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志鳴感覺這老人一推就倒,完全不像練武之人。
“不能以貌取人啊!”龍淵捋須笑道,談笑間頗具老頑童之風。
志鳴決定試試他,便說:“老人家,若能打中我一拳,我便服你,如何?”
龍淵故作閒態,突然內氣驟增,隨即左掌一送,雖未觸到志鳴,一股勁風卻將其落地生根之軀推出將近十米遠。
“這……”志鳴感覺胸前火辣辣的,體內真氣已被打亂。其實他剛才可以擋下這招,為了測試對方實力,便沒擋。
“這是我自創的‘真空掌’,怎麼樣?”龍淵得意問道。
“太厲害了!”志鳴身心震撼,這掌看似平平無奇,威力卻如此之大,就像有一根真空柱從掌心噴薄而出,以最強衝擊力擊殺對手。試想對方若年輕個三、四十年,後果可想而知。
“龍淵大師可是這裡最厲害的人,沒有之一!”老大添油加醋。
“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望大師指點!”志鳴虛心求教。
“老了,打不動了,剛才那一掌差點沒站穩。”龍淵謙虛地擺擺手,說,“我那不爭氣的徒兒,竟然不聽為師勸告,利慾薰心,違背了練武的初衷,自取滅亡,真活該!只可惜了那個叫貂蟬的姑娘……”
“對了,龍大師說要見我,有何要事?”志鳴沒空聽對方憶苦思甜了。
“我想請你幫我找到另一半兵符。”龍淵表明己意。
“怎麼可能?偌大世界,人海茫茫。”志鳴覺得這無異於大海撈針。
“不,我知道它在哪裡,就在皇宮內一個叫衛臻的人手裡。”龍淵看來早已做過調查。
“黃門侍郎衛臻?”志鳴覺得很不可思議,“他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沒錯,看來大俠也知道他。一言道不盡世間蒼茫,唯有落日與晚霞常伴左右。”龍淵仰望星空,感慨不止。
“可以…直截了當一點嗎?”志鳴完全聽不懂。
“當年在徐州,衛臻還只是個小屁孩。呂布不慎將兵符弄丟了,被他撿走了。失去兵符的呂布無法呼叫大軍,最終吃了敗仗。”龍淵不知哪裡得來的訊息。
“這與我所認知的歷史似乎不太一致……”志鳴小心翼翼地潑了把冷水。
“是否符合史實已無從得知,但事實是,那一半兵符的確在衛臻手上。我不知你是否認識他,只想求你幫忙,將那一半兵符取來給我。”
“大師太抬舉我了,何況我為何要這樣做呢?”志鳴不想無事生非。
“如果你能幫我,我可以…教你剛才那招。”龍淵底氣不足地說。
“雖然這招很厲害,但學不學對我意義不大。”志鳴心裡想著,卻沒說出來,只說,“龍大師,我的確很想學那一招,但不代表我必須幫你。這忙我實在幫不了,因為你也知道衛臻的所在地。我能進得了皇城?”
“若能找別人幫忙,我鐵定不會找你。”龍淵委婉地說。
“找我真沒用,幫不上忙。”志鳴沒空去管閒事了。
龍淵扭頭看了看附近,說:“在那邊休息的,應該是你家人吧?你們深夜入城,卻不去客棧留宿,難道是在躲避某些人?”
“這…與你無關。”志鳴不想透露太多。
“你們應該是打算去某個地方吧?地址給我,我護送他們過去,只要你肯幫我盜回兵符。”龍淵提出交換條件。
“老人家,這一碼不對一碼啊。我承認你的武功很強,但我沒必要與你妥協,我完全有能力保護家人,無需外人幫忙。今日倉促,改日再行討教。”志鳴準備結束這場無意義的談話。
“小夥子,你就幫幫我這個將死之人吧。我只想在入土前找到徒兒生前使用過的兵符,了卻心事。呂布是個勤學苦練之人,雖然從軍之後日久生變,走上了不歸路,但畢竟是我教出來的,我對他懷有師徒之情。當年在徐州,由於陰差陽錯,這個兵符的一半落到我手上,另一半不知所蹤;後來經多方打聽證實,最終確認在衛臻手上。我曾在呂布墓前發誓,一定要取回另一半,以慰藉其在天之靈。”龍淵目光堅定地看著手中的兵符,說。
“能為徒弟做到這個份上,在下表示拜服。可這實在是勉為其難,龍大師可知皇城戒備森嚴?別說拿到兵符,就連想進入也很難。”志鳴擺出難處。
“還是剛才那句話:若很容易,我就不必找你了。”龍淵重申道。
“大師能護送我家人到目的地嗎?步行距離可能有點遠。”志鳴不知對方為何要找上自己,但正好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