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輕輕把毯子蓋在我們兩個身上:“昨天大半夜才睡,早上就起來鬧自殺,現在又燒了,快點睡吧。”
他這幾天被折騰的太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感覺他的下巴都尖了點。
“不想睡……”蘇熠用沒傷的那隻手輕輕描摹我的眉眼:“不要關燈,我還沒看夠,好久都沒看見你了,幻覺裡都快要記不住你的臉了……”
他的聲音繾綣,像在撒嬌。
昨天還說他不一定什麼時候再發燒,結果今天就碰上了。
“不用記,”我說:“以後每天都能看見,也不會有壞小桐罵小寶,小寶永遠都是我的寶貝。”
“好幸福……”蘇熠埋在我懷裡呼吸:“像假的,你掐我一下。”
我抬手掐了下蘇熠的臉。
臉上也沒什麼肉,想想就知道他自己不會好好吃飯。
“一點都不疼。”蘇熠喃喃著:“應該是真的。”
我哭笑不得:“假的我掐哪?”
我感覺手下他的臉慢慢的有點發燙了。
嗯……我大概……應該知道掐的是哪裡了。
於是我又聽見了蘇熠長長的嘆息:“我真的行……”
……你究竟在嘆些什麼氣啊?!
“我已經好久、好久、好久沒有碰過小桐了,好想……”他的語氣中是濃濃的失落:“都怪我,把身體搞得這麼差。”
我想說,第一天的時候應該怪尾巴骨哥。
不過還是伸手摸了摸蘇熠的頭髮:“睡吧,好好吃飯很快就會好了。”
……
早晨,我是被一股木質的甜香叫醒的。
我睜眼時,蘇熠已經不在沙發上了。
我嚇得一個激靈,趕緊在房間裡搜尋他的蹤跡。
他不在辦公室。
但系統也沒有預警,他應該只是出去有點事……吧?
空氣中這種香……很熟悉……
但又有點不熟悉。
我左右看了看,在蘇熠的桌子上看見了我昨天給他的香爐。
香爐中香氣嫋嫋燃起,我伸手想把蓋子揭開,看看裡面的香。
“別動!”
蘇熠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他快步走了過來,他手有點涼涼溼漉漉的,把我拉到了一邊:“蓋子是金屬的,裡面燒的香,多燙啊,小傻子。”
我發現,他身上有水氣,再低頭看他手腕上的傷,竟然已經差不多癒合了。
蘇熠揚了揚手腕:“喬老師聯絡了軍隊的治療系異能者,我今早去了趟上面的軍隊,已經差不多好了。”
“身上怎麼好像有水?”我迷迷糊糊想撲進他懷裡。
蘇熠伸手把我推開:“上面下雨了,我著急回來,沒打傘,等我換了衣服再抱,乖。”
我點點頭,放任他去換衣服。
我回看向香爐,這香好熟悉……
好像是叫崖柏。
之前程宵屋子裡燃起這個香的時候我就覺得非常熟悉,很親近。
原來是因為蘇熠嗎?
他快速的換好了衣服,重新走進來:“怎麼了?香有什麼問題嗎?”
我問他:“燒的是崖柏嗎?”
“你竟然知道嗎?”蘇熠有點驚訝:“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就在屋子裡點了,這麼多年了,你竟然能記得這個味道?”
我點點頭:“你衣服上總是有這個味道。”
甜甜的。
“不過……好像還有一點別的味道?”我仔細聞了聞:“好像……有點奇怪的味道?”
蘇熠點點頭:“不全是崖柏,是我調的合香,你不喜歡嗎?”
我搖搖頭:“沒有,其實我不太聞得懂這種東西,只覺得香香的很好聞。”
蘇熠點了點頭:“從哪裡知道崖柏的?”
……程宵告訴我的。
雖然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提他了,但我也沒有別的認識的人能供我搪塞。
我只能硬著頭皮:“在程宵家聞過。”
“蘇熠黑化值+5%”
我就知道……
“小桐經常去他那裡嗎?”
我哪敢說去,瘋狂搖頭,靈機一動,忽然間計上心來:“不怎麼去,就是有一次在他家裡聞到了這個香,覺得很像你身上的味道,就問了。”
“蘇熠黑化值-10%”
我終於見到回頭錢了!
果不