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樂捂著臉,哭著離開了。敬桃趕緊追了出去。
葉晚清道,“元姑娘何必為我的事如此呢。”
元帝儀並不解釋,她這麼做可不是為了非親非故的葉晚清,而就只是想欺負平樂而已。
“陽春,吩咐下去,以後府裡的髒活累活重活就讓平樂去做。就像我說的,做不完就不給她飯吃。”
白雪比較冷靜,低頭道,“景姑娘離宮時,也帶了不少金銀珠寶,即便府裡不給她留吃的,她也可以到街上去買,還有敬桃照顧,怕是小姐的要挾起不了什麼作用。”
元帝儀完全不擔心,“就她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估計連一個饅頭多少錢都不懂,有銀子也不曉得怎麼花。而敬桃,以後調給你教吧。”
她倒要看看宮中那位為達目的,可以把平樂扔在這裡忍受她非人的待遇不聞不問多久。
府裡每個下人都受過平樂的公主脾氣,有幾個還甚至被她動手打過,得了元帝儀的默許,也算是逮著機會有仇報仇。使喚起來更是毫不客氣。
敬桃被調走,這些活沒人幫平樂幹活,平樂也不想幹。何況她何曾被人指手畫腳的呼來喝去過。叫她挑水,她就乾脆搬起磚頭把水缸砸了,叫她掃地,她就把掃把折斷。叫她洗衣服她就拿剪刀來把它們統統剪成碎布。
平樂認定了別人奈何不了她,哪知道這一次下人們公報私仇真是執行得這麼徹底,暗地裡欺負她不止還說不給吃的就不給吃的。
沒幾日,人就餓得面黃肌瘦。平樂想找元牧笙給她撐腰。元牧笙想起近日來下人有意無意在他耳邊說起的平樂所作所為,他曉得那是元帝儀故意叫人在他耳邊說的。
他也確實是有反思,他一直認為平樂本質不壞,只是被宮中那些負面縱出來的驕縱。他把平樂帶回府,是想幫她。可她這樣變本加厲,他不在府時動不動就打罵別人。
她去葉晚清房鬧那日若不是被元帝儀阻止了,或許真會出事,他要是不矯正告訴她什麼是對錯,是不是反倒是在害她?
元牧笙吩咐下人道,“你出去跟她說,我今日公務忙,暫時沒空閒見她。”
下人出去要把平樂打發了,平樂守在元牧笙房外,大喊大叫的,足足喊了兩個時辰,喊累了才走的。平樂明白元牧笙是不會幫她了,半夜連衣物都不帶,從後門溜了。
元帝儀就知道這皇帝女忍不了多久,跟白雪在後門那守株待兔。本來還期望平樂能有些骨氣,如果是她猜錯了,平樂能再多熬兩天再走,也算生活中一點驚喜吧,結果還真是和她想的一樣沒用。
“去找兩個家丁跟在她身後,偷偷跟,不要驚動她。只要沒遇上危險,她愛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想去哪就讓她去哪,不必干涉,我要讓她自己明白,如果連元府都不收留她,那她也只能去做乞丐了,還是個討不到飯只能餓死的乞丐。”
白雪點頭道是,然後又是好奇問了一句,“可平樂會去哪呢?”
元帝儀想都不用想,就道,“還能去哪啊,肯定是進宮。”
白雪道,“可她被貶成平民百姓,已經是沒有身份再進宮了才對。”
元帝儀淡笑,姿態撩人的伸了個懶腰,回房睡了。
……
元帝儀優哉遊哉的享受著早膳——蘑菇煨雞、淡菜蝦子湯、芙蓉蛋和魚肚煨火腿……元牧笙下了早朝回來,他身後亦步亦趨的跟著一個丫鬟,就是服侍葉晚清的那個。
除了服侍她的陽春白雪,她很少正眼去瞧其他的下人,注意他們長什麼模樣。但今日心血來潮睨了那丫鬟一眼。
見她雖是穿著簡單,但兩頰紅潤抹了淡淡的胭脂,頭上戴了一根樣式簡單的玉蘭花的簪子,髮梳得十分講究。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
元牧笙對那丫鬟道,“我已經知道了,你回去伺候葉姑娘吧。”
那丫鬟微微低頭羞澀的答道,“是。”說完才轉身離開。
元牧笙看著一桌子的菜色,“一大清早怎麼吃這麼豐盛。”
元帝儀笑盈盈的,看得出心情十分愉悅,“我樂意。剛才和你說話的那丫鬟叫什麼名字了?”
“叫春緋,葉姑娘的藥方是我開的。我讓她留意葉姑娘用藥後的反應,若有不適,就來告訴我,我也好調整方子。”春緋是來告訴他,這幾日葉姑娘的飲食少,他有些煩惱該怎麼用藥幫葉姑娘開胃,畢竟她有了身孕,用藥得小心。他請教元帝儀道,“娘,像葉姑娘那種情況,有什麼吃了能改善食慾的?”
元帝儀笑著答非所問,“牧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