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半晌才回過神來,看向西樂說道:“你是誰呀?你剛剛說什麼呢?我怎麼好像沒太聽懂你的話呀?哼,算了算了,不管你在那兒嘰嘰咕咕說些什麼呢,反正我可告訴你啊,陌生人是不能站在這兒的,你趕緊麻溜地離開吧,不然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直接把你抓起來關進詔獄裡邊去哦!”
說完這話,蕭暮雪佯裝生氣,伸手就開始把西樂往院子外面推去,那架勢還真像是要動手抓人了呢。
西樂卻不慌不忙的,只見她身形一閃,輕盈地飛躍上了牆頭,站在那兒笑嘻嘻地開口說道:“話我可已經帶到了呀,你到底抄不抄呢,那國師心裡自有判斷,反正肯定是怪不到我頭上來的,我可先走咯!”說罷,還朝蕭暮雪扮了個鬼臉呢。
說完,西樂衝著蕭暮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隨後便從牆頭輕盈一躍而下,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蕭暮雪站在原地,一臉的無語,忍不住暗自吐槽起來:“這一天天的,不是這個事兒就是那個事兒,老是要罰抄,這啥時候才是個頭兒呀?”她滿心無奈,可也沒辦法呀,畢竟國師交代的事兒也不敢違抗。於是,她只好吩咐人去準備了筆墨紙硯,然後就在院子當中擺好,開始老老實實地抄寫起來。
穆墨軒靜靜地坐在蕭暮雪的對面,看著她抄了一會兒後,心裡有些不忍,便開口說道:“我幫你吧!”
蕭暮雪一聽,正求之不得呢,趕忙將一支筆塞到了穆墨軒手裡,臉上瞬間堆滿了笑容,笑吟吟地說道:“好呀好呀!那可就全靠你啦,你來寫吧!”
穆墨軒也沒多言,拿起筆,便開始幫蕭暮雪寫了起來。說是幫忙抄寫呢,可奇怪的是,蕭暮雪留意到,穆墨軒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一眼律令的原稿呀。而且他寫得那叫一個快,筆下如有神助一般,那字跡竟跟蕭暮雪的筆跡十分相似,就好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似的。
“你居然能把這些律令全都記得住呀?”蕭暮雪微微側著頭,目光落在穆墨軒身上,一臉認真地問了這麼一句,眼中滿是好奇與驚訝。
穆墨軒臉上依舊是那副平淡的表情,手中的筆不停,一邊繼續抄寫著,一邊不緊不慢地回話道:“之前看過一遍罷了。”
蕭暮雪心裡暗自詫異,看過一遍就能完全記得了?這記憶力也太驚人了吧!
還有啊,她看著那和自己所寫的字幾乎沒什麼差別的筆跡,又忍不住問道:“你之前見過我的字跡嗎?”她心裡很篤定,穆墨軒現在寫出來的字呀,要是沒有專業的書法大家來仔細甄別,旁人肯定是看不出區別來的呢。
穆墨軒輕輕搖了搖頭,語氣沉穩地說道:“並未見過呀,不過,臨摹別人的字跡,對我來說,還是可以做到的。”
蕭暮雪聽了這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重要的事兒,趕忙開口說道:“那你能夠鑑別字跡嗎?”
穆墨軒手中的筆頓了那麼一下,隨後很快便點了點頭,語氣肯定地回應道:“我可以的。”
蕭暮雪腦海中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些指控穆墨軒的父王的證據裡,有好幾封與敵國來往的書信呢。雖說之前那些書信已經經過了其他人的鑑定,都判定說是真的了,可她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尋思著應該讓穆墨軒也看看那些書信上的字跡才好呀。
“或許呀,那些用來指控你父王的信,你得去看一看呢。”蕭暮雪看著穆墨軒,緩緩開口說道。
穆墨軒聽聞這話,立刻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看向蕭暮雪,一臉認真地問道:“我真的可以看一看嗎?”
蕭暮雪展顏一笑,語氣輕快地回應道:“自然是可以的呀!我這就去把它們調來,拿給你看呢。”
蕭暮雪說完,便利落地站起身來,提步快速離開了院子。
穆墨軒靜靜地目送著女孩遠去的背影,那眼神變得深邃了許多,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不過很快,他便又低下頭,繼續專心抄寫起那些東西來。
就在穆墨軒抄完一遍律令的時候,蕭暮雪終於回來了。而在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仔細一瞧,正是邱金宇呢。
邱金宇手上穩穩地端著那些信,一步一步走到了近前。蕭暮雪朝著邱金宇使了個眼色,邱金宇心領神會,直接上前將那些信輕輕放在了穆墨軒的面前。
“這些呀,就是他們從各處搜出來的,一口咬定是你父王和敵國之間的通訊呢。”邱金宇看著穆墨軒,神色嚴肅地開口說道。
穆墨軒緩緩放下手中正在抄寫的筆,深吸了一口氣,彷彿在積攢著勇氣一般,這才伸手拿起了其中的一封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