆那兒的血已經開始凝固了。

但是南宮或並不認識這個人。他本以為這具屍體不是皇甫小雀的便是“銅麵人”的哪知卻都不是。

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方要起身卻聽得“噹啷”的一聲響他的手無意中碰到了一件金屬之物出了這麼一個聲音。

一驚之下他順聲望去只見地上有一團幽藍之光這光他太熟悉了這是“銅麵人”的青銅面具!

他一下子明白過來看來死者與他猜想是相符的他不是“銅麵人”。

當然當他面具一摘下來他便已不再是“銅麵人”了。

那麼他是誰呢?星光很淡很淡他無法看清死者的臉事實上即使他看清了也未必就能認出來。

但奇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