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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 離開(一)

黎雙出了城。

景帝儀則回鳳府,到了門口正好遇到下朝回來的鳳靡初,她忽的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彎腰抓了一把雪捏成雪球往鳳靡初砸。

曹洛本能的拔劍把雪球砍成兩半,只是還是遭了暗算,一半冷冷的砸在了他的臉上,另一半砸在鳳靡初的身上。

曹洛面無表情的退下,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凍得麻木了,還是這些年對付景帝儀那些花樣百出被整得麻木了。鳳靡初忍俊不禁,輕輕撣去身上的雪。

景帝儀開始捏第二個雪球,“鳳哥哥,玩麼?”

鳳靡初擔心她會冷到,“還是回屋吧。”

景帝儀道,“你怎麼像個老頭子,你也不怕韶御受你影響也變成個小老頭。”

是她像孩子吧,鳳靡初朝她走去解下披風披到她身上,“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出門。”

“黎雙剛來過,揹著包袱走了。”她扔了手裡的雪球,把插在腰帶上的簪子遞給他,“送鳳哥哥一份人情禮吧,她讓我轉交,可我懶得走了,等下午暖和些鳳哥哥你再送去吧。”反正她答應了轉交,卻沒答應得是她本人。

鳳靡初拉過她的手,呼了一口氣,反覆搓著幫她暖手,“等午後,人也走遠了。”

景帝儀道,“她還能去哪,天大地大落葉歸根,如果她選擇忘了宗政,那就不會回扶戚,她祖籍在哪?守株待兔總能守到的。”所以遲個一天兩天也無所謂。

鳳靡初打趣,“小姐這讀人心的本事到底哪裡學來的?”

景帝儀道,“與生俱來的,所以你可別作怪,逃不過我的眼。”

鳳靡初笑道,“後日我想請崔護和牧笙他們過來吃飯。”

景帝儀道,“好啊,酒窖裡還放著兩壇玉白露,我叫人拿出來。”

……

平樂怪責景帝儀逼死太皇太后,所以這兩年裡再沒有踏足過鳳府,逢年過節或是牧笙來請安都是他一個帶著天生來。

景帝儀也無所謂,只說平樂不來,還省下她家米糧。

景帝儀讓廚娘備了一大桌酒菜,酒過三巡,崔護半醉,聊起和鳳靡初從前的舊事。

他這人名聲不好,聚在身邊的都是些酒肉朋友,而那些飽讀聖賢書的認為他不過命好,投生到了侯府,無才無德不屑與他往來,也就鳳靡初有些特別,願意和他混一塊,這麼多年的過命交情當真是不容易的。

崔護聊著聊著就說到了音音,“當初不是說音音是去南蠻探望外公外婆小住一陣麼,都兩年了,怎麼還不回來,再不回來我怕她都認不得德懿了。”

鳳靡初道,“怎麼會呢。”

景帝儀接話,“她就算誰都不認得了也不會不認得你家德懿的,那可是她未來的相公呢,是不是鳳哥哥。”

方穎壽笑,每回他們來做客,景帝儀或是崔護就會故意聊起這個話題來逗鳳靡初。

陳牧笙想起他出門時,平樂曾凶神惡煞的叮囑他早回去,夾在孃親和媳婦中間夾得他喘不過氣,左右都不想得罪,也不敢得罪,“娘,明日天生還有騎射課,我們先回去了。”

景帝儀道,“又沒有多晚,別老拿孩子做理由,沒出息。”

她看了看天生和德懿,這兩個孩子如今算是同窗了,由同一個師傅教授課業,那人還是鳳靡初推薦的。

就是當年廟會上賣夜叉面譜的落魄書生,考了兩次還是名落孫山,這人是有真才實學的,只是不適合科舉考試,發揮不出本事。

鳳靡初把這個人推薦給了平樂。

平樂雖說和景帝儀的關係僵了,但對鳳靡初依然崇拜尊敬,就答應了。

崔護知道鳳靡初眼光那是一等一的好,他說有學問的人,那一定就是有學問的,於是上門和陳牧笙商量,能不能讓德懿一塊跟著聽講。

陳牧笙想著孩子多個伴也好,也就同意了。

景帝儀道,“我當初撿到你時,你和德懿天生他們差不多大。”

陳牧笙也看向兩個孩子,感慨人生的際遇,一夜之間他成了孤兒,然後被景帝儀撿回去他多了一個年紀比他小的娘,轉眼,他成了親,景帝儀也嫁了人,“是差不多大。”

景帝儀道,“你小時候多機靈啊,結果越大越笨。我教了你那麼多,卻沒一樣是學得精通的。”她忽的提議道,“牧笙,我們玩把骰子吧,賭點數。”

陳牧笙心想剛剛不是還在說他越大越笨麼,怎麼又扯骰子去了。

崔護笑道,“你可是賭遍帝都都沒敵手的,要跟牧笙賭,這不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