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開心得很!”
聽到這話,蕭暮雪的腳步猛地一頓,藏在袖子裡的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隱隱浮現。然而,不過片刻,她便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拳頭,神色恢復平靜,繼續提步向前走去,彷彿方才的一切都未曾發生。
即便已經走出了很長一段距離,那身後傳來的李漣漪得意的笑聲,依舊清晰地鑽進蕭暮雪的耳朵裡。
蕭暮雪並未選擇乘坐馬車,而是沿著街道緩緩步行往回走。一路上,她的思緒有些紛亂,李漣漪的話像不散的陰雲,籠罩在她心頭。
當她快要走到炎麟衛的府衙時,街邊一盞燈籠散發出柔和昏黃的光,在光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她定睛細看,發現不是別人,正是穆墨軒。
穆墨軒也瞧見了她,眼中原本的擔憂瞬間化作了盈盈笑意。他邁開步伐,朝著蕭暮雪走來。
蕭暮雪望著他臉上的笑意,心中那股鬱悶和不舒服的感覺,竟如輕煙般,一下子被風吹得無影無蹤。
穆墨軒走到蕭暮雪身旁,微微俯身,低聲關切地問道:“怎麼走著回來呀?難道不覺得累嗎?”
蕭暮雪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不累的!”
穆墨軒聞言,緩緩伸出手,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柔聲道:“走吧,哥哥帶你回家!”
蕭暮雪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陣漣漪。猶豫片刻後,她緩緩將手放入穆墨軒伸過來的掌心。
穆墨軒順勢緊緊握住蕭暮雪的手,掌心的溫度傳遞過去,彷彿要驅散她心中所有的陰霾。他牽著她,朝著府衙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穩而有力。
蕭暮雪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思緒萬千,卻沒有說話,只是順從地任由他牽著,彷彿此刻,只要跟著他,便有了安心的方向。
很快,兩人來到府衙門口。穆墨軒停下腳步,緩緩回過頭,目光專注而認真地看著蕭暮雪,語氣堅定地說道:“你放心,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 他的眼神中透著無比的真誠,彷彿在許下一個永恆的誓言,“當你哥哥之後,不會再有其他妹妹,甚至不會娶妻。” 他深知,蕭暮雪心中對這份情誼的珍視,也明白自己的承諾,對她而言有著怎樣的意義。
就在方才,穆墨軒瞧見馬車獨自空著回來,卻不見蕭暮雪的身影,心下頓時一緊。他趕忙攔住車伕,細細詢問。車伕便將蕭暮雪與李漣漪在宮門外的對話,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穆墨軒聽聞這些話語,心中頓時明白,是時候著手處理李漣漪了。原本他想著,此事或許可以稍緩幾日,不必急於一時。然而此刻看來,已經容不得半點拖延。他深知,那些話對蕭暮雪的傷害有多大,他絕不能讓李漣漪再有機會在蕭暮雪面前說出如此傷人的言語。
蕭暮雪見穆墨軒神色凝重,言語間似乎意有所指,卻又不明就裡,正欲開口詢問究竟是什麼意思,卻見穆墨軒只是緊緊拉著她的手,繼續朝著府衙內走去。
她微微抿了抿嘴唇,猶豫片刻後,終究還是沒有再多問。她知道,穆墨軒做事向來有自己的考量,想必他自會在合適的時候告訴自己。
另一邊,李漣漪與蕭暮雪分開後,並未徑直回府,而是轉身朝著東宮的方向走去。她腳步匆匆,神色間透著幾分急切與決然,似乎心中已然打定了某個主意。
踏入東宮,李漣漪腳步匆匆,很快便見到了李啟軒。此時的李啟軒,剛在御書房外跪了許久,膝蓋紅腫不堪,太醫正小心翼翼地幫他處理,敷藥化瘀消腫。
李啟軒瞧見李漣漪,忙開口問道:“妹妹,你來了?事情怎麼樣了?”
李漣漪神色一黯,聲音低沉地答道:“外祖母和舅舅們都被抓走了,皇兄,我現在實在沒了主意。皇兄,你快告訴我該怎麼辦才好?”
李啟軒聽聞,抬手示意周圍的人退下。待眾人都離開後,他才將目光轉向李漣漪,神色凝重且認真地說道:“太傅的意思是,棄車保帥!妹妹,你應該明白這其中的意思吧?”
李漣漪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眼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她剛剛還在蕭暮雪面前,信誓旦旦地宣稱一定會想辦法救舅舅。那時的她,滿心都是堅定與不甘,彷彿只要自己意志足夠堅決,就能改變一切。然而此刻,皇兄的一句“棄車保帥”,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她的心頭上。
李漣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滿心的疑惑與不甘如潮水般翻湧。她實在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到這般田地?
“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