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的表情正笑得前仰後合,聽到嬴政的話嘴成了0型,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一旁的近侍嚇得連連叩頭,磕磕巴巴地說:“奴……奴才不敢。啟……啟奏大王,奴才家是是釀醋的,自小不怕酸……”近侍已經嚇得汗流浹背,豆大汗珠從額頭上滾落。
嬴政卻又突然笑了。沒辦法,自己又被她捉弄了!除了她還有誰敢這樣?
雖然吃了口酸得倒牙的桔子,但是叫許寒芳這麼一鬧,嬴政心情卻好起來,他對近侍輕輕擺了擺手。
近侍如蒙大赦,擦著冷汗爬起來躬身退到一旁。
嬴政和許寒芳二人聞言不禁對望一眼,又咯咯笑了起來。
“這麼多年,你仍沒變,還是愛捉弄人!”嬴政揉著兩腮,笑著拿起一份奏簡看了幾眼,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好!好!”
許寒芳忍不住把頭湊過來,好奇地問:“什麼好?看把你高興的?”
嬴政撫掌笑著說:“是王翦,王翦的奏簡。”他笑著把奏簡遞過來:“芳,你給我推薦的大將就是厲害!我嘗試著命王翦率軍攻打趙國的城池閼與。王翦雖然初次領軍,他整頓了軍容軍紀。從原軍隊中,每十人選出兩人留在軍中,其餘的全部回家。只用了十八天時間,操練了這些軍中精銳,王翦就用這支士氣高昂的精銳部隊攻下了閼與。同時還一併攻取了趙的九座城邑。——王翦不愧是一員難得的大將。哈哈!”他樂開了懷。
聽到這個訊息,許寒芳也替王翦高興,拿過奏簡看了看。
“這次,王翦班師回朝,寡人要重重賞賜他!——還有,親自加封他!”嬴政樂得眉飛色舞,轉令道:“把趙國地圖抬出來!”
幾個內侍吃力地把蒙恬和許寒芳做的立體地圖抬了出來。立體的沙盤上面,河流山川,城池湖泊樣樣俱全。
嬴政站起身走到沙盤前面,俯身看了看,找了找方位。抬起手,用毛筆蘸了硃砂,在趙國的幾個城池上各寫下一個“秦”字。寫到城池閼與時,嬴政拉起許寒芳的手,輕輕說道:“芳,這個秦字你來寫。”
許寒芳一揮手,不好意思地推辭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會寫毛筆字!故意讓我出醜?”對他嗤之以鼻。
嬴政微微一笑,把她拉過來笑道:“不會寫,沒關係,我來教你。”說著把她擁進懷裡,握著她的手,提著毛筆,在閼與城處寫了個大大的“秦”字。
嬴義挺直地站在一邊,目光呆呆地望著大王的手握著她的手,似乎已經想出了神。
嬴政欣賞著自己的傑作,略一沉思,又握著她的手在幾個“秦”字中央寫了兩個字:政、芳。在她耳邊輕輕耳語:“我說過,讓你和我一起看著這一寸一寸的土地成為大秦的國土,踏在我們的腳下。”
許寒芳微笑著歪頭看著這個“秦”字,紅色的硃砂字在太陽下耀眼奪目。突然有了成就感和自豪感。原來征服天下的感覺如此的美妙?
一個內侍呈上來廷尉署剛送到的奏簡。
嬴政放下毛筆,拿起來一看,呈報的是最近收繳的商人的產業,翻了翻了笑道:“我這次收了國內全部商人的產業,但是有一個人的產業我不僅沒有收,還允許她把生意做到咸陽來,你猜猜這個人是誰?”今天喜事連連,他心情格外的好。
許寒芳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嬴政嘴裡的這個人一定是巴清。
嬴政笑著繼續說:“我准許她走國家的馳道運送貨物,允許自己成立護衛隊來保護自己的產業。我讓你這個姐妹的生意隨著秦國國土的遞增做遍天下,可好?——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哦!知道巴家的事業裡面有你的血汗。你怎麼謝我?”他彎著腰笑眯眯地望著她。
許寒芳仰臉往榻上一躺,毫不領情地說:“你愛收不收,關我何事?”暗自苦笑,我對巴家真是成了舉足輕重的人物。原來巴清能禮抗萬乘、名揚天下和我有密切的關係?
嬴政也側歪下身子,支著腦袋,笑道:“你說的是真心話?那我可是下詔令了。”說著坐直身子拿起毛筆。
“別!”許寒芳一把拽住嬴政的手臂:“我胡說的!我謝謝你還不行?”
“哦?那你如何謝我?”嬴政斜睨著她,一臉壞壞的笑意。
“我……我給你剝桔子吃。”許寒芳笑嘻嘻地把一個桔子舉到他面前,眼珠骨碌碌亂轉。
嬴政皺了皺眉,看看桔子:“明知我不吃,故意的!”淡然一笑,接著去看奏簡。他不需要她謝他,只要她能高興,自己能看到她燦爛的笑臉就好。
夜晚。
許寒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