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塊奇光異彩的物件疾疾地走著,於鵬向她喊叫,她充耳不聞,走進紅光中。於鵬看清楚了,那紅光下面是一條洶湧奔騰的河流,裡面不是水,而是滾燙的岩漿!
女人舉起那個物件,向天祈求著什麼,然後,縱身跳進岩漿。電光火石般,一聲悶雷從紅光處炸開,女人變成了一隻色彩斑斕的火鳳凰,那物件則被熔岩包圍著,滾動著,變成了一塊烏黑溜圓的東西。
月驤!於鵬脫口而出,這東西他真太熟悉了。
隆隆的振顫從岩漿流中發出,天地間紅光燦爛,於鵬腳下的鬼手們紛紛退縮或折斷,他自由了,他有了想飛的慾望,他似乎看到了一切,又似乎忘掉了一切。
一點,一點,天似乎在下雨,滴在於鵬的臉頰上。他慢慢睜開眼,谷小影淚眼婆娑正在向他觀望。
“你醒啦!爸,爸,快來!於鵬醒啦!”
谷丁扔下手中的雜誌,也跑過來,於鵬看看他倆,又看看四周,客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變成了醫院的病房。
“這是……”於鵬糊塗了,難道這是另一個夢?
“你都昏迷三天了,我以為小子成了植物人呢!”谷丁臉上笑容堆疊起來,扭頭對谷小影道:“快去!出去給他弄份粥喝!”
“哦,三天了……”於鵬想想剛才的夢,滿打滿算不過10分鐘。他看看天花板,努力追索著剛才的夢境。
“走,不能在醫院住!”於鵬猛地坐起來,一把扯掉身上的被單,彷彿恢復了全部的精力。“你身體還不行呢!”谷丁要把他按倒,於鵬一晃腦袋:“太危險了,大夫護士和病人只要有一個看到通緝令的,就完了!快走快走!”他說著就開始換病號服,谷丁也覺得有道理,拉回谷小影收拾行裝,臨出門一拍腦袋:“那還有押金呢,我去找護士退了!”“別管啦,回頭我給你補!”於鵬扯住他們父女就向外走。
“你小子,怎麼變得跟樸相模似的!”谷丁被塞進計程車裡還埋怨著。於鵬沒理他,對司機說:“快,火車站!”
三個人買了丹東到哈爾濱的票。於鵬畢竟病情初愈,走幾步路出了不少虛汗,上車之後谷小影不斷為他擦汗。大家行李安頓完畢,列車員查過票,車廂裡開始平和下來,打撲克的,扯閒天的,嗑瓜子的,各司其樂。窗外的田野緩緩移動,生機勃勃的遼南大地到處是農田村屯,在明媚的陽光下,各種農作物長勢良好。
“作些什麼呢?”谷小影吁了一口氣,醫院三天把她悶壞了,難得這麼個活潑丫頭死守著一個近乎植物人的軀殼。從家出來時帶的圍棋玩具早都隨船沉入大海,此時想不起什麼助興的遊戲。谷丁一笑:“傻丫頭又坐不住板凳了,看朝鮮兵把你抓回去關地下室!”谷小影一努嘴,偏過頭看窗外風景去了。
“谷教授,這兩天你辛苦了,為了我……”於鵬想說點感激的話,谷丁一按他的手:“人都有落難時候,幫你逃脫冤案是我本分,更主要的,我想幫你解開這些謎團。”
“谷教授,你總說一些易經、相傳、八卦之類的東西,我一點也不明白,能不能用最淺顯的語言幫我解釋解釋?”“噢?叫板?這些東西一兩句是說不清的。”谷丁雖然嘴上說麻煩,心中卻在編排解釋的話,於鵬探頭等他發話。
“傻丫頭上次跟你說的‘三墳五典八索九丘’,最前面也是最重要的,是三墳,就是《連山》、《歸藏》和《周易》,前兩部年頭久遠,雖言之鑿鑿,名氣卻不如《周易》。”“《周易》我知道,不少老人都用他來算命。”“哈,那不過是《周易》內涵的千百分之一,拿了這部書僅僅去算命,實在是暴殄天物。”“這樣……”於鵬微微臉紅,他所知道的相關知識也只有這些,谷小影聽他語言受挫,悄悄扭頭過來做個鬼臉,旋即又瞧向窗外。
“《易經》其實只說了兩個詞,第一是包容,第二是和諧。所謂包容,就是天下的道理都可以在其中追本溯源,所謂和諧,是按照他的理論推演天下萬物,無所不為其解。一個是知其然,一個是所以然。我這樣說你能聽明白不?”谷丁用盡量淺顯的道理來解釋,生怕於鵬不懂而失去了對後面的興趣。於鵬點點頭,他覺得谷丁的解釋似乎被一種和諧的氛圍包含著,雖然很模糊,卻如醍醐灌頂,心中瞬間開闊了許多。
“《易經》認為天地間事物全來自陰陽二氣的作用,可能會有些人牽強附會說,《易經》其實說的是陰陽粒子,用科學可以解釋得通。其實大錯特錯了,陰楊粒子是有形之物,陰陽二氣則屬無形,無所不在,無所不包。它就在那裡,不用你去發現,去求證,就像頭頂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