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尾蒼白的臉上滑落。
背後洶湧的水面上,氤氳的水霧中,一雙流巖般的金瞳在燃燒,不同於殺生丸的優雅和驕傲,溢滿了凜冽的狂野。
然而鳶尾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背後那股駭人的氣息,她俯身緊緊地擁住百年未見的戀人,眼淚沾溼衣襟,而她卻仍在微笑。
“我叫鳶尾,是一種香得很乾淨,花朵就像蝴蝶一樣的花哦!”
“忘記了也沒有關係,在你記起之前,就換我來打傘吧,”
“——路,還很長……”
洶湧的浪潮淹沒了相擁的男女,流逝的時光中散落一地繁花。
伊斯雷站立在半空中,手中捏著那枚曾在鳶尾手中的銀環,臉上的笑意帶著些許明晰的戲謔,以及懷念。
他將手指按在銀環上的一根尖刺上,鮮紅中泛著深紫的血液流下,銀環平整的表面彷彿被血液侵蝕一般,緩緩凹陷出花紋。
那是一朵盛開的曼陀羅。
父親之名
被強行操縱,又突然失去控制的湖水和殘存的怨靈一起, ;在片刻的平靜後又重新狂亂湧流,彷彿被打擾了睡眠的兇獸。
鋪天蓋地的浪潮中,霧仍然無力地趴在原地,他用最後的力量翻了個身。
他記得那個瓶子。
從那個自詡正義的巫女手中將自己救出的人,曾經掂著那個水晶瓶,對另一個靠牆而坐的黑袍人,說著他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