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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寧大恨自己之前胡言亂語信口開河,鬧的現在只是生病而已,竟然就把人嚇成這樣。
雖然渾身痠軟無力,還是抬起胳膊搭在男人後背上,安撫這個焦躁自責的男人:“木坤,我之前說活不過十年那種話……呃,是騙你的。”
木坤一點反應都沒有,以前發生在神使身上的事實就是佐證,益寧這麼無憑無據的一句話,他怎麼肯信。
益寧只好將守護神的事情跟他說了,又拿出神壤給他看,又指著窗臺上那盆“韭菜”說:“諾,那就是守護神的第二個分魂了。”
故事太離奇,木坤半信半疑。
“你要是不信,就把它拿過來,我證明給你看。”益寧有點著急,好不容易說出了自己保守了多時的秘密,可是人家根本不信,這讓人很鬱悶啊好不好。
木坤眼睛還有點紅,懷疑的看了他一眼,益寧非常堅定的點頭,才將花盆拿了過來。
益寧嘿嘿一笑,突然伸手就去掐“韭菜”葉子。
他是個普通人,又生著病,自認為已經很快速的動作,根本就不夠看的,更何況韭菜上回被他掐過,哪裡還會中招?身子一扭就躲了過去,順便還在益寧的手背上抽了一下,白皙的手背上立刻多出了一道紅印子。
木坤眼中厲光一閃,出手如電,伸手就掐住了韭菜的根部,殺氣騰騰的問益寧:“這東西太危險,還是拔了算了!”
這話剛出口,一個軟軟的童音就在腦海中響起:“不要。”
木坤訝異,益寧剛剛跟他說過守護神的事情,但是,他從一開始對守護神就不是很感冒,倒是益寧的到來讓他對守護神多了幾分崇敬景仰。
但即便如此,從小跟根植在骨子裡的不敬神佛,讓木坤作出的第一反應不是畏懼的鬆手,而是手下下意識的用勁兒,又掐了一把!
小娃娃立刻慘呼一聲,木坤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尷尬的放開手。
益寧看他反應不對,著急的問:“怎麼了?”
木坤目光閃了閃,跟益寧說了有個小孩在腦子裡說話,益寧看這盆植物的眼光立刻就不善了,沒什麼說的,肯定是這傢伙在搗鬼。
立刻就不高興了。
好歹他們兩個都是守護神的分魂吧?當初也是他把這盆植物種下的,雖然沒什麼好感,但是水肥不缺一直伺候了大半年,怎麼著,看誰武力值高就衝誰諂媚啊?
益寧冷冷一笑:“怎麼?有什麼話跟他說不能跟我說?你信不信,我讓他把你拔了扔出去,絕對一分鐘都不帶耽誤的……”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這盆植物益寧蔫蔫的耷拉下葉子,益寧也聽到了木坤所說的那個童音:“哥哥……對不起!”
軟萌軟萌的聲音好像還帶著奶味兒,益寧的怒氣立刻就去了一半,即便知道這傢伙不是善茬,長出來了這半年一直偽裝自己是棵普通的植物,不知道打的是什麼鬼主意,但是再開口氣勢仍舊弱了:
“……賣萌也沒有用!既然你能說話,之前為什麼一直都裝啞巴?”
“人家……人家還小嘛,剛剛學會沒多久啦。”植物卻像是掐準了益寧的脈象,聲音軟的像棉花糖。
看木坤皺著眉頭望著他,益寧瞭然,問它:“你不能同時跟兩人說話?”
“嗯,人家還小啦,同時只能跟一個人說話都好累呢……”
益寧嘴角已經微微翹起來了,光聽聲音就能想象到這個小傢伙是個多麼萌萌噠的小孩子,啊啊啊,好想抱一抱啊!
強裝出來的眼裡語氣也軟了下去:“你跟木坤說說我的身份,告訴他我不會死的。”
小傢伙乖乖的彎了彎葉子,就像人點了點頭那樣,不再說話。
木坤面無表情的盯著這株植物好幾分鐘都一動不動,益寧知道他們兩個在腦海中交流,也不打斷,腦袋擱在木坤大腿上等他們交流完。
也許是木坤的懷抱太溫暖,或者是巫給的那個藥裡有什麼促進睡眠的藥物,益寧還想著一會兒問問木坤他們都說了什麼,卻抵不過頭腦昏沉,漸漸的睡了過去。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句話還真不是說說玩兒的,益寧這一病就是大半個月,等到他好的時候,麥子已經完全收完了。
因為這裡日照充足,溫度又高,木拓採取的是益寧給出的暴曬然後捶打的方法給小麥進行脫殼,他們種植的多,但是架不住木族人手多,又個個熱情高漲,十幾天的時間裡,也都弄完了,益寧見到的,就是一袋子一袋子曬乾裝好的麥子了,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