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秀氣的手型,指甲剪得很短,有點黑似乎經常幫別人做力氣的樣子。她腦中突然一個念頭疾馳而過,崔雨的這雙手除了黑一點,其實很適合拉小提琴,不要她問為什麼,第一個想到的是小提琴,而不是鋼琴。這也許是女人的直覺,或者有人曾在她耳邊說過類似的話。“崔雨你是什麼民族的。”她抑不住好奇問。
“彝族。”他靦腆地回答。南安琪腦中快速閃過,這樣一句話‘彝族人能歌善舞’,忽然間她明白為什麼,崔雨在聽到音樂會三個字時,眼中會出現那樣神情,也許猜到的並不是全部,卻有一點,她可以確定這會是包含在其中的極小一部分。
“南姐,你喜歡彝族人嗎?”
“喜歡”南安琪毫不猶豫地回答,黑白分明的雙眼中,露出滿滿的清爽笑意。崔雨在聽到南安琪的話後,立覺胸口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又緊張地問:“南姐想過,去彝族寨子裡玩嗎?”
“有種新奇感,很想去。”南安琪一下來了情緒說:“到時候,你給我做導遊吧。”
“好,我們約定。”他一口答應道。南安琪糾結暗思,為麼最近總有人找我做約定,不由腦中想到那個曾經對她誓約的大騙子,突然跳出個問題:這次學院音樂會,他是不是也會出現。
“崔雨你說,這次學院音樂會,向北高中音樂社的全體社員,都會參加對嗎?”南安琪沒頭沒腦,忽然冒出這句問向身旁的人。
“啊!我不太清。”他有些悶悶地回答。“你可以去問問班長。”
“對噢!怎麼把這個忘了。”她說著習慣性一手拉住身旁的崔雨,這主要是長期和兩個好友在一起養成的良好‘跑路’動作,此時也忘了身旁另有其人。她率直性子,快語:“走,我們快跑到教室,去問問班長。”,她也顧不上崔雨同不同意,拉上人直接就往前跑。
崔雨跟在南安琪的身後,任由她拉著自己快跑,他覺得自己的心,似乎快樂得也跟著雀鳥飛上了雲端兒,南安琪拉著他細柔溫暖的手,腳下不斷後的路面,他希望這一切永遠不要停止。
朗朗的讀書聲入耳,
“到了,我們快點去問問班長,關於間樂會的事。”清澈悅耳的聲音,南安琪看著面前的高一(二)班教室說。可當南安琪與崔雨走進教室時,原本亂哄哄的教室內,瞬間安靜。
幾乎所有的同學,張大嘴吧,用吃驚表情注視她(他)們兩人。南安琪被教室裡一反平常現象,弄得懵愣站於原地。“怎麼了?”她詫異問。
“噢!噢噢噢!”幾個班裡屬於活躍分子的男生,起鬨大叫起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原來長頸鹿喜歡矮地鼠。”
一首晃板走腔的打油詩,從幾個男生口中唸出。
南安琪開始只覺這一長句話挺順口,可當看到兩個好友藍雅與葉藥藥,‘碰’地一下先後站起惡瞪那幾個男生。她頓覺不對,下意識順著教室許多女生羞怯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哦,原來如此。”腦中一個聲音說。
可她的身體本能反應,是快速放開拉著崔雨的手,臉頰上速迅騰熱。她不禁微皺眉頭,緊咬嘴唇暗罵自己,怎盡做這些得意忘形的事。
“你們兩個怎麼站在教室門口,不進去。”身後傳來班主任嚴厲話聲。
南安琪對這彷彿記憶遙遠深處的聲音,一時未能反應過來,頓愣原地。“走吧。”身旁的崔雨輕拉她的衣角,耳邊溫聲低語。“好。”南安琪她的靈魂到底是經過社會洗禮的成年人,雖然並不優秀,但也很快恢復過來。
她立快步走向自己的課桌,教室裡那一段時間內,異常安靜。似乎膠質鞋底踩水泥地上,那‘叭叭’的腳步聲,在耳中清晰。她可以輕易辯別出身後響起兩種腳步聲,一個很快而急切,另一個慢而穩。
‘啪——’一聲悶響,大疊的教案被班主任放在講臺上。這是南安琪走到座位上看到的,她的心也不由自主跟著乍驚,臉頰上的火熱感覺,似乎完全沒有降溫跡象。從她坐下的那一刻起,四周若有若無,竊竊私語向她偷偷望來的暖昧目光。
“你們年齡還小,有些事還朦朧不懂,不要因此分了心思耽誤學業。”講臺上班主任嚴肅教導聲,“特別是女生與男生間,要懂得適當地保持距離,明不明白?”南安琪感到班主任不斷用意味深長的目光,掃向她與崔雨。
忽然她心裡覺得特別委曲,根本什麼事都沒有嘛。
“明白。”講臺下學生一起,拖長的聲音應答,她也小聲地隨波逐流附合著。窗外的蔥鬱樹上,知了發出‘知知知’的。坐在後排的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