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過換差事麼?湛王府的活又輕鬆,工錢只會比這裡多,絕不會少。”景帝儀又提了一次,閒暇就鬆鬆土,挖挖人家牆角。
不管景帝儀開什麼優厚的條件,曹洛都是那句,“屬下沒有這個打算。”
景帝儀嘴裡喃了句可惜啊,便想事想出了神,曹洛也不出聲擾她,只等景帝儀將那本無聊透頂的書用來墊了碗,“這時候估計陸家的幾位也在宮裡吧。幫我送封信去給白雪。之前陸姑娘說身體不適,平樂就掏心掏肺傻啦吧唧跑到陸府又是探病又是寬慰。現在皇上身體不適,平樂入不了宮,也要急出病來了吧,也該輪到陸姑娘到湛王府探回病,住上三四日了。”
……
雖已是下了朝,但大臣們聚在殿內,無一人離去。心裡擔心著皇帝的身體卻又不敢在宮中議論。一直等到了午時,有幾個體弱的臣子因早膳午膳一粒米未進,一滴水未喝,熬不住暈了過去,被侍衛們抬去了御醫院。太后才命人來道皇帝是染了風寒,無大礙,讓他們都散了。
只是太后讓傳的這番說辭,眾人嘴上信了,心裡卻不信的。真是風寒怎麼會扣下了六皇子,還立馬叫侍衛將煉丹的道士拖走了,太后鐵腕手段,只怕有去無回,宮裡有多添一縷幽魂了。
陸賦和陸存熙回到府中,這隨後的佈局,不需陸賦多言,陸存熙已是明瞭做了安排。六皇子也不是傻子,仔細一想可能就會猜到自己是被擺了一道,只是他的處境也無人可以仰仗了。
陸存熙道,“訊息已經透露出去,說是六皇子被扣押在宮中,他府中的謀士定會想方設法與主子聯絡,到時行個方便,讓他們見上一面。只要六皇子野心不消,最後也唯有豹國公的老路能走。”
陸賦道,“看皇上太后的態度,顯然是想十皇子登太子位的,但畢竟未來得及行大典,非名正言順。六皇子養的那些謀臣,有貪圖錢財的,便塞給金銀,叫其多說些話,讓六皇子深信若想順利坐上皇位,第一個要除一定是十皇子。”
陸存熙點頭,“之前就已經買通六皇子的下屬,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明白的。”
陸賦暗示道,“若是做得不夠妥當,就幫一幫。”
六皇子不似豹國公有兵權,又是厲兵秣馬早早露了反意。
府裡就幾百護院,根本鬥不過宮中幾萬禁軍,只能由禁軍的左右屯衛將軍方下手,而左屯衛將軍是他這邊的人,所以平昭之前才能擅自調了禁軍,到時讓左屯衛將軍稍稍攛掇,六皇子便以為是水到渠成,再有恃無恐。
要對付的不止是六皇子,趁著這次將十皇子一併拉下來。
陸存熙擔憂道,“五皇子那是否需要提防?”看今日朝堂上的情形,鳳靡初是與五皇子站做一道了。
陸賦道,“先不用。”他站到窗前,看著庭院花開正好,想起那日在宮中與景帝儀一番話,陸家是不能有把柄落在外人手上的,他眼中浮現殺意,“到時趁亂,叫人裝作六皇子的人到湛王府放把火。”
陸存熙怔了怔,“太后派人去了湛王府,聽聞她不在府上。”
陸賦注視著這個最為器重的孫子,想看他是否因兒女私情還割捨不下,“她既然和鳳靡初一塊了,與你便是敵非友。即便你曾祖有過兩家聯姻的念頭,也是陳年舊事,湛王畢竟沒有答應。就算當初答應了,她害得你叔叔前程盡毀,我也不會同意的。”
“我沒有其他想法,只是若傷到平樂……”
“皇上已經倒下,太后一心只會想著怎麼穩定朝政,顧不上她。她如今只是平民百姓,就算真的死了,這事也只會歸到六皇子身上,與陸家毫無關係。”不論平昭再如何不爭氣,也是他的兒子,如今成了廢人,他是斷然不會輕易息事寧人的,“即便景帝儀不在府上,陳牧笙和平樂若因此喪命,也能叫她嘗一嘗失了親人的錐心之痛。”
陸存熙沉聲道,“明白了。”
陸賦拍了拍孫兒的肩,“日後陸家的重擔是要交託到你的手上的,爺爺想你在朝中專心多磨礪幾年,反倒耽擱了你的婚姻大事。是時候該叫你娘為你留意了。”
陸存熙不語,他還能說什麼,他和夢憐的婚事並不能自己做主,說再多也無用。
陸賦叫來總管,讓傳話下去,近幾日若是無事,府裡的人儘量不要外出。管家請示道,“小姐方才去了湛王府,需要叫人去把小姐接回來麼?”
陸賦皺了眉,方才才說要對付湛王府,夢憐卻偏偏在這時候往那跑,“她去湛王府做什麼!”
總管見陸賦生氣,小心回話,“湛王府的人來傳話,說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