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誰不想覓得如意郎君,情投意合兩心相知。”她出使帝都原是有她的任務,以美色誘惑朝中權貴,想辦法除去宗政去疾,可是她遇見了陳牧笙,她想給自己做主一回。“鳳大人臥病在床,景姑娘忙於照料,朝中的形勢那也是日日變局局新,當今天子獨具慧眼,似乎是覺得我國國君比宗政去疾更仁義兼愛,清芩已大膽向皇上請求在朝中挑選一位貴女嫁到扶戚,這樣兩國情誼必能久遠。”
景帝儀笑著指著自己,“不會是叫我和親吧。”
“扶戚不過是偏遠小國。姑娘的身份怕比我所知的還要尊貴,只怕姑娘瞧不上。”她連扶戚送往南蠻的秘信內容都知道,只怕和南蠻的朝廷也有什麼瓜葛,只是她的探子沒查出什麼做不成要挾景帝儀的把柄。
景帝儀點點頭,“你說的倒是大實話。”
清芩眼中竄出火來,扶戚國君的尊貴在景帝儀那貶得一文不值,她與景帝儀客氣,她卻半點不領情,這般輕視他國,夜郎自大目中無人。
景帝儀笑道,“你是覺得我狂妄自大?若是清芩姑娘日後能嫁給牧笙,你我就是婆媳,你就得忍受我這樣的狂妄自大,畢竟平樂也是這麼忍過來的。”
白雪買好了藥材,走到景帝儀身後,靜靜等著主子聊完。
清芩壓下火氣,笑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景帝儀朝她邁了一小步,低聲道,“我剛剛說那殺手抓不抓到都沒關係,你不是問我何解麼?”
景帝儀頓了頓,稍稍賣個關子。她的感覺向來敏銳,那幾個殺手不是衝著鳳靡初,而是衝著她來的。
“逃掉的那個殺手中了毒,我告訴他,三日之內他如果把背後主使之人的首級取了懸掛在城牆上就能活命。既然皇上快賜婚了,你我快是一家人了,告訴你也無妨,你可別說出去。”
她做了個保密的手勢。
開始期待起明日,日落西山之前,是城牆上多一顆人頭,還是這帝都城裡多一具腸穿肚爛的死屍。
鳳靡初放下帳幔準備就寢。
景帝儀臨睡前還捨不得美食,含了一塊杏仁酥在嘴裡,她脫掉鞋子,鑽進暖和的被窩。鳳靡初道,“真這麼好吃?”她回來後便一直是嘴不停,兩大包杏仁酥,也就吃剩兩塊了,他是一塊都沒嘗過。
鳳靡初上了床,習慣的把她連人帶被撈進懷裡。景帝儀吻住他軟軟的唇,把嘴裡的糖餵給他,“好吃麼?”
鳳靡初嘴角溢位笑來,這樣的笑近來是不自覺的,懷裡這個姑娘是他的剋星,從小到大都是,“小姐不是說這是我最喜歡吃的麼,那定是好吃的。”
腳丫子蹭了蹭他的小腿,孩子氣的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分享她今日遇到的最好玩的一件事,“我在藥鋪裡見到清芩了,我和她說那殺手明日就要毒發了。”
景帝儀踢了一腳被子,鳳靡初幫她把被子拉回來把她裹成粽,她撇嘴,有點熱,“小姐懷疑她?”
“那殺手定和扶戚有什麼關聯,我認識的扶戚人就幾個。反正是不是都無所謂,若和她沒關係,她自然高枕無憂一覺睡到天明,若和她有關係,那就該想想是不是要先下手為強。”
鳳靡初颳了刮她的鼻樑,順著她的喜好去想,倒也不難猜她所想的,“小姐就是想看他們自相殘殺吧。”
她咧開一口貝齒,笑的燦爛,爬到他身上壓著,兩隻手摸到他腰側,倒像是要瘙他的癢逼供的架勢,“她和我說皇帝已經選定了現在這位扶戚國君,你是為這個不去上朝的。”
鳳靡初答非所問,“牧笙那不會有事的。”
“我可沒和你說牧笙,他沒來找我,說明他打算自己去處理。”他明知她要說的不是這個,景帝儀開始撓癢癢攻擊,鳳靡初躲閃,無奈她的“魔爪”太厲害,難以招架。
鳳靡初笑道,“我認輸,不論小姐問什麼我都招供。”
景帝儀躺回他身側,她把她的枕頭挪開,和他枕一個枕頭,“鳳哥哥生病的時候一直喊著還沒有,還沒有,應該是做噩夢了。那晚我就這麼拉著你的手。”
她握住他的大手,鳳靡初握緊,與她十指相扣,他也附到她耳邊,交換秘密,“還有些賬我沒討。”
他說的隱晦,將心底的恨意完美的掩藏,但他知道她聽得懂。他家小姐是個聰慧的姑娘。雖說這樣的聰慧時常叫他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