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過要做什麼出格的事,還請父皇一定要相信兒臣吶!”李漣漪說得情真意切,彷彿自己真的只是出於孩童般的貪玩之心。
李君昊聽了她這番話,緊緊地皺起了眉頭,一時間,沒有立刻表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猶豫,似乎在權衡李漣漪話語的可信度。
而此時,蕭暮雪緩緩將目光移到李漣漪身上,語氣不緊不慢,卻好似帶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公主,您這說法,似乎與實際情況不太相符吧?據臣所知,公主雖然暗中養了軍隊,可卻從來都沒有親自統領過這支軍隊,這又是為何呢?”
李漣漪聽了,心中一股怒火“噌”地一下冒了起來,她狠狠地瞪了蕭暮雪一眼,滿心惱怒:這個蕭暮雪,為什麼非要處處跟自己作對,難道就不能放自己一馬嗎?
但李漣漪強壓下怒火,還是趕忙解釋道:“本公主確實是還未來得及去做這些啊,誰能想到事情突然就發生了變故……”
“倘若臣沒記錯的話,”蕭暮雪目光犀利,緊盯著李漣漪,步步緊逼,“是公主的舅舅出手陷害了御霄王,致使御霄王含冤而死吧?公主此前還宣稱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可當真如此嗎?那敢問公主,接下來,是不是打算陷害鎮南王呢?”
蕭暮雪稍作停頓,像是給李漣漪留了點喘息的時間,卻又緊接著繼續說道:“若是瑞麟國沒了御霄王,又沒了鎮南王,那他們手中的兵權,是不是就會落入公主的心腹手中?到那時,公主再率領自己暗中隱藏的軍隊現身,您究竟想幹什麼?難道是妄圖謀逆犯上,甚至殺父弒君不成?”
“蕭暮雪,你休要在這裡胡說八道!”李漣漪氣得臉色漲紅,怒聲反駁,“本公主從來就沒有過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這些統統都是你憑空捏造、胡亂猜測出來的!”
她心急如焚,卻又不能將背後的真相說出來。她暗中養軍隊,實則是皇兄暗中授意,一切都是為了確保皇兄日後能夠順利登基。她和皇兄都揹負著一個不為人知的身世秘密,一旦這個秘密曝光,唯有依靠這些軍隊,才能保住皇兄的皇位。
但這些隱秘之事,李漣漪無論如何都不能說出口。一旦吐露半個字,皇兄便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死無葬身之所。
這些暗中培養的軍隊,一直以來都是她手中的暗棋,從未輕易動用。唯一的一次,便是指使他們攔截炎麟衛,試圖截殺蕭暮雪和穆墨軒。當時,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不留下任何把柄,她甚至沒有直接與鷹陽寨的人接觸,而是透過層層隱秘的渠道傳達指令。
原本,她自認為一切安排得天衣無縫,不會出任何差錯。然而,事與願違,那次行動不僅沒能成功殺死蕭暮雪和穆墨軒,反而弄巧成拙。蕭暮雪竟憑藉著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最終將她暗中養軍隊的事情揭露了出來。
如今,李漣漪滿心懊悔,痛苦不已。若是時間能夠倒流回那一天,她寧願不惜一切代價,哪怕與蕭暮雪和穆墨軒同歸於盡,也要將他們拖入地獄,絕不讓今日這般絕境發生。
可惜,時光無法倒流,事到如今,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似乎都已經無濟於事了。她只能絕望地看著自己一步步陷入這難以掙脫的困境之中。
李漣漪心裡清楚,自己眼下唯一的活路,唯有仰仗與父皇之間的親情。只要父皇願意袒護她,縱使蕭暮雪能言善辯,把嘴皮子說破,也不能把她怎麼樣。
這般想著,李漣漪趕忙將目光轉向李君昊,聲淚俱下地說道:“父皇,這一切都只是蕭暮雪毫無根據的猜測啊,兒臣對您一片赤誠,絕對從未有過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還請父皇一定要相信兒臣吶!”
蕭暮雪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既然你堅稱這不是真相,那倒是說出個能讓人信服的真相來呀。倘若你還是拿剛剛那套說辭來搪塞,甚至比之前的說辭更站不住腳,那我可就不得不懷疑,你究竟是把陛下當成父皇來敬重,還是當成孫子來糊弄了?”
李漣漪聽聞此言,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一般,滿臉的難以置信,實在想不明白蕭暮雪究竟哪來的膽子,竟敢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
而李君昊此刻也是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瞪著蕭暮雪,那眼神彷彿淬了毒,若眼神真的能夠傷人,只怕蕭暮雪此刻早已千瘡百孔,身上多出好幾個窟窿了。
穆墨軒見勢不妙,心中一緊,毫不猶豫地迅速上前兩步,穩穩地擋在了蕭暮雪面前。他身姿挺拔,眼神堅定,猶如一堵堅不可摧的牆,將蕭暮雪牢牢護在身後,那決然的姿態,彷彿是要以自己的身軀,為蕭暮雪抵擋住皇帝所有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