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很不一般!”於鵬隱瞞不住,把月牙鐵掏出來,遞過去。谷丁一震:“你,你哪得來的?”“我叔叔留下的,還有……”“真有這東西,真有這東西……”谷丁顧不上問,把月牙鐵在手中翻來覆去地把查。
“怪不得,怪不得!有了這東西,你沒受到鬼怪傷害真的很幸運了!”谷丁說得莫名其妙,於鵬聽得丈二金剛,正要問其原委,大門傳來一陣急促的砸門聲,粗暴無禮,彷彿要把死人弄醒!
砸門聲一陣緊似一陣,還夾雜著高一聲低一聲地叫喚。谷丁從門鏡望去,是幾個警察。
“警察?”他叨咕了一句,於鵬臉色當時就變了,平白無故不會有警察來騷擾教授的,一定是奔他來的,他看了看,偌的大屋子連個藏身之處都沒有,再說,教授能不能讓他藏呢?
谷丁很敏感,他立時見到了變顏變色的於鵬,離開門鏡鄭重問於鵬:“警察衝你來的?”於鵬一點頭。谷丁正色道:“我信你是好人,我不喜歡警察,這樣……”他從博古架上拿起一個銅八卦羅盤來,大致看了一下方位,手指掐了個抉,不知叨唸著什麼,然後指著靠窗的屋角:“站過去。”於鵬不知他耍的什麼把戲,乖乖站了過去,谷丁又從博古架上拿下一個大缽盂來,從裡面抓了一把黃澄澄的金屬顆粒撒在於鵬腳邊:“別出聲,包你沒事。”
於鵬感到好笑,谷丁搞得哪門子障眼法?可緊要關頭又來不得幽默。谷丁把缽盂和羅盤放回去,開了門。幾個警察氣勢洶洶地闖進來:“怎麼才開門?幹嘛去了!”谷丁指指洗手間,不卑不亢道:“人有三急,怎麼也……”一個胖胖的警察粗暴打斷他:“你家裡是不是來了外人?”谷丁道:“有,有哇!”於鵬嚇得一身冷汗,難道教授要和盤托出?不過看那幾個警察只盯著教授,卻沒人注意他。
“人呢?”胖警察眼睛一亮。谷丁有些俏皮的笑笑:“走啦!五分鐘前走的。”
“奔哪兒去了。”胖警察貼近谷丁的臉,像要吃了他。“我怎麼知道,他就是求教了幾個問題,然後就走了。”“不對呀,我怎麼沒看到有人出去呢?”一個胳膊戴紅箍的居委會大媽突然從後面跳出來:“我盯得可緊呢,你家來了外人我就看到啦!”
谷丁掃了她一眼,心裡明白了。他淡淡一笑:“那你們自己看吧,我可沒把他藏冰箱裡。”警察也不換拖鞋,老大不客氣地進屋搜尋,看看床下,看看廁所廚房臥室和書房,他們幾次掃過於鵬站的角落,全都對這個大活人視而不見,於鵬心裡稱奇,卻不敢透大氣。幾個警察折騰累了,找不到人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埋怨紅胳膊箍大媽,老太太還滿腹委屈,不知道該怎樣表示自己的積極和忠心才好,瞥了嘴對警察說起谷小影到處亂跑,谷丁不參加群眾活動的陳芝麻爛穀子來,警察哪有心思聽這個,西里呼嚕開步走了,谷丁臨了問了一句:“你們要找的人是怎麼回事啊?”
胖警察走到樓梯拐角,仰頭橫了他一眼:“問那麼多幹嘛,以後來了生人,記得和街道打個招呼!”
踢踢通通地,警察們下去了,還夾雜著紅胳膊箍老太太的一陣陣絮叨,谷丁像打勝仗的小孩,頑皮地做個手勢,關了門。
於鵬感覺雙腳僵在原地,邁不開步,谷丁拿來個小掃把,收了金屬末,又唸了些什麼,於棚只覺渾身痠軟,蹲在地上。谷丁收拾好東西,道:“好啦,你可真幸運,我這次要是弄不靈光,他們一眼就看到你了。”於鵬感激不盡,問:“您做了什麼法術,讓這些人看不到我的?”谷丁嘿嘿一樂:“這是奇門遁甲中的一個小把戲,我是前年才開始研究的。說多了你也不懂,用你們所學知識來講,大概就是轉換屋內磁場,讓他們產生一個很大的盲點吧。”
此時,谷小影帶了一網兜吃喝氣喘吁吁跑上來:“咋啦咋啦?我看見一大堆警察從這兒開車走了。”谷丁很嚴肅道:“咋了,還不是你領的好朋友!哼!”谷小影也嚇毛了,盯著於鵬:“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吶,你看我……”谷丁臉上陰轉晴,拍拍她肩膀:“爸和你開玩笑呢,傻丫頭還當真了,快進來,關門,那個死老太太我可煩死她了!
別讓她再回來。”“你是說街道的那個齊主任?”谷小影回頭看看樓道里沒人,關了大門。“嗯,不提她了,朋友,你也介紹介紹自己吧。能把警察引來,也該有點非凡道行吧。呵呵。”
於鵬有些不好意思,在沙發上坐定,問谷丁:“谷教授,你相信我是好人麼?”
“好不好的各有標準,政府說你好就好了?當年還天天說林禿子是大好人哩,轉眼就成人民公賊了,啥事情都得親身感受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